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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得一個叫做阿仲的人么?那人看起來矮矮胖胖的,一點兒都不能打,可他簡直就是個智囊啊……” 阿俏心想,原來是阿仲啊…… 她別過臉,去看母親寧淑的神情,卻見寧淑好像對阮茂學的斑斑劣跡并不以為意。此刻寧淑正伸手阿俏額上的散發理整齊,憐愛地說:“阿俏,我聽清瑤和浩宇都說了,那位沈公子,聽上去是個值得托付的人……” 旁邊阮浩宇跟著打斷:“娘啊,姐夫真是個再好不過的人,我以后一定要跟姐夫一樣,千萬不能學爹。” 另一邊阮清瑤則似笑非笑地望著阿俏,伸出手指輕輕刮著臉皮羞她。 阿俏臉上微紅,正要抬頭向母親解釋兩句,忽聽遠處有人高聲招呼:“督軍回城了,沈督軍終于回省城來啦!” 第197章 只聽聚寶門外有人高聲招呼:“督軍回城了,沈督軍終于回省城來啦!” 聚寶門前立即響起一片歡呼。看起來本省民心所向,都只盼著本省形勢安定,而并不希望任伯和那樣的外省大員前來攪局。 聚寶門前堵著滿滿的都是車輛,沈厚的車遠遠地過不來。阿俏只聽遠處忽然一陣驚呼,接著有人難以置信地大聲說:“督軍過來了,督軍走過來看望大家伙兒了!” 這時候誰還想著交通擁堵啊,所有的人都干脆下車,列隊在路旁候著。阿俏踮起腳,果然只見遠處人頭攢動,眾人簇擁著沈厚,一起往這邊過來。沈厚與路邊候著的普通百姓一一握手,問候致意。 阮清瑤好奇地一拉阿俏的衣袖,壓低了聲音問:“聽說任伯和受了重傷,是不是真的?” 阿俏則悄悄回答:“豈止是重傷,已經過世了。” 這姐妹倆將各自經歷過或是打聽到的消息一對,再聽聽身后人們的議論,總算是拼出了昨夜省城里的大致情形。 原來,昨夜任伯和確實是精心策劃了一場奪取省城的陰謀,因此他才將省城政商兩界的要員都強邀至“玉蟻山莊”,打算扣為人質,并打算等奪下省城之后直接通過這些本省名流來穩定民心,推行他的新政。 然而任伯和調兵的行動一早就被監聽到,讓沈厚事先有所準備。而沈厚的對策則是明面兒上韜光養晦,在昆山鄉下種田,暗地里則調兵遣將,在各處布防,準備迎接這一場大戰。 可是誰也沒想到,任伯和竟然先一步在“玉蟻山莊”遇刺。 當夜省城內得到的第一個消息其實是督軍沈厚的二公子遇刺,生死不知。當時省城內任系的人大為振作,而沈系的人心中不定,稍稍亂了陣腳。緊接著又有確鑿消息傳出來,澄清了在內訌中遇刺的人乃是任伯和。因為消息是從發往省城報社的電文中截獲的,所以無人懷疑其真實性。任系的人開始大為恐慌,當下分裂為兩派,一派主張立即返回“玉蟻山莊”,營救大帥,另一派則覺得大勢已去,打算干脆降了沈厚。 兩派分裂的時候,玉蟻山莊之中的談判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沈謙沈謹代表沈厚與何文山談判,最終談判的結果,是由沈系接受投降的任帥余部,而何文山則安撫收編忠于任帥的那部分舊部,回歸鄰省,并許諾他們將來有機會要為任帥報仇。 至于任帥的三姨太,從頭至尾無人提起。阿俏只聽見眾人都在議論任帥的死因。人們紛紛傳說在內訌中刺殺任帥的副官姓林,如今早已逃走。阿俏回想一下,記得自己當時被寧有信從二樓小廳中帶出來之后,就再也沒有聽到過姜曼容的消息,這人應該也已經隨林副官逃走了。 阮清瑤聽阿俏說起昨夜的驚險,也不由得咋舌,凝神想了想,斷定這姜曼容和林副官該是故意被沈謙和何文山放走的。 “只有放走了活的兇手,任帥的那些舊部才有個目標,有個靶子,這才不會輕易來找本省的麻煩,也才會甘心聽那個何參謀使喚啊!” 阿俏一想,確實是這個理兒。她在這些陰謀陽謀上,一點兒也不擅長,反倒是阮清瑤一眼就窺破了。阿俏少不了又贊了阮清瑤幾句,阮清瑤則得意洋洋,仿佛她是一個真正的謀略家。 “對了,你上回見過沈督軍了吧!”阮清瑤見沈厚的人越來越近,少不了要打趣阿俏兩句。 阿俏這時候卻直起身,在人群里左顧右盼,尋找某個人的身影。那個一路上默默無言,陪她到此的表兄寧有信,此刻竟然完全不見蹤影。 阿俏急問:“娘,您見到有信哥了嗎?” 寧淑一怔:“怎么,有信也來省城了?” 阿俏心想,何止是來省城了,關鍵時候還救過她的命。 無論有信對她是什么感情,阿俏都當他是最親最近的哥哥。這時候阿俏就再也等不及,也不顧沈厚等人已經將將來到近前,她索性直接轉身,從人群里擠出去,在聚寶門一帶焦急地四處張望。 “有信哥,有信,寧有信” 阿俏開口大聲呼喊,可是她的聲音卻被身后人們熱切的歡呼聲就此掩蓋。 她在茫茫人海中看了又看,到底還是沒能發現有信的身影。 寧有信,當真有信。當年他說過出息了會來娶阿俏,便謹守了諾言。此時他默默離開,可能覺得與沈謙相比,他還不夠“出息”吧。 在城門口的歡慶差不多一起持續到中午。寧淑帶著子女沒有等那么久,先回阮家去了。 到阮家的時候,大院里靜悄悄的。阿俏心想:難道父親阮茂學還沒回來?還是已經回來過,現在又到市府去上班了? 她仔細觀察母親寧淑,卻覺得寧淑對阮茂學在不在家好像完全不在意。她對家里人的態度一如既往地親切而自然,似乎昨夜的事兒對她完全沒有影響。 雖然阮浩宇總算是無恙歸來,可是寧淑還是不放心,給學校打了電話,給浩宇請了兩天假,好讓這孩子在自己身邊能多陪兩天。 阿俏與阮浩宇交談一番,覺得這孩子除了興奮之外,也仿佛一下子老成起來。他仿佛明白了父親阮茂學是根本靠不住的,而他的母親、jiejie們,這些真正關心他的女性親人們,以后要靠他來支持,靠他來保護。 “姐,我明白你和姐夫為什么那樣教我了!”阮浩宇想想前陣子逃學胡鬧,臉上不免帶了幾分羞愧,“你放心吧,我以后再也不會總想著靠家里靠別人,我得自己先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再不要娘和jiejie為我擔心才行。” 說著他挺挺胸脯,說:“這兩天我好好陪陪娘,明天晚上我就回學校去。姐,你以前說的,功課要努力,身體要鍛煉,交友要謹慎,我全記住了!” 阿俏點點頭,正想要多交代他兩句,忽聽有個聲音在門口大聲說:“我回來了!” 聽聲音,正是他們的父親阮茂學。 姐弟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