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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向東逝去,一個往西飄散。 陸坤一個人在酒吧買醉,昏暗的燈光下,煙霧繚繞中的背影看起來更加落寞。他手里舉著一杯剛剛倒滿的酒,暗紅色的干紅透出琳琳的臉,他看得呆了,將酒杯緊緊地穩穩地攥住,深怕一不小心那張臉就消失在了煙霧中。 那是他愛了三年的臉,可就在上個月,他與那張臉說了告別。他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心中很痛依然要說出那樣決絕地話。是不是只有看到對方比他更痛,才能證明愛過? 他想不通自己的心,也想不通命運為什么總會分散相愛入骨的兩個人,再給予一個毫無感覺卻又相度一生的人。 他緊緊盯著面前的酒杯,流下了兩滴清淚。吧臺的調酒師揮舞著酒瓶,瞥了他一眼,并沒有說一句寬慰的話。 別說流了兩滴眼淚,就是嚎啕大哭的他也常見,這里本身就是釋放悲傷與歡樂的地方。每個人都有不能言說又都明白的苦痛,這是我們活著就要享受的過程。 陸坤最后還是將那一杯酒一飲而下,他擦掉了眼淚,跌跌撞撞地走出酒吧。拿出手機倚在路旁的大樹上,找到琳琳的電話,點了幾次撥通,手機卻沒有反應。 他把手在身上擦了擦,繼續按撥通鍵,依然沒有反應,憤怒地他將手機摔了個粉碎。 一個月前,他因為要出差,最近公司業務越來越多,出差的頻率多了些。琳琳犯了大多數女人犯的毛病,開始不信任他。經常半夜三更地與他視頻聊天,并且要看清房間的每個角落。 一開始他還覺得琳琳的行為是愛他的表現,心中滿滿的甜蜜,不但不生氣,還主動打開視頻讓她審查,可隨著后來琳琳經常在他睡著的時候打電話要他視頻,他就有些吃不消了,矛盾便從那時候開始升級。 吵架、冷戰、和好,再吵架、再冷戰、再和好,如此周而復始了無數次,終于爆發了那天的不可挽回的爭執,沒了冷戰,沒了和好,他說出了分手。 他永遠忘不了那天琳琳冷靜地臉,他以為她會哭,他以為她會求他,或者會歇斯底里地指責他,他準備面對她所有情緒失控帶來的后果,卻萬萬沒想到,她只是愣愣地看著他淡淡說了一個字:好。冰冷地話語瞬間凍結了他的心,他頭也沒回的走了。 那天之后,家里確實多了許多的“好”,好安靜,好空蕩,好寂寞,好孤單..... 一個星期后,他開始瘋狂地想她,卻始終沒有力氣打一個電話讓她回來,他怕她回來了,日子又會回到曾經無休止的吵架中。 能不能有種藥水,讓人的心始終保持在初見時的狀態,你是女神,我是守護神,你保持著微笑,我癡癡地看,你笑不停,我看不夠。你把我當作全世界,我把世界當作你;你永遠是三月的桃花,我永遠是三月柔情的春風,有你在,覺不吹出十里。 可現實沒有如果,所有的美好都停留在了初相識,深相識的過程中,不是暴風就是驟雨,淋的我們把一切看得太過清楚認真,忘記了曾經信誓旦旦的諾言,你說我變了,我說你變了。 是什么帶走了曾經美好的一切?時間嗎?時間從來就沒有變過,變的只不過是我們心的流逝,我們漸漸地將心放在了過去,沒有帶到未來。丟了心的我們眼睛看的太清澈,我們發現了彼此的不足,不再用心去包容,而是交給了我們的嘴,將畢生所學的惡毒文字,淋淋盡致地發揮在了那個曾經最愛的人身上。從我們口中吐出的每一個字符,都化成了一個個利刃,將對方傷害地千瘡百孔,卻依然冷冷地問:疼嗎? 其實更疼的是那個自己曾經丟掉的心吧? 當經過一段時間的輕撫,我們雙手捧著曾經血淋林的心時,才發現它跳的慢了,甚至不動了,它變得越來越硬,越來越冷。所有堅強的殼,都是我們流過的淚凝結成的琥珀。封存的記憶,即使美的觸目驚心,除了苦苦一笑,就是無動于衷,頂多給予一聲嘆息。 陸坤踉踉蹌蹌地回了家,家中的靜飄蕩著琳琳的笑,他的心還沒有凝結成琥珀,還在疼,還在流血,還在思念。 他下意識地想找出手機,才恍惚記得已經被自己摔碎了。他頹廢地將自己扔在沙發上,忍著揪心地疼漸漸睡去。 夢中都是過去的美好,他想要抓住,想要告訴琳琳回家吧,我們別再吵了,我們回到當初。可當琳琳答應他的時候,他卻從夢中驚醒..... 摔碎的瓶子最好扔了,看著傷心也無力修復,我們都要向前看,帶著一顆凝結成琥珀的心,重新開始一段云淡風輕的生活。不是以后的日子就可以變得美好,是你沒有心計較了,這就是成長付出的代價。 輕易別說思念,輕易別說分離,因為你不知道夜晚會夢到什么。 ☆、一面不是緣 “唐立夏,你每天記錄你的夢累不累?”晨晨問我。 “累啊,我就怕我醒來的時候忘了,有時候在夢中都告訴自己好生記得。” “那你還寫這么多干嘛?” “長長的夜就靠這些一個個在電腦上蹦出的字符來消磨了,否則我真不知道該如何熬下去。” “唉!你該找一個人陪你了。” “我也想啊,可是不知道那個人在哪?先別說我了,你最近怎么樣?要不要和楊濤湊一對得了。” “他?說起他,我倒也有個問題想問你,你說我現在的成就都是因為要得到他才拼命的努力,為什么努力了愛他的心卻丟了呢?” 面對晨晨這個問題,我思考了許久,其實不是我們當初不夠愛,而是站的高度不同而已。當初我們用仰望的姿態仰慕的人,與俯視的姿態看望仰慕的人,會發現那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當初仰望的光環從俯視的角度看來,不但沒有光芒而是一片黯淡。因為他已經被我們本身自帶的強大光芒給掩蓋住了。 就像葉紫,曾經瘋狂地愛著一個男人,從初中開始一直到高中大學,都不曾變過。屢次表白屢次被拒。縱使這般不招那個男人待見,她卻依然如故,只要關于這個男人的一切,她都盡全力地關注,得知有什么困難她也盡全力地去幫。 直到有一次她幫那個男人選家具的時候,被服務生誤會是情侶,她滿心歡喜地不想解釋,那個男人說了一句:這輩子她都沒有機會和他成為一家人。 初春的三月,好似下滿了霜,葉紫用盡此生悲情記住了那個男人的背影,離開了那座城市。無論那個男人有任何事情聯系她,她都咬牙拒絕。 三年后,她走遍了祖國的大小角落,聽過離隊飛燕的悲鳴,看過花落流水葉落秋泥,分分合合,離離散散,記錄下了許許多多的人生百態,也收獲了不錯的事業。 當她再次來到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