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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什么好,眼巴巴地都望著沈謙。 沈謙笑著虛踢出一腳,笑道:“現在叫‘阮小姐’。” 一下子大家都明了了,開口稱呼。 沈謙便低頭去看阿俏,見她并不惱,也無羞怯之意,一雙明亮的眼眨啊眨地望著眾人,顯得落落大方。 “好了,事情到現在究竟怎么樣了,你們倒是說說看。”沈謙沉聲吩咐。 這一下子開了話匣子,眾人七嘴八舌地開始說起來。 阿俏聽了半天才聽明白:她早先曾經向沈謙形容過給她東西那人的相貌。沈謙手下的人動作很快,按圖索驥,已經找到了人,并跟蹤那人,一直追查到那一伙人的巢xue,將人一網打盡,還抓到了幾個活口。 “初步問下來,該是文仲鳴的政敵買通的人。”有人說。 “文署長的政敵?”沈謙冷笑,“文署長的政敵會買通人來害我的未婚妻?” 他攥緊了阿俏的手,如今想來,依舊是后怕。 旁人都是一凜,齊齊地沖沈謙行禮:“小爺叔教訓的是,我們再去詳加審問。” “小爺叔,審問之后,那些人該如何處置?” 沈謙默不作聲,阿俏能感覺到他再次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手。 “你們說呢?” 片刻后,這幾個字似是從沈謙的牙縫里擠出來的。 沈謙的手下相互看看,齊聲應下,一起點頭:“明白了,小爺叔。” 一時眾人便要離開,沈謙卻叫住了人,不忘了囑咐一句:“以后別忘了,任何事,在我未婚妻面前,都無須避忌。另外,待她務須像待我一樣尊重,她就是我,我即是她。” “是!”人們轟的一聲應下,這才轉身去了。 沈謙與阿俏身邊暫時沒了旁人,沈謙低頭看著阿俏,說:“今晚文署長在張老板家里辦慶功宴,或者我們也可以去學校那里。一會兒恐怕就要放煙花慶祝了,你想看么?” 阿俏一奇:“還會放煙花?” 如今她已經想明白了,當初那放煙花、放爆竹什么的,恐怕都是掩飾,將這“萬國博覽會”粉飾成花團錦簇之下的太平盛世。可真相是其中暗流涌動,人們經歷了不少兇險而不自知。 “會!既然暗中搗亂的人已經暫時都被控制住了,我們便照原計劃做下去。”沈謙嘆了一口氣說,“這是沒辦法的事。你也看到了,原本是振興經濟的一個好舉措,偏生變成了各方勢力爭斗的棋局。” 阿俏被沈謙牽著手,兩人沿著道路,緩緩往惠山那邊走過去。 “今天湖上那一場火暴|破,也會被形容成是在試驗煙花的威力。而你我今天經歷的事,不會再有旁人知道。” 這會兒阿俏突然想起來了:“哎呀,我姐!” 她依稀記得,早先自己隨沈謙離開的時候,好像依稀見到了阮清瑤的身影。 這么長時間沒見到自己,也不知這阮清瑤擔心成什么樣了。 “不用太擔心,”沈謙笑道,“我的人事先去打了招呼,她現在該是在惠泉跟前等我們。” 阿俏連忙問:“那你用的借口是什么?” 起碼得對下口供么!否則阮清瑤問起來,兩人一起消失這么久,是去做什么了,該怎么答了。 沈謙不動聲色地瞥了她一眼,說:“求婚!” “求……” 阿俏被噎到了。 可想想,也是這個理兒。 當他在生死之際向她伸出手,說出“生在一起,死在一處”的時候,難道不就是在向她發出共度余生的邀約么? “那,要不要我再求一次?” 沈謙說求就求,也沒放開阿俏的手,已經轉至她面前,單膝跪地,誠摯萬分地開口:“阿俏” “好了好了,快起來吧!”阿俏用空著的那只手捂住了燒紅的臉,忙不迭地答應。這里已經接近惠泉,人來人往很多。他們一對年輕男女如此親密,已經很惹人矚目了,更別提他一個大男人在自己面前跪下。 “那你是答應了?”男人卻還不起。 阿俏覺得好些目光已經朝她這里看過來,雖然此刻已經夜色彌漫,可她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嗯!”她只得點點頭。 沈謙當即起身,一聲長笑,將她的纖腰一擁,在原地轉了幾圈。 “阿俏,阿俏!”他只在她耳邊叫著她的名字。可是無須言語,僅憑這一聲聲的呼喚,她也能辨出他發自內心的喜悅。 “好啦,好啦!”阿俏輕輕捶著沈謙的肩,要他把她放下來。 沈謙這回終于從善如流了,將她放下來,可還是不肯放開她的手。兩人就這么牽著彼此,緩緩前行,一路上情致纏綿,莫過于他們二人。 “士安?” 惠泉跟前有人出聲招呼,光線暗淡,來人似乎有點兒不敢認。阿俏一瞅來人,大波浪,高跟鞋,蹬蹬蹬地疾步上前,便知是二姐阮清瑤久候他們不至,有點兒著急了。 “這是,阿俏?” 阮清瑤仔細瞅了瞅,才認出了沈謙身邊這個嬌美俏麗的男裝小姑娘正是自己的meimei。 “是呀,二姐!” 這聲回應,卻不是阿俏說的。 沈謙完全不動聲色,淡漠的態度一如往常,只有這稱呼,和緊緊拉住阿俏的姿態,稍許透露出什么。 “二姐?”待阮清瑤聽明白這個稱呼的含義,登時倒吸一口冷氣,結結巴巴地問:“你們,你們……” 沈謙沒說話,溫和地望著阮清瑤,似乎希望能得到她的祝福。 “……恭喜,恭喜你們!”阮清瑤終于從驚愕中恢復過來,她也算是早有預料,只是這消息來得太急太突然,才讓她如此驚訝。 “士安,真沒想到,你會成為我的妹夫。”阮清瑤想了想,覺得有這么個妹夫,自己面子上豈止是說得過去……簡直太說得過去了。阮清瑤連忙又挺了挺腰板。 正在這時,只聽“砰”的一聲響,一朵巨大的煙花在惠山上空綻放,將惠泉附近瞬間照得透亮。 沈謙見到阿俏仰頭望著夜空,一對瞳仁里也映著璀璨的煙花模樣,忍不住望著她,唇畔流露著微笑。 阮清瑤則見到兩人并肩而立,彼此凝視,宛若一對璧人,不知為何,她心頭陡然一酸:若是那個人還在惠山,恐怕也只能像自己一樣,面對著眼前這情投意合的一對,勉強送上祝福吧! 正想著,煙花轉瞬又熄了。 阿俏覺得出阮清瑤情緒不對,連忙放開了沈謙的手,趕緊過來,挽著阮清瑤的胳膊,小聲說:“士安的意思,我們去飛行學校,打算將這個消息告訴鄧教授他們,我順便在那里,做點東西請大家嘗嘗。二姐,你也去么?” 阮清瑤點點頭,知道沈謙不一定能習慣別處的飲食,有阿俏管著他,自然是再好不過。 可是一想到飛行學校,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