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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你,這二十三年來,也不曾對哪個女子動過心。今晚過后,大哥便上門向你父母提親,娶你為妻,一生不二志,只待你一個好,如此可好?” 璇璣只覺身體快被火燒開,難受得要死,本能便往男子的懷抱里偎去,螓首只在他懷里亂蹭。風戰柏僅存的自控霎時悉數崩塌,低頭吻上她的唇。 兩人唇舌一交纏,她口中的清香柔膩,風戰柏只覺得胸~腔那股情緒像石子擲進湖心,驟然泛騰起的水波便一圈一圈擴大開來,心間那隱隱的激越竟似要把他全然吞盡湮沒一般。 懷中的女人,他與她相識不過一天,他只知道她叫年旋,甚至這未必就是她的閨名,他卻似等了她千年似的,全身每寸都叫囂著他想待她好,他想......要她! 她的喘息急促無依,他才不舍地放開她的唇瓣,手指愛憐地摩挲著她被他吮吻得紅腫的櫻唇。 耳畔突然輾轉過她縹緲悲傷的歌聲。 如果轉換了時空身份和姓名/但愿認得你眼睛/千年之后的你會在哪里/身邊有怎樣風景/我們的故事并不算美麗/卻如此難以忘記 如果當初勇敢的在一起/會不會不同結局...... 他從不信前世今生宿命輪回之說,但當那紫衣女子手挽著宮燈緩步而出那一瞬,他的心口仿佛被什么鈍器狠砸了一下。 竟然是這樣道不清弄不明的濃烈感覺。 若不是前生便見過,怎么去解釋這樣濃重的熟捻和心疼? 在帝都集市里,依照他的性子,他只會暗中囑咐五七去對賣身的孤女施贈,卻在第一眼看到她因錢財被竊嗔怒的神色走了出來,是為了什么;她要脫衣給翠丫遮掩的時候,他止住了她,又是為了什么。 手指緩緩而下,終于輕輕挑開她的抹~胸上的帶子,虔誠卻又激烈的吻上她的鎖骨。 轟隆的一聲遽響,風戰柏一驚,卻也出手敏捷,已迅速幫璇璣拉上衣衫,把她擁進懷里,冷靜地審視著門口的不速之客。 他的動作雖極快,但前一瞬的動作早已落進來者的眼里。 門是被遽然踹開的,那幾乎塌倒的門板,巨大的聲音,無不彰示著來人似乎已焦躁暴戾到了極點。 門口處,一名紫袍男子形相秀致絕美,竟隱隱是傾城之色,那一雙狹長的眸子里卻全然裹上了一片血紅。 眼角眉梢,無一處不是陰沉和殺戮。 “誰準你碰她?” 這個男人絕不好對付!風戰柏心神一凜,卻見男子喉結微微動過,袖子輕抬,五指攏起已疾出,凌空向他抓來。 風戰柏眉頓擰,隔空探物,竟是這樣霸道的武功!他自小便聰敏過人,一身家傳武功早已到達爐火純青之境,卻也不敢輕視,只怕誤傷了懷中女子,立刻把璇璣放回被衾,一手挽了被子攏上她的身子,一手出掌接下這凌厲一擊。 “閣下是什么人?”風戰柏凝眉而問。 來人正是龍非離。風戰柏化解了他的殺招,他微微一凜,卻更不打話,抽出腰間軟劍,直指對手。 破門而入看到那男人對璇璣做著什么的一瞬,滿腔除去狂亂的嫉恨與厲怒,心里只剩下一個念頭:他要殺了這個男人。 年璇璣他也必不放過! 剛才,片片雪花在她手里飛綻,一身紫裳,眩惑了他的眉眼,她在臺上輕輕唱歌那一刻,他便像個傻子一樣凝視著她,那時,尚不知道“她”就是她。滿心滿腦竟是年璇璣嗔怒微笑哭泣的每種模樣。 當日,她仗著他對她的愛寵在大殿上折了他的顏面,他當時確實動了殺意,但看到她衣襟上的血跡,那劍尖竟然便無法再遞前半寸。 正文 161憤怒的王(3) 他舍不得! 竟然舍不得...... 他什么時候竟然也有了這樣的心情?他怒極,卻終沒有把她放逐到冷宮。.把鳳鷲宮禁為冷宮,見鬼!騙誰呢?不過是形式。吃穿用度,鳳鷲宮里哪一樣薄過? 把紫衛從她身邊撤走,不想再聽到有關她的任何事。夜里宿在其他妃子的寢宮里,卻會想起她。年瑤光鬼扯什么想要她來觀禮,他準了,不過是想見她一面。 她卻大膽放肆到這地步,私逃出宮,進了青樓成了待選花魁,在這么多男人面前表演...... 她腦里似乎盡是古怪的東西。只是他占有了她的身子,卻從不知道,她還會唱古怪卻清婉動聽的歌,會變出天地間一片雪白。樓里燈火昏暗,她走到這白衣男子前面的時候,他卻清楚看到她在笑,笑著把花遞給他。現在——她緊緊依偎在這男子的懷里,任他肆意愛撫親吻。 若他不來,她還要成為別的男子的女人嗎?她說喜歡他,在年府里所作的......都算什么! 她背叛了他! 那熊熊的怒氣在胸臆升騰如火,龍非離只覺今生從無如此怒過。 劍花一挽,已刺向風戰柏胸前要害。 霜寒的劍氣,風戰柏一驚,知道兩人的武功只怕便在伯仲之間,若自己不用兵刃,那是無論如何也勝不了他。 高手過招,一個閃失,便是性命之虞。 只是聽剛才他甫一進門說的話,似和年旋認識,萬一是她的親朋——他抽出腰間佩劍擋過,沉聲道:“請問閣下與年旋是什么關系?若閣下不說只下狠手,莫怪風某得罪了!” 龍非離挑眉冷笑,風戰柏身上衣裳已被劃破數道口子,他眸色一冷,也隱隱動了怒意,何況年旋的情況也已不能再拖,長劍舒展,立刻挑向龍非離身上數處大xue。 身影飛躍環旋,兩人的劍氣均是凌厲之極,打斗狠辣,卻似乎又相互都存了某種默契,房中物什都毫無損壞,更無一絲一毫飛濺到床~里璇璣身上。 璇璣藥物澆身,此刻已近暈厥,對眼前打斗竟是半點不知。 兩人武功都極高,交手數十招竟未見勝負,雙方劍招都愈發兇戾起來。 “天,都是自己人,別打了——”清脆尖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玉致,你不要命了!”門外,夏桑狠聲斥道,長臂一探,把冒失著要走進房里的玉致抱進懷中。他怒極,玉致這笨蛋——若教里面任何一人的劍氣傷著,她都必死無疑! 玉致會在此出現,卻是表演完畢,她立刻便遁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