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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話 秘密,可怖嗎(4) 有人心虛,趕緊把山芋扔給了Frankie,道:“鬼,芝麻開門的咒語就在里面,你來。” Frankie賊賊一笑,已信手拉開黑色小包的鏈子,走到與靜家的相對的另一戶前。鐵門,剝落了鐵銹,緊閉著,有幾分單薄。 悠言臉色發白,退了一步,唐璜走過去拍拍她的肩,冷聲道:“子晏,你在做什么?” 林子晏不敢看悠言,對唐璜假裝聽不見。 許晴冷笑道:“悠言,好歹同學幾年,難道我們就這樣不招你待見?我便拭目你這屋里的寶貝。 唐璜皺眉,道:“她不愿意,你們何必逼她?白,你也不說一句嗎?” 顧夜白淡漠了神色。 空氣中,細微的金屬撩撥聲音。 “Bingo!好了,請君入甕吧。”直起腰,Frankie做了個v的手勢,頭一低,高大的身/子已進了去。 “啊。”屋中傳來的Frankie的聲音有幾分驚恐。 半掩的門,屋內光線昏暗,只見浮沉空中舞。眾人一凜,緊跟著進了去。 當離得最近的唐璜的身影也消失在斑駁的門里,悠言微闔了眼睛,打開雙手的時候,是滿手的晶瑩。 阿靜不知什么時候走了出來,正歪著小腦袋怔怔看她。 那是室外。 室內,氣息凝滯,壓抑。 “她瘋了。”許晴掩了臉,低低道,聲音微微顫抖,仍難掩吃驚。 Frankie余驚未散,看了眾人一眼,顫抖道:“Yan她是不是神經病?顧老三,你小心點。” “老鬼,住口,我說住口,你聽見沒!”林子晏底聲音低沉,抑了怒意。 子晏話音未落,不約而同,唐璜和許晴已望向顧夜白,這中間,只有Frankie不明白,他們到底經歷了怎樣一場震撼。 無數的紙張,慘白漾眼。沒有任何物事,只有一只怪異丑陋的蟲子,趴爬在紙上,如果仔細看,也許有人會發現,那是斷了翅的蝶,只余軀干。 屋子,不大,昏暗森冷。密封的窗簾蕩開了一道口子,映了些許光線進來,微弱了陰暗。 雜物覆了四周,塵積。啤酒罐子,方便面盒子,散了一地,氣味難聞。 廳中,一張樸舊的桌上殘羹猶在,半只發了霉的面包,一瓶傾倒了的牛奶,乳白色的液體早已干涸,卻仍惹來了老鼠。數只老鼠在桌上蠕爬,小眼睛泛著幽綠的光,也不怕人,啃著桌上的碎屑殘冷。 桌邊,圍了二張小木椅,一張椅子上,坐了一只泰迪熊,另一只卻被隨意攤放在桌腳。 每只泰迪熊的脖子上都掛了個小牌子。 一寫了小白,一寫了豬言。 小白那只雖鋪了微塵,卻尚算整潔,坐在椅上,飛揚跋扈。言的那只,毛色黯淡,臟兮兮,聳塌的小腦袋,委屈的在譴責主人的偏心。 如果說鬼子驚懼的是這昏暗骯臟的屋子,那掛了小牌子的二只小熊,還有覆了一室鋪了一地的怪異蟲子,那么林子晏,唐璜還有許晴震驚的是這間屋子。 凌亂吧,骯臟么,這般丑陋。 然,這屋內所有的擺設,窗邊盆栽,墻角塑料模特,沙發,桌椅,即連茶幾上擱落的調色盤,畫筆,沙發上的純白襯衣,事無巨靡,無一不滲透了昔日的影。滿室昏暗,光影斑駁無依,年年又歲歲。 G大的校園,幽靜的寓所,所有年華正好。除了Frankie,這里每一個人都曾到過的地方。 那個女人,復制了她昔日情人的寢室,一點一毫,半絲不漏。除卻那骯臟的熊,那恐怖的蟲子。 與時光拼記憶,最愚蠢。 門外傳來微微的響聲,瑟縮又凄涼。 看了一眼那嬌小的身影,Frankie仍舊顫然。 “她是神經病。”指指腦袋,猶太人小聲道:“她這里有點毛病。” 許晴臉色微白,看著門外的影子,幾分恐懼,又沉重。低道:“只有瘋子,才會這樣做,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你們說夠了沒有。”林子晏大怒,握緊了拳頭,唐璜死死拉住了他,震驚的眸光慢慢移向顧夜白,那自進了屋子,便一直聲息不出一毫的男子。 唐璜不知道,該怎樣去形容那雙瞳,那是全數的黑暗,深沉得像渦,似乎下一瞬,便即暴動,直至湮滅除非死亡。 隔著半扇門,悠言怔怔望著眾人,有昔日舊友,還有今天的新朋。 眸光卻始終不敢落到那人身上。顫抖著拿手蓋上臉,喃喃道:“我不是神經病,我不是瘋子。” 淚水的從指縫間滑下,蜷曲了堅強又脆弱的指。 “我不是,我不是。”沙啞了咽喉,喊。 尖銳的疼痛漫上心頭。蹙了眉,掩上心口,飛快轉了身,往樓道跑去。 “還有一句,你們從此便再也不是我顧夜白的朋友。”男子的聲音低啞,冷銳得叫危險。 許晴渾身一震,只覺眼前微晃,冽厲的氣息,男人的身影已與她擦過。 白皙的指,劃落美麗的弧度,在廳中撿拾起被遺忘在桌角的小熊,緊抱了在懷中,身形動,顧夜白已消失在那斑駁的鐵門外。 謝謝親的還有留言,鮮花。下一話,有點迷茫,有點甜蜜。 第八十話 死個明白 街道,嬉笑的男女,穿過小巷,慌亂的跑,直至心律無法承受這疾奔的速度。 不得不收住了腳步,眼前光線一亮,迷了眼,身上一緊,已教人緊緊攬進懷中。 轎車停下,一名中年男子走了出來,罵道:“神經病,不長眼睛啊。” 悠言一怔,微微顫抖,“我不是神經病。” 背后的男子已然冷冷開了口。 “道歉!” 那男人狠狠啐了一聲,道:“這女人瞎了眼睛,你卻叫我道歉?神經病做了對。” 撫了撫悠言的發,男子沉了眸,往前走去。 悠言一驚,伸手挽了他的臂,搖搖頭。 兩眼通紅,她眼底的淚痕還在閃亮,灼痛了他的心。 不是容易動怒的人,此刻,卻只想找人開葷。 明明只是一個俊美年輕的男人,身形也不比自己胖碩,那中年男子卻驚恐的不斷往后退著,單閱氣勢,便知道,這人,并非他能招惹得起。 柔了力道,要把她推開。悠言急了,不顧還在鬧傷心,伸臂一把把顧夜白抱住。 溫軟香膩的身/子,縱使有千百個理由,他又怎還能抽得了身? 伸臂回抱住她,銳利的眸光卻緩緩掃過那疾馳而去的車子,牌號,記下。 除了他,誰都不能欺負她! 看那人的車子遠去,悠言趕緊撤了手,可,他的臂,硬如鐵,她逃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