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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重生民國俏廚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29

分卷閱讀229

    ,我趙某人的產業也有這個問題。”

    趙立人有個釀酒的酒坊,出產的曲酒在省內也算是小有名氣。孫特派員過來,第一相中了的就是趙家的酒。

    “前一陣子,我找到了一家省城附近的玻璃廠,拜托他們生產用來灌裝曲酒的酒瓶,順便去他們的廠子看過,阮小姐,‘玻璃罐頭’這種東西,您聽說過么?”

    阿俏眼前一亮,點點頭說:“見過!”

    她上輩子見過,上輩子最后一兩年,罐頭這東西在省城里流行起來。玻璃制的罐頭,令盛著的內容一目了然,同時也易于儲存、適合運輸。

    趙立人登時對阿俏刮目相看,如今罐頭還不為人知,趙立人想:這小姑娘看著小小年紀,消息倒是靈通。

    “趙會長可愿指點一二?”阿俏抬眼望著趙立人。

    因為上回阮家執照的事兒,趙立人心中對阿俏多少存了幾分歉疚,此刻聽問,便說:“我可以教那玻璃廠的人上門,把他們的產品帶來給阮小姐看一看。阮小姐要是不要,都由阮小姐自己決定,可好?”

    阿俏聞言,笑生雙靨:“這太好了!”

    她說著站起身,向趙立人行禮致意:“多謝趙會長的照顧!我們對此感激不盡。”

    趙立人趕緊搖頭:“別,千萬別……”他頭上微微出汗,上回這姑娘怒砸右臂石膏的事兒,幾乎快要成為他一輩子的心理陰影了,這會兒這位飲食會長連連搖頭,“只要,只要阮小姐別總記掛著以前的過節……”

    余氏夫婦兩個和孫特派員都眼巴巴地在一旁看著,暗想:原來這兩人竟然還有過節。眼看這趙立人唯唯諾諾連連搖頭的情形,卻不像是趙會長曾仗勢欺負人,倒像是阿俏小姑娘把他這么個會長給好生修理了一回。

    “趙會長這是哪里的話,”阿俏微笑,“‘五福醬園’和您,可從來沒有任何過節,依我看,以后也不會有,難道不是么?”

    趙立人聽了,知道阿俏在暗示他:此一時,彼一時,醬園的事上,她更希望見到合作;而阮家執照的事,她身為苦主,已經能將這事兒放一邊了,希望趙立人也是如此。趙立人心頭一松,趕緊連聲點頭稱是。

    雙方這便敲定了下回再見的時間。余嬸兒照舊端出自家點的豆花兒,請那兩位品嘗,孫特派員和趙立人嘗過都大贊了一番,這才告辭離去。

    阿俏吁了一口氣,和余家一家三口聚在一起商量。

    “三小姐,”余嬸兒率先發問,“您覺得這事兒靠譜么?”

    阿俏很有把握地點點頭:“兩位請放心吧,我聽說過這‘萬國博覽會’的事兒,對我們的生意很有幫助,再者我見你們最近多釀了不少醬油,腌制醬菜也是很快的事兒,一個月之后交貨,以咱們醬園的能力,沒什么問題。”

    就生產能力而言,醬園要應付送展,還是很輕松的。但關鍵是以后會怎么樣。

    余叔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阿俏:“三小姐,我得提醒一句,你上回說過,要多儲一些不容易壞的材料,我們之前買了不少鹽,都堆在庫房里。所以眼下已經沒有多少閑錢了。以后……這送展,還有沒有要用錢的地方啊!”

    他的意思是,要送醬園的產品去參展,是不是還得花錢打點像孫特派員這種人。

    阿俏蹙起眉頭,搖了搖頭。

    “若是那位特派員心里想得是錢,就應該不會特地找到我們的醬園這里。”這醬園是小本生意,就算是刮地皮,也刮不出幾個大錢。

    “而且他若是另有想法,就不會在一開始就說得那么清楚,哪些費用需要我們承擔。”

    阿俏知道,眼下還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個“萬國博覽會”,更不知道“博覽會”對醬園這樣的小作坊意味著什么。

    “不過,余叔你說得很對,這事情上頭我們還需要備一些錢,至少訂玻璃罐頭瓶肯定是要錢的。”

    計議已定,阿俏就帶著小凡回家。回家頭一件事,阿俏就去檢查她的私房錢。

    她手里還有幾百現洋,大部分是當初盤下醬園的時候,剩下來的錢,還有些是近幾年她住在惠山的時候,寧淑陸陸續續給她開銷的,她都還攢著沒有花掉。

    這些錢用來玻璃罐頭,應該一時也夠了。可若是將來“五福醬園”的生意能好起來,需要再擴大醬園的規模,這點錢卻是杯水車薪。

    阿俏想:好在她還有時間,還可以想辦法籌錢。

    于是她回家以后,第一個去找了寧淑。

    寧淑這個時候正在賬房算賬,以往她算賬時候會將算盤“噼里啪啦”撥得山響,可是今兒阿俏站在賬房外面的時候,里面卻鴉雀無聲。

    阿俏叫了一聲娘,然后輕輕推門進去,見到寧淑正一只手撐著下巴,望著眼前的賬冊,正在發呆。

    “是阿俏啊,”寧淑突然猛省,手臂一晃,趕緊撐住桌面,轉頭望著阿俏,說:“你怎么來了?”

    “娘,您還好么?”阿俏見到寧淑的眼圈有點兒發紅,趕緊來到寧淑身邊,伸手一拉母親的手,覺得寧淑的手心陰涼,情緒也十分低落。

    “娘有什么煩心的事兒?”阿俏忍不住想了想近來的家事,柔聲問,“是不是常小玉……那個常姨娘又作妖了?”

    寧淑趕緊搖搖頭。

    “你爹將常姨娘搬出去了。”

    這是頭一回從寧淑口中提及常小玉的事兒,“他說,眼不見心不煩,大家彼此兩處相安,也少些紛爭。”

    聽見阮茂學的言論,阿俏心頭的火就“蹭”地往上冒:家里一個,外頭一個,什么兩處相安,這難不成,還是兩頭大了?

    “娘,爹是不是拿公賬上的錢去養外室去了?”阿俏越想越氣憤:常姨娘什么事都不做,好吃懶做,結果阮茂學給她租院子,叫人來侍候她;寧淑辛辛苦苦,cao持家里的生意,結果還要養旁人?

    寧淑搖搖頭,說:“這倒沒有。”

    “不可能吧,憑爹在市府做文員的那點兒薪水?”阿俏對阮茂學了解得很清楚,阮茂學掙的錢,最多也就夠給自己添點兒煙酒,連弟弟阮浩宇上學的學費都不夠。這么多年,其實一直是寧淑打點的阮家生意,在盛著這么大一個阮家。

    “也不是,你爹他,動用了他那份干股的分紅。”

    阮茂學原本名下有三成干股,后來分了一成出來給阮浩宇,自己剩下兩成。阮家名下各人的干股每年都有分紅,但是阮家人都放在賬上,誰也不動,畢竟經營生意和阮家的日常開銷,都是需要錢的。

    可是前些日子阮茂學一反常態,動了屬于他那兩成干股的分紅。當時寧淑就知道不對,轉臉阮茂學就將常小玉遷出去了。

    “娘啊,這可不行,您這是太好欺負了!”阿俏為自己娘抱不平,“要不這樣,你記賬的時候,也給自己發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