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0
是禍根的東西越不能隨便丟棄,一旦被人查出誰是棄置之人——” 再說,這事一旦捅破出去,她最擔(dān)心的是他目前的處境,可是她卻什么也不能做。 莫以今時寵,忘卻來日哀。這是以前她跟蝶風(fēng)說的。 凝著不遠處桌上的午膳,她苦苦一笑:為了心漪,他會把她也殺掉嗎? “丫頭,今天你與我說的這事,只可你我知道,不能再說與第三個人,明白了嗎?”璇璣低聲囑咐道。 翠丫用力點點頭,璇璣笑了笑,又道:“同樣,錦囊在我這兒一事,你也千萬......” 她話口未畢,翠丫已經(jīng)跪到地上,一臉堅定,“娘娘,你放心,這事即便是要殺死翠丫,翠丫也絕不會說出去半句。” 皇上與那女子之間的談話和糾葛,她雖不甚明白,但卻親耳聽到皇上說要殺了這撿到錦囊的人,如今這錦囊在璇璣手上,便是與璇璣性~命攸關(guān)。 璇璣把她扶起來,微微嘆了口氣,“傻丫頭。” 拿起手中的錦囊,她心里越發(fā)苦澀,喃喃道:“心漪,你會是誰呢?” 從翠丫的話可知,心漪在這宮中必定也是個有身份的人,甚至,她甚是熟悉太后的事...... 翠丫怔怔看著她,嘴唇動了動,很快又低下頭。 她這一微細(xì)動作還是教璇璣給看到了,璇璣微一沉吟,道:“丫頭,關(guān)于那晚的事,你是不是還有話沒有跟我說?” 翠丫一驚,趕緊搖頭,璇璣低聲道:“我把錦囊的事也如實與你說了,因為我相信,你絕對不會出賣我;至于我,丫頭覺得我不可信嗎?” 翠丫連連擺手,惶恐道:“娘娘,不是的,不是的......” 璇璣凝向她,“是不是關(guān)于心漪?” 翠丫咬緊唇,好半晌才道:“娘娘,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嗯。”璇璣垂眸淡淡道。 翠丫看她這副模樣,心都疼了,附嘴到她耳邊小聲道:“那天翠丫在井底雖然沒有看到那女人是誰,只是——” 璇璣一凜,“只是什么?” 翠丫直覺不該把這話告訴璇璣,但看她滿臉悲傖,把心一橫,道:“那晚,他們還約好了五天后的四更再在那里見面。” 璇璣只覺呼吸也停住了,心跳急遽又紊亂,他們還再見!五天之后,不就是明天嗎?若她先過去,悄悄藏在冷宮......她戰(zhàn)栗著,心底深處卻又生出絲難以言說的興奮。 心漪......她微微闔上眼睛,即使始終要離開,她還是在意著這個一直在他心中占據(jù)著最深刻感情的女子。 想起沉入荷塘幫他撿錦囊的那晚......她在顫顫發(fā)抖著,滿手心是被塘底碎石劃出的傷口,他如水的目光卻淡淡落在那個錦囊上。 “娘娘,你......想過去?”翠丫顫聲問,她一說,幾乎立時便后悔了,神色又慌又亂,萬一教皇帝發(fā)現(xiàn)了......、 璇璣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柔聲安慰道:“傻丫頭,我又不是一定過去。” “這事急輕重我明白的,別擔(dān)心。你下去吧,我想歇一下。” 翠丫乖巧地點點頭,走了幾步,又猛然回頭,跺腳道:“娘娘,若你要去,記得喚上翠丫,翠丫陪你一起去。” 璇璣心里感動,也朝她點點頭。 房間空蕩下來,璇璣苦笑,把自己抱緊,該不該去?還有一個問題,她驚疑又莫名的心慌,那具在碧霞宮井底的女尸又會是誰?那井不深,加之井壁凹凸,那晚,翠丫撐到天亮,悄悄爬了上來,她臨離去前,雖滿心驚慌,還是忍不住探看了那尸首一眼,是具女尸...... 夜,琉璃宮。 “皇上,可是臣妾有什么讓你不滿意的地方?” 慧妃看著正要步出房間的皇帝,急步走了上前,嬌嗔的語氣卻不無委屈怨艾。 皇帝今天翻了她的牌子,她又驚又喜,早早便悉心打扮好......皇帝一連數(shù)夜把年璇璣留宿在儲秀殿,今兒個聽說那年嬪終于回了鳳鷲宮,有消息傳出,年嬪是臉色蒼白奔出皇帝寢殿的,宮內(nèi)便都紛紛猜測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年嬪再次惹怒了皇上,教皇上給遣走了。 論才,年璇璣不如皇后;論容,別說華慧二妃,便是瑤光,安瑾她也及不上,皇帝卻似乎對她甚為寵愛,雖有貶罰,卻很快又愛寵有加,明明這次已是被貶冷宮。 龍非離淡聲道:“慧兒多慮了,不是跟你說了嗎?只是朕想起儲秀殿還有些事,才不留夜的。” 后面慧妃還說了什么,他無暇去較,只快步出了琉璃宮。 夏桑跟在后面,輕聲道:“皇上,需要奴才把牌子拿過來,讓你重——” “不必。”龍非離微微沉了聲音,甚至還沒有碰慧妃,他便突然不想再留了。 兩個內(nèi)侍小心翼翼掌燈在前面走著,鳳眸朝側(cè)方輕輕揚起。夏桑察言觀色,暗暗吃驚,那是鳳鷲宮的方向。 正文 178突然意外 鳳鷲宮。. 四五更天交替,璇璣便醒了,這是龍非每天上朝的時間。在儲秀殿那幾天,通常都是龍非離把她弄醒,讓她侍候綰發(fā)穿衣,她不樂意,哼哼哧哧胡亂幫他收掇完,他倒也心滿意足地離開,她便繼續(xù)倒頭大睡,直到他下朝回來。 現(xiàn)在反倒自己醒了。躺了好會兒,卻再也睡不著。 今天是離開儲秀殿的第二天,而他與心漪約定再見的時間便在今晚。 生存或者死亡是個問題,去與不去也是個問題,她現(xiàn)在的心情堪比哈姆雷特,璇璣一頭磕到被褥里,嚎叫了一聲。 總不成也蹦進翠丫藏身的那個枯井里與尸同井,再像貞子一樣爬上來吧。想起那具尸~體,她就身心發(fā)顫。若不躲進那里,龍非離是個警覺的人,其它地方很容易便被發(fā)現(xiàn)...... 想去,卻害怕被他們發(fā)現(xiàn),想知道心漪是誰,又害怕知道她是誰。 胡思亂想著,昨天那股頭疼又氣勢赳赳的襲來,她索性穿衣起床,簡單洗漱后,便走了出去。 在院子里不知悠轉(zhuǎn)了多久,直至天已大亮。 出了院子......她突然想去碧霞宮看看。說不上為什么,從第一次玉致把她帶到那里,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