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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的聲音。 同為男人,他不會不知道,對方對他的女人,也有著欲/望。 重瞳一瞇。 “她睡了。” 那邊,沉默了一下。 顧夜白嘴角微翹,眸魅。 “那請顧社長代為轉告,店里的生意很好,大家都忙不過來,就等她歸隊。”末了,男人又道:“顧社長貴人事忘,希望這一聲轉告不要忘了。” 好一個貴人事忘!怕他會隱了他的來電嗎?冷笑,“一定!” “那先謝謝了。一夜之間,挑了整個幫會,顧社長確實好氣魄。” “能得龍城大公子的一聲夸獎,顧某的榮幸。” 通話結束,彼此底蘊,皆明了。 把手機扔在茶幾上,凝眸看看猶自熟睡的女人。 薄唇,貼上她的眉眼,輕輕一印。 “看來我的小豬,不但是個小騙子,還是個小禍水。”聲音低啞,眸里意味深濃。 手環過她的腰,把她抱去,往二樓走去。 微微呻吟的聲音卻在他懷中傳來。 “可以吃了么?”悠言睜開睡眼惺忪,下意識又去摟住男子的脖子。 顧夜白失笑,低頭親親她的額,道:“困了就睡吧。明天再吃。” “不要,我要吃。”伸手推推他,神識尚有幾分不清:“不要浪費了,下回就吃不到了。我要吃。” “你喜歡,我天天給你做。”男人聲音淡淡。 悠言一震,所有瞌睡蟲跑光,呆呆看著他。 還是小燈。 她坐在沙發上,捧起碗,一口一口,臉上是滿足的幸福。 顧夜白便坐在對面,看她吃得滋味。 感受到他的目光,悠言臉微熱,道:“很好吃,你也吃。”盛了小勺子粥,便把湯匙遞向他。 他沒有動,眸光深邃。 悠言突然想起這是她吃過的,一赧,手忙縮了回去。 男子的手卻陡然覆上她的,把湯匙上的粥吞進口。 謝謝,凌晨一更畢,親們,今晚加班,下一更估計在晚上。 第九十一話 吃粥記&廬山 “不怎么好吃,看來今天是失手了。要叫你吃這個,還是倒掉的好”。 男人說著,棲身坐過沙發,一手輕攬住悠言的肩,另一手作勢要拿碗。 悠言著急,將碗拿的遠些,一邊說:“誰說的,好吃,好吃,就好吃。” “看來你是離我太久,連口味都偏了水準,你再嘗一口再說。” “好。”悠言賭氣似的又喝了一大口,還未及咽完,他搭在她肩上的手已經托住她的頭,他的吻順勢侵襲過來,悠言一驚,忙著下咽,卻連那人的舌也咽了進來。 那舌只是匆匆的一卷,便已退出。 只聽耳旁男人的聲音淡淡又蠱惑:“嗯,不錯,確實好吃。” 悠言楞了,臉遽紅,低下頭,不甘心,偷偷瞥那男子,但見顧夜白臉色端然,眼中似有一絲笑意劃過。抬頭仔細端詳,唯有冷峻。 悠言羞澀,大惱,拿勺子杵著碗中所余無幾的粥粒,嘟囔:“沒了,沒了。人家都還不夠吃,你還來搶。” 抄起碗子,一溜煙跑進廚房,未幾,又撲騰撲騰跑了出來,想了想,挑沙發一角坐了,與他楚河漢界。 沙發另一端,男人眼神促狹。想起剛才他的放肆,悠言一慌,不知所措,結結巴巴道:“啊,你要吃么,我去盛一碗給你。” “不必,我不餓,你自己吃就好。”他嘴角微勾。 他們最親密的事也做過了,至于嗎?但那滿臉酡紅,色若春曉,又確實愉悅了他。想起那晚她在他身/下反側承歡,她的嬌/喘她的呻/吟,破碎的討饒之聲,心下驟緊。 “小白,你什么時候可以查清那件事?”她啜著粥,聲音低低。 “難說。”他淡淡回道。 “懷安過來,看到不好。” “既知不好,那晚你為什么上我的床?” 他道,聲音依舊淡淡,像在陳述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悠言心里大堵,一口粥哽在喉嚨,嗆了起來。 顧夜白皺眉,旋即起/身,坐近她身/旁,抬手撫上她的背。 悠言呆愣羞赧,他剛才是在指責她勾引他嗎? “那晚,是你——”低顫顫反指控。 “那晚,我怎么樣了?我做過什么了?”男人輕拍著她的背,說得悠然自得。 悠言差點沒咬了自己的舌頭,她怎么該死的敢跟這男人比拼臉皮厚啊。 “言,你的畫是誰教的?” “我——”“mama”二字差點脫了口,悠言膽驚心顫,這男人真是狐貍。 “我無師自通我。”急急放下碗,道:“我吃飽了,睡了,明天見。” 低醇的聲音卻再次喚住她逃命的背影。 “為什么要畫斷了翅的蝴蝶?” 折翼的蝴蝶,陰暗的畫面,甚至她舍棄意像的畫法,寫實感太強,當時,給他莫大震撼的先是那間復制了的屋子,再來便是這讓人悚然的畫。當然他并不懼怕,只是這小女人的心,到底藏了些什么—— “我是小瘋子,瘋子做事沒有理由。”她低聲道,便急忙沖上了樓,嬌小的身影消失在客房門口。 顧夜白回了房,想了想,撥了個電話。 “老師,是我。” “小顧,什么事,你說。” 顧夜白淡淡而笑。 “老師就不許我向您問好來著,非要有事才登三寶殿?” 那邊,夏教授爽朗一笑,道:“你這人知禮知分寸,最懂審時度勢,現在已晚,你知我作息。如不是有緊要事,你這通電話絕不會打過來。” “老師,確實是有問題想請教您。” “呵呵,自家人不說二家話。” “約莫十多二十年前,有沒有哪位前輩擅長或喜歡以蝴蝶做畫的素材?” “這樣說來,是有幾個。小顧,你問這個是——” “最近看到過一幅蝴蝶,畫技很好,想是得自大家的傳授。可是作畫者不肯透露師承,我一時好奇,便找老師了。” “哦?你也起了興趣的畫?那想必不俗,有機會帶過來給老頭子看看。”夏教授微一沉吟道,“這事,我幫你好好查查,不過你這樣一說,關于蝴蝶,我倒是想起很多年前,發生在廬山的一件事,當時是震驚了整個畫壇。” “廬山?”顧夜白眸色頓深。 “是。只是這事年月久遠,我得翻查一下資料,才能把一些細節勾出。”夏教授笑道:“不是說了過幾天到我這邊來坐坐嗎?你師母可是一直記掛著你。那時再與你說說,四年前,你不是在廬山遭遇過火險嗎?這事,估摸你也有興趣。” “老師的生辰,顧夜白必定拜候,老師告訴師母大人一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