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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尋方設法去安慰她,心里卻澄清,按剛才與年夫人的分析,雖說那年相的初衷并不是瑤光,他也不知道皇帝會過來,但他想自己回來倒是真的。 為什么? 當初皇帝打算娶這年家之女時,年相為何不把貌美的瑤光推薦上去,偏生現(xiàn)在才如此折騰? 她正琢磨得苦惱,年夫人又輕笑道:“璇兒,總感覺你哪里不同了,許是進了宮,比往日知事聰慧多了。你以前性子刁蠻,其實人卻單純,甚聽你爹的話——” 她說著,門外卻傳來了腳步聲。 璇璣與年夫人對望了眼,年夫人微微沉了聲音,“誰?” “夫人,是我。” 有人推門而進,卻是年相。 ****** “爹,皇上呢?” 從年夫人房間出來,年相把璇璣帶到了書房,璇璣心里一緊,隨口捏了句道。 年相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幾位叔伯和你大哥都在廳上陪著,爹待會便和你過去。” 璇璣心里暗付,這陪著皇帝的只怕不只他們吧,還有......瑤光。 當然這話她沒有說出口,只待年相問話,年夫人說,原來的璇璣甚是聽年相的話.....這似乎是個值得商榷的地方。 “璇兒,記得你進宮前,為父便與你說過,為父對皇上忠心耿耿,只是這官做大了,難免遭人嫉妒,在皇上面前搬弄些是非,眾口爍金。 你在宮中,雖屢遭小人陷害,但皇上對你眷顧甚濃——” 璇璣心里愈發(fā)緊張,她知道他要問她話了,他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皇上與你閑談間,可有什么對為父不滿?為父也曾讓你私下探聽,可有消息關于這兵權交放之事?皇上有露口風說這兵權會交與你義兄頌庭嗎?”年相著問,語氣清淡恬和。 璇璣卻隱隱明白這君臣之爭已到劍拔弩張。 只是,年相卻小覷了這溫文的皇帝,龍非離豈會把任何消息透露給她,至于兵權下放一事,他雖屬意白戰(zhàn)楓,但那也是有意讓她聽到的,他心里真的就如此想么? 而年相會問她這些話,也說明了現(xiàn)在情勢確實已經(jīng)緊張,他不放過任何一條消息來源。 可惜,她已非昔日在家從父并被蒙混鼓里的璇璣。 再說,這年相有異心,她沒有到過民間去,但她知道西涼富裕。一個昏庸的皇帝打造不出這片繁華。撇開對他的感情不說,她也絕對不會背叛龍非離,哪怕任何一絲對他不利。 “爹,皇帝在寢宮都極少與璇璣說這些事,但聽皇上語氣,對義兄卻是甚為滿意的。”她輕聲道。 不妨掰些他愛聽的話給他。 有人推開書房的門,進了來。 年相負手而立,淡淡道:“開陽,派人送璇璣到大廳沒有?” “爹,已經(jīng)辦妥。” 來者相貌俊朗,那面容與年相有四五分相像,正是年相二子年開陽。他與瑤光是一母所出。年永華四子二女,只有璇璣是正室所生。 “嗯。”年相面色微凝,又問:“頌庭有消息回來了嗎?” “據(jù)探子報,義兄今晚將攜左幽王抵達。”年開陽蹙眉道:“爹,可是皇上在這,若咱們今晚密謀大事,怕不怕......” “正因為皇上在此,他想破腦子只怕也想不出老夫今晚就在他眼皮底下與匈奴王共商大事。”年相冷笑,眸光輕瞥向屋內(nèi)懸架上的翡翠玉雀,那雀兒在籠中跳躍,似快活異常,卻不識自己是籠中禁物。 正文 125天子策謀(2) “正因為皇上在此,他想破腦子只怕也想不到老夫今晚就在他眼皮底下與匈奴王共商大事。/”年相冷笑,眸光輕瞥向屋內(nèi)懸架上的翡翠玉雀,那雀兒在籠中跳躍,似快活異常,卻不識自己是籠中禁物。 年開陽頷首而笑,“爹高明。璇璣那里有探到什么消息嗎?” “你那meimei是沒用的東西。”年相臉色一沉,冷聲道:“當初若不是因為她性子嬌蠻,易于教人捉著錯處,哪會讓她進宮?太后斷不會讓她的圣寵凌駕于自個的侄女之上,想不到這太后賜死她,龍非離卻救下她。以為她討得了皇帝幾分歡心,卻什么消息也帶不出來。” “那爹讓瑤光——” 年相嘴角騰起抹笑意,“璇璣是必定要死,為父這起事的旗號還需要她成全呢。你meimei瑤光若進了宮可以送她一程,想辦法讓皇帝辦了璇璣。” “再者,光兒比璇璣美貌也有心計多了,還怕討不了皇帝的歡心嗎?咱們以后便又多了個消息來源。” ****** 璇璣在丫鬟領著過來大廳的時候,大廳,夏桑和清風隨侍在龍非離背后。 剛才在年府外看到的數(shù)百人已經(jīng)盡數(shù)退盡,雅致的小圓幾旁,坐了數(shù)個和年相年紀相仿的中年男子,還有一個俊眉朗目的青年,那年輕的估計就是她的異母大哥,坐在龍非離旁邊的是......瑤光。 幾上,煙炊熏騰,茶香四溢。瑤光站起,拈了袖子,在為龍非離沏茶。 此刻,幾人似乎也止住了交談,因為龍非離眸光輕輕周轉(zhuǎn)在茶碗上,或許該說,在這美人素手上。 年家其他幾人自是識趣。 兩人眸光交匯——瑤光便粉頰霞淀,滿臉羞澀,把茶遞到龍非離手上。 龍非離嘴角含笑,接過了茶皿。 璇璣看得火大,那幾名丫鬟正待報稟,璇璣食指在唇上一豎,只領了蝶風快步走進廳里,走到龍非離面前。 她也不和年家諸人打招呼,只淡淡道:“皇上,臣妾也渴了。” 龍非離正啖了口茶,隨手把杯子遞給璇璣,璇璣不客氣接過,不是礙著那茶熱,一口氣便要把茶喝光。 年家等人變了臉色,瑤光尤甚。 夏桑正好笑,這時,龍非離的目光似乎有意無意在他臉上劃過。 他心里一凜,向璇璣躬身行禮,道:“奴才見過娘娘。” 夏桑如此做法,年家?guī)兹四母业÷娂娖饋硐蜩^行禮。 瑤光也很快把慍色攏去,朝璇璣福了一福,擔憂道:“娘娘過來了,不知道大娘情況如何?” 璇璣卻沒有注意夏桑剛才一禮的細須,把茶碗擱下,走到瑤光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