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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不醉多一陣?”她低聲道,靠在他懷里,手攥緊他的衣衫。 顧夜白輕聲而笑,語氣蕭漠。 “剛才在舞會上不是有事要說嗎?” “你不是說可以告訴Linda,她會代為轉(zhuǎn)告?”心里涌上一陣委屈。 “那好。”低回一句,那人松開了她,移開身形。 悠言一急,腦里突然晃過爸爸的話,也不吱聲,只是在黑暗的巷里摸索著,向前走,與他悖了方向。 未走幾步,低呼一聲,聲音中是隱忍的疼楚。 這一聲,卻也并非虛假,腳脖筋骨帶了傷,又步行了許久,這雙腳早疼得什么似的。 “路悠言。” 果然,背后傳來他的聲音,冷漠依舊。但悠言卻是心頭竊喜,應了一句,要待過去,顧夜白卻斥道:“別動。” 悠言一愣,那人已到了身畔。 很輕,衣衫響動的聲音,男人的外套已扔到她肩上。她這才想起她的披肩教他扯壞了,不知扔在小巷的哪一角落里。 “上來。”顧夜白淡淡道。 悠言再一愣,隨即省起什么,綻開了笑,鼻子卻微澀。 手輕撐在他肩上。 顧夜白在她臀上一托,背起她,走出小巷。 她心滿意足的閉上眼,螓首靠在他的肩背上,一時,也忘了言語。 遠處,倒數(shù)聲傳來。圣誕將至。 悠言在男人的頸項上輕輕一吻,“圣誕快樂!”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負著她,步伐沉穩(wěn),往前走。 “你也該和我說圣誕快樂——”悠言一陣失落,想了想,又高興起來,摟緊了男人都脖子。 “禮物。” 顧夜白斂眉,眸色如素。 “你父親能耐。” “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爸爸?”悠言訝道。 顧夜白沒有回答,只淡淡道:“我弄壞了你的披肩,送你回去,當做補償。” ××××××××××××××××××××××××××××××××××××××××××××第一百三十二話 顧夜白“想當日,我們四個,現(xiàn)在只剩下我跟你,那唐阿***還在生悶氣——”林子晏笑,斟滿一杯。 “老鬼哪里去了?” “最近,說是到新加坡那邊做買賣。說來,他讓我跟你說,上次言的事,他非常抱歉。回來必請客謝罪。”林子晏收了笑意。 顧夜白一笑,啜了口酒。 “我說,”林子晏低了聲音,“今天這樣對悠言,你做得是不是太過了?你哥哥的事,畢竟,那時她還小。” “你既然愛她,何不試著原諒?” 顧夜白看了子晏一眼,擱下杯子,道:“子晏,我也曾想過,如果當年發(fā)生的事是真的,我會怎樣做?” 林子晏一怔,又重重一震。 “你說什么?不是真的?那你——” 透過落地玻璃,重瞳凝向遠方。 “她那天說,一個十七歲的孩子,不能不奢求不害怕。”薄唇輕抿,一笑,竟也七分蒼澀。 “不,我不明白,她不是把那天的事情原本告訴了你么?怎會是假的,即使連你哥哥受傷的位置也準確無誤。”林子晏愈加疑慮,手扣緊了酒杯。 “子晏,太準確了。”聲音微微的低沉。 “深刻的事情,會留在腦子里一輩子。確實不錯。只是,試問,如果內(nèi)心有疚,又加上害怕,她怎還敢直視泠的尸體,甚至把一切細節(jié)都記下,毫無紕漏?” 林子晏大怔,隨即輕輕點頭。 “顧夜承要害泠,從來就不必費如此大的周章,把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綁了去。他這人,向來信奉人性本惡,他怎會篤定泠一定就跳進江中救人?除非——” 林子晏呼吸一緊,“怎么?” “一,救人一說,只是子虛。二,如果說,當時確實有人被推下江中,那么,被推下江中的人,顧夜承肯定,那個人有我哥哥非救不可的理由。” 笑意,冷薄。顧夜白一口吞盡杯中酒。 林子晏皺眉,震撼未褪,苦笑,舉舉杯子,也一飲而盡。 “懷安以為逼出了悠言的真心話,有了希望,焉知——” “不是逼出。不過是一出早已編排好的戲。” 林子晏失聲道:“你是說懷安一早便知道?” 顧夜白起/身,臨窗而立。好一會,轉(zhuǎn)過身,淡淡道:“子晏,那天,是懷安把我叫過去的。” “不錯,她甚至錄下悠言的話。” “關(guān)鍵在于,她怎么知道,言一定會如實告知?”顧夜白輕聲道,“事后,我私下查看了錄音的時間。子晏,在她錄音之前,我已經(jīng)駕車出了門。” 林子晏恍然,扣緊手中杯,長嘆一聲。 “愛情,比世上任何程式都難解。” 顧夜白笑,眸色,深若涼。 “那我是更加不懂了,你既然清楚一切,為什么還要與悠言分手,幾次對她,我只覺得太狠了。” “子晏,如果說,當年的泠的事,真的涉及到第三者,那人很可能就是失蹤多年的楚卿。” “是她?!”林子晏驚道,杯子重重一頓。 “那天顧瀾把言捉去,背后想必還隱了很多事情。包括我哥哥的死。” “你是想藉這樣,假于與懷安好,令老頭放松戒心?再查清楚當年的事,把楚卿找出來?”林子晏蹙眉,疑慮重重。 顧夜白搖搖頭,走回,手擎起酒瓶。 冷紅的液體,染滿透明,緋紅了光華。 “當年的事,我必定會徹查,我哥哥需要一個交代。”顧夜白黑眸一凝。 “只是,子晏,我再也不能放任她卷入任何危險中。” 掃量著杯中液體,林子晏只覺那入耳的聲音如霽,冷彌溫。 “顧夜白,這話怎說?”子晏心下一沉。 “老頭老了。”搖晃著杯中的液體,顧夜白笑,又斂了眉。 “那天,在他的屋子里,我與他手下的人打了一架。” 子晏皺眉,凝目。 “其中一人,用的是極為霸道的日本格斗技,他本來也隱了身手,但那天,攸關(guān)言的安全,我拼了全力。那人雖一招,拿來救命,但也夠了。” “你的意思是——”林子晏騰的站了起來。 “藝詢社雖發(fā)跡于日本,但顧瀾厭惡日本,所以在執(zhí)掌社長一位后,幾十年間,把所有重要事務都移到G城。” “也就是說,他不可能用那邊的人,而他的人里卻已混進了你二叔的眼線?!”林子晏神色頓暗,沉了語氣。 “退一步說,如果他要用日本人,那人沒必要把功夫隱藏起來。”顧夜白嘴角一挑,抿了口酒。 “你二叔快回來了?或者說,他已暗中回來?”林子晏急道。 “難說,所以,我必須去日本走一趟。” “你怕他對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