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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生意往來吧!只是因為都姓阮?” “可是……”阮正泓與阮茂祥一起點頭,話卻立即被湯會長截住了。 “兩位,你們的意見,我們已經(jīng)了解了。”湯會長話說得冠冕堂皇,“可是俗話說,在商言商,咱們這個仲裁庭,說實話,只按生意上頭的那些規(guī)矩來辦事。” “這個……” “兩位的意見,如今報刊上也在熱議。兩位若是堅持,可以去聯(lián)系報刊,去登篇文章在上頭,最近報社很喜歡刊這一類討論的文章。兩位在那上頭,可以暢所欲言?!?/br> 言下之意,在這兒就還是請閉嘴吧! 族長與固執(zhí)己見的族叔登時面面相覷:聽說讓他們寫文章去登報,一來他們除了“祖宗規(guī)矩”四個字,再也提不出什么論據(jù)了;二來么……輿情如此,他們這樣做,豈不是自己找罵么? 且不論這兩位,湯會長已經(jīng)轉(zhuǎn)頭望向阮正源老爺子,問:“聽說您手上有阮家三成的股份,那您的意見是?” 阮正源笑得非常謙和,沖座上五名仲裁兼調(diào)解的商界人士低頭致意,這才緩緩開口,說:“老朽的意思很明白,這‘阮家菜’,我從未有過異議,這注定是屬于我孫女阿俏的產(chǎn)業(yè)……” 他這么一開口,舉座皆驚。 五名仲裁員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有點兒鬧不清他們此刻都坐在這里干嘛。 而阮正泓與阮茂祥則驚得白了臉——他們一直指望著阮老爺子力挽狂瀾,將阮家的產(chǎn)業(yè)留在“阮家”,沒想到,阮老爺子竟然是這么個態(tài)度: “阮家菜”注定是屬于阿俏的。 “只要阿俏能聽我的話,拋卻所有俗世的干擾,全心全意地經(jīng)營阮家菜!” 此間只有阿俏一個人心里明白,在眼前這位白發(fā)蒼蒼的和藹老人心里,親情、愛情、家人、朋友、愛人……這世上她所珍惜的一切,恐怕都是“俗世的干擾”。 這時湯會長咳嗽一兩聲,轉(zhuǎn)臉問阿俏:“阮女士……” 他看過案卷,知道沈家確認過,阿俏在婚后也保留了自己的姓氏,所以用了這樣一個折中的稱呼。 “令祖父的意見,已經(jīng)說明白了,您可愿意接受?” 阿俏搖了搖頭。 眾人臉色又變了: 他們到底是在仲裁一樁什么樣的案子啊! 一方愿意將家業(yè)拱手奉上,另一方則不愿意接受? 怎么好像反過來了?此前不都是說,這一樁,是外嫁女與家族爭產(chǎn)的案子,所以才引起了外間如此熱烈的討論? 只見阿俏淡淡地說:“各位,我爭這產(chǎn)業(yè),也并不是為了財產(chǎn)。我是盼望能令這產(chǎn)業(yè)傳承延續(xù),發(fā)揚光大?!?/br> 這時候常小玉一面磕著瓜子,一面哼了聲:“是呀!這產(chǎn)業(yè)只有三小姐經(jīng)營,才能好!” 座上五名仲裁員,齊齊地如墜云里,徹底鬧不清狀況。 “所以,”阿俏最后開了口,“我要這產(chǎn)業(yè),無條件地歸我!” 她要這產(chǎn)業(yè),也要把控這命運,她絕不愿意像上輩子那樣再次陷入孤絕,也不要阮家人因為她,而不自覺地承受這樣那樣的苦楚。 “明……明白了!” 湯博雅也算是經(jīng)歷過事兒的,在阮老爺子和阿俏的寥寥言語中大致明白了雙方的意思。 “所以,阮女士,你是希望能將‘阮家菜’的股份買下,從而你一人能夠完全自主控制與經(jīng)營阮家菜,是嗎?” “是!”阿俏鄭重點了頭。 “這稍許有些復(fù)雜,”湯博雅處理過不少類似的案子,“我看過案卷,你擁有自家生意的一成股份,所以如果你想把自家‘阮家菜’全盤買下,你至少還需要持有五成干股的持股人同意?!?/br> 阿俏再次點了點頭:“我明白!” 她一揚手:“家中有些親眷將股份轉(zhuǎn)讓給我,或是由我代持。這些是所有的轉(zhuǎn)讓與授權(quán)文書?!?/br> 仲裁庭的書記趕緊下來,取了阿俏手中的文書,遞到湯博雅手中。 這時候常小玉在一旁懶洋洋地開了口,對一旁的阮正源老爺子說:“老爺子,算起來,您手里有三成干股,二老爺手里有一成,我手里有一成,其余的……大概就都在三小姐手里了吧!” 旁人一聽,都曉得如今庭上是五五之局,阿俏棋差一招,還少一成。 湯會長接過書記手里的文書,當(dāng)即一頁頁開始宣讀。 這些文書上,記載著阿俏手中的股份,分別是何時、何地、何人,以什么條件轉(zhuǎn)讓給她的,每一筆都記得清清楚楚。 自從她剛從惠山回來,家里劃給她第一成干股之后,依次是寧淑、阮清瑤、阮浩宇,這三人將手中所有四成干股都無償轉(zhuǎn)給了阿俏。其中,阮清瑤與阮浩宇,都各自保留了收取未來花紅的權(quán)利,但是寧淑卻是將手里兩成干股全部轉(zhuǎn)給阿俏,一點兒也不剩,愛女之心以外,似乎也不想再與阮家有任何瓜葛。 湯會長將這些文書念過,總結(jié)一句:“阮女士,從這些文書看,您總共擁有‘阮家菜’五成的干股。如果您想收購自己的產(chǎn)業(yè),您必須再獲得一名股東的同意。您看座上這兩位……” 眾人的眼光齊刷刷地望著阮正源與常小玉。 阮正源依舊沖阿俏溫和地笑著,微微搖頭,似乎在說:阿俏,你不可能成功的。 而常小玉繼續(xù)磕著瓜子,口一張,瓜子皮亂飛:“我說三小姐,都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兒了,您難道還舍不得手里那點兒銀錢么?” 她笑道:“我這里容易得很,一口價,五千大洋……” 仲裁席上的人幾乎都聽傻了:沒聽過這樣趁火打劫,當(dāng)庭要價的。須知阿俏如果要買下阮家,除了支付這五千現(xiàn)洋以外,還要再支付原股東銀錢。如此一來,阿俏為了與家族爭產(chǎn),幾乎便是大出血。而“阮家菜”,也極有可能元氣大傷,從此一蹶不振,阿俏購入自家產(chǎn)業(yè)的初衷便就此失去意義了。 阿俏則終于低下頭,翻翻手包,終于又取出一份文書,交給書記,說:“實在對不住,我忘了包里還有這份文件。這是今天早上剛簽的?!?/br> 她遞給書記,后者稍看了看,轉(zhuǎn)交給湯博雅。 湯會長看了吃了一驚,抬眼看看阿俏,隨即將文書讀了出來。庭上眾人,尤其阮家人,莫不大吃一驚。 這份文書,是阮茂學(xué)寫給阿俏的。 是的,是阮茂學(xué)將他手中僅剩的一成干股轉(zhuǎn)給了阿俏,而且他的做法與寧淑一模一樣,直接將干股贈與,不附帶任何條件。 常小玉手里的瓜子都掉了,聽了這結(jié)果,她喃喃地說:“不可能吧!” “會不會是假造的??!” 是的,阮茂學(xué)這樣一個人,性格懦弱,是非不分,而且遇事愛躲,這幾年,隨著幾名子女紛紛長大,于子女情分上也漸漸淡了去。所以沒有人能想到阮茂學(xué)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