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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若有下次,我也必不再客氣,你懂了嗎?” 青鸞大慟,捂著口鼻,疾步跑出屋子。 顏舒望一聲長嘆,“姨丈,姨母,我去看看她。” 康寧苦笑,伸手一招容嬸兒,后者會意,道:“表少爺,女孩兒家的,還是奴婢去吧。” 白戰止拍拍夫人的肩,道:“婚娶之事,容后再說吧,倒是這小姑娘的毒,你看怎么辦?” 康寧顰眉不語,伸手拉起白戰楓,白戰楓緊鎖眉宇,“娘,但說無妨。” “這玩意兒,名字便叫做‘花開花落一千年’。”康寧苦笑,頓了一下,卻沒有再往下說。 顏舒望雖惦掛青鸞,但此刻看康寧模樣難為,也不禁暗暗好奇起璇璣所中的毒來,道:“這名字倒是風雅。” 一直默不作聲的管家石叔這時卻道:“表少爺,你莫看這名字好,但凡毒物,顏色越美麗越斑駁,就越毒,這名字越好聽......” 白戰楓看璇璣猶自歪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么,心里一疼,握緊她的手,道:“石叔,你是用毒高手,可有什么見解?” 石叔與康寧互看一眼,兩人一毒一醫,皆為高手,這時卻都面有難色。 “娘,石叔。”白戰楓咬牙道。 “還是我來說吧。”石叔道:“這毒,到了滿月之期,便開始往頸身蔓延;若只是花開長滿全身丑陋不堪也就罷,那花落卻非同小可,到下次滿月之期,人的皮膚便會隨著膚上暗影一起剝落,如此幾次,中毒之人將皮rou褪盡痛苦而死,這種痛誰受得了?” 康寧不忍再看璇璣,轉過身,一字一頓道:“戰兒,這毒我和你石叔都無法救治,毒傳自西海,只聞其名,卻從未聽說過有解毒之法。” 五七心里一顫,悄悄去打量白戰楓神色,卻見他微微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白戰止按了按他的肩,白戰楓突然抬眸,眸中流光如水濯,“石叔,替我傳令鎮上先祖舊部,有幾個人,務必在月內給我擒獲!” “是!”石叔躬身道:“我立即去辦。” 顏舒望一笑,道:“顏家也是白家舊部,看來這一趟我是逃脫不了。” 他生性灑脫,與白戰楓情誼又極深,青鸞之事,倒絲毫沒在心里落下嫌隙。 白戰楓也一笑回道:“你看過那幾個人的容貌,現在正好去給石叔繪畫圖像。” “現在?你這時間也抓得忒緊了吧。”顏舒望苦笑。 白戰楓凝了璇璣一眼,道:“事關她的性命,我怎敢再有一刻遲緩?” “爹,娘,戰楓打算立即cao辦婚事。” 康寧一驚,她雖知白戰楓心意決斷,但看璇璣性命不長,終究猶豫,不愿戰楓娶她為妻。只盼日子一久,他或許消了此心,現在戰楓卻...... 倒是白戰止看出幾分端倪,道:“戰兒,你是不是打算西渡仙硯臺?” 白戰楓頷首,“是!若在限時之內,他們未能找到下毒之人,我便帶她到仙硯臺求醫,我與她成親了,便無禮數之防,路上照顧方便許多。” 白戰止點點頭,輕聲與康寧說了幾句。 康寧苦笑,“你父說得對,戰兒,即便連婚姻大事,你也是為照料她而想,你這樣一副心思,娘還能說什么呢?罷,罷,娘這就著手去替你籌辦。” “謝謝爹,謝謝娘。”白戰楓大喜,又看了璇璣一眼,只見她定定看著自己,心里一動,把她輕輕攬住。 風波惡,前緣誤,這一次,便換他來好好照顧她。 正文 243 佳期如夢(2) “住手!別動她!小七小七!” 猛地打開眼睛,往身旁摸去,卻抓了空。/ “皇上。”有人快步走過來。 龍是微微瞇眸,床畔的卻是夏桑,他正要給龍非離揩抹汗水,龍非離卻已一把抓住他的領襟,咬牙道:“為什么朕還在這里?” 靜他竟還在煙霞郡松風鎮的別院里! 夏桑苦笑,大家輪著侍候皇上,為什么皇上要在他侍候的時候醒來呢?這時的龍非離的怒氣是誰也不敢惹的,他硬著頭皮道:“皇上,你那天派人把如意姑姑送走以后,騎快馬去追娘娘,氣急攻心,傷口破裂,流了很多血,你也體力不支倒下馬——” 龍非離閉上眼睛,他這時已冷靜過來,現在,他不能急,不能亂,更不能再倒下。 珍只是,一思及她還在那些人手里,他的冷靜便蕩然無全。 放開夏桑,他輕聲問,“梓錦已把紫衛派了出去,是嗎?” “是。”夏桑趕緊道:“松風鎮往前岔分五道,通往煙霞郡五個鎮,王爺都已派了人過去,并讓紫衛通知各鎮上的暗哨留意可疑之人,段大人也派了部分禁軍過去協助偵查” 龍非離輕笑,打斷了他,“慕容琳是個狡猾的女人,選松風鎮下手,確是聰明之舉。夏桑,若朕是她,朕會把手上人手喬裝易容以后分出五路,再在各鎮都留下線索,混淆視聽,是以,朕猜,你們現在已經接到探子回報,五個鎮都有可疑,是不是?” 皇上竟宛如親眼所見夏桑一驚,跪下道:“皇上英明,確是如此!” 龍非離臉色一沉,道:“把地圖拿給朕。” 眸光在地圖上一掠而過,龍非離嘴角一揚,吩咐道:“夏桑,傳令下去,半個時辰后,別院所有人立刻整裝隨朕出發,讓玉桓拔營,把剩下禁軍分組打散,跟在朕一行后面。” 果斷的決斷,霸者之氣的語勢,夏桑一凜,答道:“是!” 他一頓,問,“皇上,五個鎮,咱們要取道哪一個?” “煙霞鎮。” “煙霞郡郡會?”夏桑微微不解。 龍非離淡淡道:“五鎮之中,樂陽河唯一流經煙霞鎮,到達煙霞鎮以后,慕容琳又多了水路一途,再者,煙霞鎮是最繁華的大鎮,找尋起來極不容易,慕容琳焉會不挑此鎮?” 皇帝昏迷的時間里,數人齊集商量,卻拿捏不準慕容琳往哪個方向而去,現在龍非離一說,仿佛頓時撥開了迷霧。夏桑連連頷首,心里立刻振奮起來,他也極擔憂璇璣安危,此時皇上醒來,說不出對這位年輕敏睿的主子是一種怎樣的信任,但他篤定,皇上必定會把年妃救出來! 他欠身一福,正要告退,龍非離卻問, “朕睡了多久?” “回皇上兩天。” 龍非離一拳砸在床欄上,木梢紛飛,那木刺倒刺在他手指上,鮮血順著掌沿流下來,他冷冷盯著那幾縷鮮紅,也不作聲。 夏桑咬了咬牙,勸道:“皇上,你這個樣子,若教年妃娘娘知道,要傷心的。” “傷心?她怎還會為聯傷心?”龍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