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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從地隨著阮清瑤上樓,來到j(luò)iejie所住的繡樓上。她對阮清瑤表現(xiàn)得如此“自來熟”,心里沒有半分驚訝。 阮清瑤就是這樣的人,她聰敏、精明,擅長與人打交道。只要她想,與她來往的人就能覺得如沐春風(fēng)。 然而阮清瑤卻是個在情感上極為吝嗇,不愿付出的人,除非能給她本人的生活帶來額外的好處,她永遠都會是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冷峻面目,拒人于千里之外。 “阿俏,你身材這樣好,為什么不穿旗袍?” 阮清瑤一下子打開了她的大衣柜。 阮家姐妹,住的都是阮家大院西進的繡樓。阮清瑤這一間卻是特地改建過,房間里繞著墻打了一圈柜子,全是用來盛放四季衣裳的。饒是如此,阮清瑤的衣衫卻還是擺不下,幾乎要滿滿地溢出來。 阮清瑤瞅瞅阿俏,立刻從柜子里取了好幾件旗袍出來,都是鵝黃、湖綠這樣鮮亮的顏色,上面或是竹紋、或是梅紋、或是小碎花,看上去很是活潑。 阿俏搖搖頭,笑著說:“旗袍穿著緊……” 阮清瑤一扁嘴,眼神里不小心就漏出一點鄙夷。她剛想開口相勸,解釋“緊”才是這旗袍的正確穿法,豈料阿俏接下去就說,“……不方便在廚房做事。” 這樣啊!——阮清瑤想了想,相勸的話就沒往下說。 她翻箱倒柜,總算尋了幾件適合阿俏的窄袖過膝竹布印花長衫出來,還捎帶了一件緞面的薄棉比甲,問阿俏:“怎么樣,喜歡么?” 阿俏在旁邊嘻嘻笑著不答話,等到阮清瑤追問得緊了,她才不好意思地笑著說:“太花了——” 阮清瑤這才注意到,阿俏的衣衫從頭到腳,都是純色的。 “像你這樣年紀(jì)的小姑娘,穿得鮮艷些難道不好?”阮清瑤故意虎起臉,盯著阿俏。她有心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打造這個鄉(xiāng)下來的土包子,卻聽阿俏小聲解釋:“在老家的時候總是在灶間里忙,廚房那樣的地方,最怕雜亂,所以我也總是忙著收拾,見著亂糟糟的地方就想收拾,久而久之,太花的衣裳就不怎么入得了眼了。” 阮清瑤聽到這里,立即釋懷,笑道:“你怎么不早說?” 說著,阮清瑤又回身在衣柜里翻找,阿俏在她身后笑笑:阮清瑤到底是阮清瑤,自己只要一提廚房,這位大姐就立即變得百依百順,一個字都不再多說,巴不得阿俏能攬下阮家所有的廚事。 上輩子阿俏剛到省城的時候,阮清瑤也曾這樣熱情地幫她張羅。阿俏為此還頗為感激,到后來她才漸漸明白,阮清瑤不過是想要借這個機會,塑造一個她想要的“阿俏”而已。 “過兩天我?guī)闳ナ〕亲詈玫男佬腊l(fā)廊,你這頭發(fā)也得好生做一做。” 阮清瑤總算翻出了幾件“適合”阿俏的衣衫,遞到阿俏手里,伸手就去扯阿俏腦后那條樸實無華的發(fā)辮。 “我們?nèi)罴业娜〗悖么蹩雌饋淼孟駛€城里人。” 阮清瑤說到這里,忍不住轉(zhuǎn)過身,面對她臥室里的穿衣鏡,撩了撩她那頭烏云也似的秀發(fā)。 第8章 味覺的秘密 阿俏從阮清瑤那里出來,卻有一件意外的收獲——她發(fā)現(xiàn)早先那一籃子桔紅糕,在阮家變得極為搶手,一袋難求。 阿俏回到自己住的小樓,一問女傭,這才知道,原來這桔紅糕得了阮老爺子的夸贊,說這桔紅糕里用了上等陳皮,加之味道清甜,天冷的時候含一枚在口里,有清咽潤喉的功效。 有這功效?阿俏心想:她自己怎么不知道?只不過這桔紅糕里確實是用了上好的新會陳皮,老爺子識貨,一吃就吃出來了。 她剛到阮家的時候,阮家掌事的女傭常嬸兒接都不愿接那一籃子桔紅糕,如今卻已經(jīng)在逢人便夸,贊阿俏心靈手巧,還說“咱們省城什么沒有,可就沒見過這樣精致可口的糕點”。 阿俏聽說她變臉變得如此痛快,心里暗自冷笑。 她回到自己住的閣樓,打算小憩片刻。剛在床榻上歪了片刻,就聽見樓下兩個小丫頭在唧唧喳喳地說話。 “小玉姐,三小姐帶來的桔紅糕,你……能不能分我一枚,嘗一嘗?”聲音怯怯的。 阿俏陡然記了起來,說話的人是個在阮家廚房里打雜的小丫頭,叫小凡。而她口中的小玉姐,則是常嬸兒的女兒常小玉。 “唉,你總是這么饞,三小姐這又不是什么金貴東西……喏!”常小玉從常嬸兒那里得了不少桔紅糕,當(dāng)即分了一枚給小凡。 阿俏閉上眼自管自休息,卻聽小凡“唔唔”了兩聲,贊嘆道:“真香啊……呀,還有玫瑰花兒的香味。” 阿俏馬上睜開了眼。 這桔紅糕的常見做法是用紅曲點染,令桔紅糕呈現(xiàn)一種淡淡的粉紅色。可是阿俏的做法卻是用一點玫瑰汁子,用量極少,就能令桔紅糕看起來明麗柔潤,同時這糕里還會帶一點點玫瑰的香氣。只不過這香氣極淡,而且為上等陳皮的桔香蓋住,尋常人根本辨不出來。 沒想到,小凡這樣一個粗使的打雜丫頭,竟然能嘗出桔紅糕中如此細微的味道。 底下小玉就笑:“我娘說了,三小姐運氣真好,她從鄉(xiāng)下上來,啥像樣的見面禮都沒帶,就帶了點兒吃食糕點,天曉得是不是她做的,卻能得老太爺?shù)那嘌邸?/br> 阿俏抬起唇角,流露出一絲譏誚的笑:這投石問路,不也一樣試出了阮家各人的態(tài)度么? 常嬸兒是在阮家?guī)蛡虻睦先藘海呐畠盒∮褚舱慈玖瞬簧俪饍旱牧?xí)氣。上輩子小玉做了阿俏的貼身侍女,阿俏隔三差五會發(fā)現(xiàn)自己貴重的物事被挪了地兒,后來才發(fā)現(xiàn)是小玉“借”了去了。更要命的是,有小玉在,阿俏的一舉一動總是被人盯著,阮家關(guān)于她的各種閑話更是滿天飛,家里的傭人立即都知道了阿俏是個鄉(xiāng)下來的土包子,什么都不懂。阿俏愣是費了幾年的功夫才從這種刻板印象中走出來。 如今小玉和小凡的竊竊私語點醒了阿俏:在這阮家里,她需要一個幫手,而不是一個吃里扒外的貼身丫頭。 晚飯之前阮清瑤又將阿俏找了去。 “你看我戴哪一條項鏈好些?”阮清瑤在鏡子跟前試著她的新衣,在一條水晶項鏈與一條鑲著玫瑰金亮片的珍珠頸飾之間猶豫搖擺。 “水晶的好!”阿俏知道這個二姐最喜歡閃閃亮的金屬亮片,還是毫不猶豫地說了自己的看法。 阮清瑤一挑眉,轉(zhuǎn)臉盯著阿俏,想看她能說出什么道道兒來。 “這水晶只是透明的,但是襯在你的外套上是一個顏色,襯在你的連衣裙上又是一個顏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戴了兩條項鏈呢!”阿俏淡淡地解釋。 阮清瑤身上穿著一件淺櫻色的印花旗袍,外面則打算罩一件鐵銹紅色的駝絨外套。那條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