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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與他的交纏。 溫柔的動作,換來她細碎的呻吟,愉悅了他,卻薄汗愈重,濕了額。她仰起身子,吻上他的唇。自他的喉結逸出低沉的吼鳴。 大手把她壓向他,另一手,與她五指緊扣。 狂亂到極致的交纏,如綻放在夜空的煙花,那激烈的愉悅淹沒了他與她。 緊貼著的臉龐,她的淚,濡濕了他的重瞳。 “小白。”她低低的叫,甜蜜里藏了無盡的疼。四年的思念,多少個午夜夢回,心里呼喚的那個甜蜜的稱呼,還以為,那個人,再不會聽見,再不會回應。 “言乖。”湊了唇,忍不住去吻她的額,她彎月般的眉,她淚濕的眼,一遍又一遍。 那淚,到了嘴中,牙齒輕噬過舌尖,他細細嘗了,咽進了腹。 不知哪里來的風,吹開了簾。 更深,露重。月光,微微灑進些許,映在她的臉上,陶瓷般潔白與靜謐。像孩子一般,她熟睡在他的懷里。 四年,一千多個日夜以后。她與他,再次,共枕一床明月。 不知要了她多少次,只知她哭著求饒,才放了她。她很快,便帶著疲倦,沉入夢鄉,也再次,遺落了他。 笨蛋。嘴角泛開微微的漣漪。手輕輕撫上她的額,為她拭去淺淺的汗濕。吻,不由自主,再次落下。 她睡得倒好。心里一恨。他卻無法入睡,明明身體經過極致的快樂,倦,有許。 手指,去描繪她的眉。很愛她的一彎月眉,像清淺的月光,纏繞在心頭,久久不散。那算是永遠的感覺么,自嘲一笑,誰知道? 目光微冷,落到床頭柜子上,那里面,有那些東西。今晚,他不曾用,在她的身體里釋放,一次一次。 真是瘋了!背叛了他的她,怎能為他孕育一個骨rou。 第六十四話 懷安回來 真是瘋了!背叛了他的她,怎能為他孕育一個骨rou。 ............................................................ 只是,如果,她確實因此有了他的孩子,那又當別論。她以孩子來換回到他身邊的成全,他會給。契機,在人在天。后者,不是相當有趣? 其實,并不喜孩子。與哥哥一起走過的那些日子,此生難忘。那么小的孩子,不得不自力謀生。都說顧家家業大,卻并不是他們的顧家。他們,不過是上不得臺面的私生子。 冷冷地把回憶切斷。把她的頭輕輕放到枕上。 起身,站在窗側,燃了一支煙,然后回頭,凝了眸,看熟睡的她。 無法理清對她的感覺。 隔了四年,你再次回來,游戲不散場,言,有什么新的式數,即管來。浮生半日,不過是自當奉陪。只是,這一次,再要在我眼前不聲不響消失不見,你以為你還可以嗎! 擱落在桌上的手機微微顫動著。 走過去按了接聽。 “白,我的旅程結束了,明天的飛機。你——有想我嗎?”電話那端,女子柔美的聲音,猶豫了一下,才說出末尾一句。 “你說呢。”唇角挑過的笑,復雜,深沉。 “想,好不好。”聲音微低。 幾分撒嬌幾分哀求,不似干練的懷安,倒像了某人。他的唇一揚,眸里映過床上的女人。 “好。”回答是毫不猶豫。 笑,在那頭延伸,透過一支薄薄的手機,清新溫婉。 “笑什么。”他淡淡道。 “我高興罷。能讓顧社長放在心上,還有什么比這更榮幸的?” “你我之間,榮幸這話,我并不想聽到。” 那邊是些微的怔愣,末了是更甜蜜的笑意。 “一直好奇你為什么對那個城市情有獨鐘,這些天,在你朋友帶攜下,走了一遍,我想我是明白了。那么的純凈,很美。有坐看閑云隱遁的感覺。” “你的朋友卡蒙說,你曾計劃過到那邊生活,如果要說榮幸,白,我希望,將來有一天,我能有這個榮幸陪你一起去。” 重瞳微沉。 “懷安,那個城市,這一生,我不會再去。” 電話,緘默了聲息。 良久,傳來懷安的笑。 “你在哪里,我便在那里。顧社長,借你的秘書長一用,明天下午,讓Linda跑一趟,到機場接一接我,可好?” “抱歉,L不能借你。” 那頭,再次,沉默了聲音。 “沒事,我——” “懷安,你就這么不歡迎我到機場等你么?”他淡淡笑,打斷了她。 “白。”那邊嗔惱,卻喜上心扉。 結束了通話。再燃了支煙。 卻又有來電至。 “顧社長,您還沒休息?” 那諂媚的聲音,顧夜白皺眉。“既知我休息,你打來做什么?” 那人惶恐道:“是鄙人失慮了。只是想問顧社長還有什么需我效勞的地方,這電力供應要恢復了嗎?” “物管那邊的人都像你這么能干?”淡淡道,掐了電話。 走到她身邊,指腹撫過她的臉,該斷的時候斷了,現在恢復來作什么?這個夜,還長。 她柳眉淡揚,夢中碰到什么好事情了嗎? “小白,小白。”聲音細微,她唇上是淺淺的笑靨。 他不覺綻了絲笑意,唇印上她的。 吻,未及完成,她的睫上已沾了淚,蹙了的眉,抿了的唇,似在囈語什么。 俯下身/子,那聲音漸次清晰:遲大哥,怎么辦。 這才是你夢里的話?! 重瞳倏暗,抬眸看了看掌心的繃帶,勾了個笑,狠,冷。 掀起被褥,悠言瞪著天花,一分鐘,二分鐘,腦子還是緩不過來。 杏眸溜溜轉,看了看四周,裝飾簡潔雅致,不是自己的豬窩,顧不上端詳他的房間,趕緊往被子里一看,呃,光溜溜——身上還附加了青青紫紫的吻痕,想起與那人昨晚種種,他狂熱的吻,他的充滿占有的撫摸,還有他的——頓時燥了臉。 抬手摸摸旁邊的枕頭,沒有半絲溫度。心里劃過淡淡的失落。嗯,也好,少了許多尷尬。 想起衣服還晾掛在外面的浴室,拿被單裹了身子,悄悄走出房間。 過道上,欄桿外,眼光不由自主落到廳中。他已穿戴齊整,一襲黑色西裝,越發的酷魅。餐桌上,他端了杯子,眉目淡淡,在看著文件。 聽到聲響,他的目光遞了過來。 悠言臉色一紅,呆呆看著他。 “別動。”磁性的他的嗓音。 昨晚,滿室的黑暗倏來時,他也是如此說。他的話,總讓她有著莫名的安心。額——又想起昨兒的事,耳根如火燒。 他的身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