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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有多遠,只有我們的心知道,或許是千秋萬載,或許是一眼,你的心走到哪,永遠便在哪。 我們每天費力地追求永遠的完美,完美的背后都是數不盡地不擇手段,于是我們用自我麻痹的方式忘記自己的不堪,告訴所有人我們是多么地完美與圣潔。哪怕成了失足婦女,也會給自己一個生活所迫的借口。 生活再難也從來不給我們墮落的出口,選擇的路始終是自己的腳。 墮落多因為貪婪,貪婪安逸、貪婪不勞而獲、貪婪得不到的還有放不下的。 就像柳溪,你能想到一個女人心中藏著三個人嗎? 一個是她無法公開一起生活了五年的有婦之夫萬平,一個是她心中萬般思念卻又求而不得的單身青年習遠。另一個人是因為這兩個人逼迫而出,對她苦苦相追的相親對象曹高興。 在有婦之夫承諾給她一個家承諾了四年而無果后,不再有奢望的她開始想讓自己得到解脫,便認識了習遠,一個讓她一眼便傾心相許的男人,可因為她已是離婚女人的身份,盡管她對習遠飛蛾撲火般的追求,最后卻只換來相忘于江湖,半點不曾得到習遠的眷顧。 人生最大苦莫過于“放不下”“求不得”,這兩樣苦將柳溪深鎖不得翻身。她放不下對她極好又不敢給她一個家的萬平,又心心念念那個愛到骨子里的習遠。 極痛之下,她想將兩個都撒手,換一人拯救自己出苦海,卻沒曾想,一顆心終究無法給予,卻讓對方對自己付出了一顆真心,而她卻又不愿拿不出一個理由拒絕。 柳溪說:她好累。 誰都看著她好累,人的心貪婪到如此程度也非她莫屬。每天晚上她給萬平發完信息之后,寫一些思念習遠的話,再接曹高興的電話聊天。因為萬平只能白天來陪她晚上從來不在她這過夜,所以這些年她一直一人獨居。 曹高興條件極好,對她又好,如果心中不是念著習遠,她或許會放棄萬平嫁給他,可偏偏就是念著習遠始終無法將他接受,也不知該怎樣開口離開寵她如命的萬平。 對于萬平的感情,對她來說已經轉換為一種親情,雖也有時恨,恨的咬牙切齒,因為在路上遇到要裝作互不相識,兩個人不能一起逛街,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不能像所有正常夫妻一般過平凡的日子。他們的一切都要偷偷摸摸地進行,這讓柳溪覺得不公平,便會恨他不給自己一個完整的家。可面對他的愛護又一次次不忍心離開他。 就在恨萬平的那段時間,她想過解脫,認識了習遠,如果真能如她所愿與習遠生活在一起,一切似乎也就皆大歡喜。然而老天公平的要命,它怎么會讓這樣一個女人擁有習遠那樣優秀的男人呢?得不到習遠她便沒有離開萬平。 只是背負著小三的罵名又讓她心生不甘,于是背著萬平偷偷相親,就這樣認識了曹高興。曹高興對她一見鐘情,她卻吃不準以后會不會幸福。萬一離開萬平,曹高興對她不好怎么辦?自己豈不是落得孤家寡人再也無人會娶的下場? 因此她繼續保持著和萬平的關系,又暗中觀察著曹高興的人品,再試著忘記習遠。 世上的事若是都如己所設想,這世界上便再也沒有悲傷與痛苦了。 兩個月后,她與曹高興相約吃飯的時候被萬平撞見,那一刻她感到世界在傾塌,她即將要萬劫不復。卻萬萬沒想到他只是對她說了一句話:你幸福就好。 而曹高興發現她竟然是別人的小三之后也說了一句話:到我身邊來吧,讓我給你一個家。 一個人要有多大的福報,能換來兩個男人的傾心相對。 ☆、水遙 在這個紛繁復雜的社會,當理想被現實磨去棱角,當最初的美好被風霜打落,當一切的堅持成了笑話一場,當海誓山盟飄散在滄海桑田,你有沒有在萬般無奈之時,將自己置身于一場幻想中以度過每一個艱難的時光。 自打我懂事起,便在幻想中足足生活了三十多年依然不愿清醒。 小時候家里窮,特別的窮,窮得學費交不起,窮得rou也吃不起,窮得更是連澡也洗不起。對于別人家的孩子擁有的東西,我只能靠無窮無盡的幻想來實現。 記得小時候我總是很容易生病,經常聽到母親的一句話就是:這個月好不容易攢了點錢,又給老大看病了。每當聽到母親這樣的話,我就會幻想給母親變出好多好多的錢,那樣她就不會經常呵斥我了。 后來因為我經常病著,就得經常打針,當時還不流行打吊瓶,誰要是打上了吊瓶說明那人病得十分嚴重了。 打小針就得打屁股,我小時候經常患咳嗽,并且是極其頑固的那種,每晚都折磨地我睡不著覺。每天下午放學的時候不回家要先到診所打一針。一天打左屁股,一天打右屁股,接連打了半個月,晚上睡覺就沒躺著過,屁股又痛又硬,每天母親給我用熱毛巾敷著。 睡覺之前我都會幻想,來了一個女神仙將我的病用手一指就好了。 可第二天病毒依然與我相依相偎、不離不棄。于是針還要繼續打,屁股扎不動了,就扎胳膊。扎胳膊比扎屁股要痛許多,一針下去每次我都覺得生無可戀,想哭又怕醫生笑話,只好咬牙忍著。 在左右胳膊各扎了一針后,我就沒到診所報過到,雖然病沒好,但我實在怕了,看到針頭渾身都打哆嗦,每次打完針我都會幻想著那些針頭一起飛起來扎在醫生的手上,讓他再也給我打不了針。 當然幻想沒用,我還得面對現實,便欺騙父母說針每天都打,實際上再也沒去過。騙了將近十天之后,母親見我病得越發厲害了,不放心親自帶著我到診所再看看,這一去,我隱瞞沒打針的事就露了餡,回到家后,母親拿起笤帚疙瘩狠狠抽了我兩下。那晚我夢見騎著笤帚疙瘩飛走了。 第二天還得捂著紅腫的屁股繼續打,打完針回家還得吃藥,母親不知道哪來的偏方;頭發香油炒雞蛋,癩□□燒雞蛋,蠶蛹泡雞蛋,反正就和雞蛋干上了,我不吃,她就抽筋剝皮地讓我吃下去。 每次吃這些偏方,我身上不只胳膊和屁股疼,大腿更疼,那里都是母親用手擰出來的青一塊紫一塊的印記,還有一對耳朵,能留在頭上簡直就是奇跡。 一個月后,我的病依然沒好,每天還是咳個不停,嗓子都咳出血了,父親越發的擔心,一咬牙拿出積蓄帶我去了鎮上的醫院。 母親一路說:“這孩子,怕是染上了癆病,活不久的。”那時我小,說我活不久我還挺高興,終于不用打針吃可怕的偏方了,天堂里一定特別的美,竟然神之向往。 我知道母親那樣說也不過是氣話,家里窮得給弟弟買奶粉的錢都不夠,還要天天給我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