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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以為是她看到了他故意糾纏與他,心中充滿了不自在,甚至是鄙夷,一副不耐煩地神情對她說道:“我今天是來接人的,你別在這胡鬧。” 明月的腦中還在設計著如何讓他后悔的場景,被他如此傲慢的態度打斷,她并沒有惱怒,這一年多日夜寄情與文字,早將她一顆方正的心磨得失去了任何的棱角,曾經那些銳利的鋒芒早已收藏,因為每當她用那些鋒芒找一個保護自己的借口去刺傷別人的時候,疼得總是她自己。 人在經歷過諸多疼痛之后,只要不放棄生活,終會成長為自己理想中的樣子,成熟,堅強,溫潤。 “你將我拉出,可不要后悔?”明月看著吳言,不疾不徐地說道。 “我今天是有工作的,不想與你糾纏,請你拿著你的東西趕緊離開。”吳言深怕被那個美女作家撞見,留下不好的印象,一刻鐘都不想與她糾纏,從車上把她的東西搬了下來,扔在她的身旁。 楊影站在那里愣了一愣,她想過無數次的要把自己的驕傲從他那里奪回來,卻沒想到再一次被他踐踏。她沒有急于表明自己的身份,反正今天他早晚都會知道,此時告訴他,并不能取得她想要的結果。不如?她心中已經有了一主意,悄悄給她的助理發了一條微信,而后自己叫了一輛出租車,拿著東西獨自離開了。 吳言看著楊影就這樣走了,暗自舒了一口氣,嘀咕了一句真是越怕什么越來什么,急忙聯系那個作家,免得再節外生枝。 不一會在他面前出現了一位年輕的女孩,雖沒有楊影的氣質,倒也長相清秀,看上去也比楊影年輕幾歲。吳言心想,哪怕就是沒有楊影漂亮,擁有如此的才華學識和優越的社會地位,也好過楊影那樣的花瓶。他已經在心中對這位作家十分滿意,殷勤的為她打開車門,細心地囑咐了一聲:“小心點。” 梅子含笑點了點頭,道了聲謝謝,在車后方坐下。她剛剛在洗手間的時候,收到明月姐發來的微信,明月是楊影的筆名,她平時已經習慣稱呼她為明月姐。明月告訴她,如果吳言將她錯認為是她,便將錯就錯下去,不要拆穿,一路上有什么問題隨時向她匯報。 梅子曾經聽過一些關于明月與這吳言的事情,心下領會,再說吳言來的時候聯系的是她這個助理,當時在電話中就將自己錯當成明月,自己還沒來得及解釋,他便掛了電話。所以暫時裝作明月,一時半會的拆穿不了。 上車后,吳言主動介紹起了自己,又殷勤細致地講了一些現場活動的流程和注意事項,表現的十分紳士。說完這些又說了幾句關心的話,問她今天累不累,辛不辛苦,還遞給她一瓶水,囑咐她天熱,多點水。 梅子見他這一番舉動,忍著笑意,一五一十的發給了明月姐。明月看到梅子發來的消息,一顆心五味雜陳,她果然猜想的沒錯,他當初不愿娶她的原因就是因為她的家世,如今對梅子的一番殷勤,大概是因為符合了他心目中對妻子所有的標準吧。 她不明白,如今這個社會為什么男人也如此的現實,就像她不明白,當初剛認識吳言時,他還說過交往一年后就結婚。 那時候她還覺得這個男人是靠譜的,只是之后的幾經接觸,兩人確認了關系在一起之后,吳言所說的話就猶如秋冬雜亂的風胡亂地吹,每吹一次,她的心就荒蕪一次,直到荒無人煙。 記憶最深刻的是去年的五月二十號,一個表白日,在表白日前一天,他們還在一起,雖說兩人感情還沒有特別深厚,但在她的心中早已將他認定。 五月二十號那天她出發去了草原,出發的當天她并沒有告訴他。在一起交往的這幾個月,兩人雖在一起了,但她始終覺得他們之間有一種千山萬水的隔閡,吳言對她的態度也始終是不冷不熱。有時候幾天才聯系她一次,每次發生過關系之后,第二天都會無緣無故地消失,她主動給他發個消息,他回的都只是一個字:忙。 那時候的她天真的以為他或許是真的忙,因為介紹他們相識的閨蜜曾經說過,他平時工作很忙,她便也沒有多想,想著日后交往的久了,或許就會好起來,她對于自己向來如此自信。 出發的那天,她一直抱著手機等他的一個消息,直到她深夜疲憊的到達草原,也不曾收到他的只言片語及一個電話。 這世間最長的時間就是等待,那種望穿秋水的煎熬,猶如將一顆心放在刀刃上在希望與失望之間來回切割,那份分分秒秒漫長到極致的痛,又無力改變的無奈,讓人窒息到絕望。盡管如此,哪怕剩下最后一口氣,依然還是執著的愿意等下去,這或許也是人世間最無畏的等待。 在這漫長的分秒等待中,她嘗盡了相思成災的滋味,卻沒有一絲勇氣主動給他發一個信息,她固執地認為,倘若吳言愛她,自會早早的給她發一份紅包或者一句祝福的話,然而這一天什么都沒有。她開始矛盾起來,也想不明白吳言的心,如果不愛她為何要了她?要了她為何又如此冷落她,那時候她最多想的原因就是自己不夠優秀。 漫長而又難熬的一天終于過去了,她在心中暗自發誓,利用這離開的幾天將他徹徹底底的忘記,她再也不想讓他把自己的心丟在烙板上反反復復地煎熬,這樣愁腸百結的苦她不想以后的日子總是在品嘗,而自己除了卑微的等卻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她的決定生效還沒過一個小時,便收到了吳言發來的一個紅包,521快樂,純屬sao擾。頃刻間她將昨日等待的辛苦拋卻到了九霄之后,一顆心里開滿了七色的花,好似從蠻荒之地回到了煙花柳巷,剛剛的決定立刻失效了。迫不及待地給他回道:發晚了。 吳言回:純屬sao擾。看到這幾個字,她心微微一顫,不愿猜測吳言的心思,做著自我麻痹。 她給他回了一張□□的圖片,寫道:那就突突了你吧。 吳言又回道:“其實咱倆不用結婚,這樣挺好的,做夫妻也未必幸福。” 只此一句話,她將剛剛的決定重新決定,狠心不再理會與他。如果不結婚,那她在他心中到底算什么?她很想問問,他有沒有愛過她,哪怕一點點。 隨后的幾天吳言都沒有再與她聯系,她咬牙忍著蝕骨的思念,將一顆心塵封。在來到沙漠的時候,她一遍遍在沙地上劃著吳言的名字用淚水埋葬。 她不知道愛到底有多深,才能化劫為緣,那些還未打開的誓言就這樣毫不保留的夭折在了來時的路上,將她的一顆心無情地拋擲,客死在了異鄉。 五天后,她的心依然疼痛入骨,但她已經堅強到可以擠出一絲笑容。回到家的時候,她特地在朋友圈曬了張圖。決定歸決定,她竟然在心中還是有所期待。期待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