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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第一次見。” “我覺得他倆還挺能聊到一起去的。”張佳敏說道,“顧總挺有風度的,拍照又好,還支持小橘姐的工作。如果他倆能發(fā)展一下,那也不錯啊。” “這個人吧,社會氣有點太重了。你看夏小橘,畢業(yè)了就去研究所,現(xiàn)在都跟個學生似的。”方拓倚在車門邊,晃了晃易拉罐,“我沒說她這樣不好,不過和她比起來,顧星群明顯是老油條嘛。” “還好吧,我就是覺得,他挺細心,而且真的很會說話。”張佳敏頓了頓,“倒是你……”她說了一半,忍著笑,向前探身,打量方拓。 方拓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我怎么了?” “這次去壩上,沒看見你和小橘姐斗嘴啊。”張佳敏仔細回想,“我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在草原玩的時候沒顧上想,剛才在路上,想起來前幾次和你們一起出去,你倆都說個不停。我是沒見你和別人那么貧過。” “我倆在貧嘴這件事兒上,算是棋逢對手了。”方拓笑了笑,“這不是有別的朋友在,總得照顧一下她的形象么。萬一……誰一不小心看上她,再被我們攪黃了,那罪過就大了。” “唉,你怎么也這樣說。”張佳敏泄氣,“我還想著,要是你和小橘姐能發(fā)展一下也不錯呢。” “怎么叫‘也這樣說’?”方拓耳朵尖,“還有誰說什么了?夏小橘么?” “哦,是啊,第一次去白河,她說,抬杠這事兒,也就她給你捧場。” “且,是我哄著她好吧。她還說我什么壞話了?等我回頭問問她!” 張佳敏連忙擺手,“沒,小橘姐沒說你壞話,她還說和你是好哥們呢。” 方拓還想追問下去,但是又覺得有些魯莽,而且想來夏小橘和佳敏當初第一次見面時,也只是程式化地談天說地,不會講太多個人的想法,便不再多說。 他捏了捏手中的空罐子,想到顧星群此刻依舊在樺林鎮(zhèn),不過羅超小臂骨裂,他們大概也不會有心情再去拍銀河。 有人受了傷,自己卻在此時感到慶幸,的確有點不厚道。可是,方拓還真不希望夏小橘又穿著那件始祖鳥的黑色羽絨服,在橫亙蒼穹的璀璨銀河下,站到顧星群身邊去。那樣沉靜的夏小橘,他實在不習慣。 剛剛夏小橘在診所門口喊住他,向他解釋的時候,方拓心中有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兩日來束手束腳的陌生感和憋悶一掃而光。他伸手去揉夏小橘的頭發(fā),她有些驚訝,有些窘迫,睜大眼睛,微張著嘴,表情十足的天真。 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小孩子,這樣的夏小橘,他不想讓顧星群看到。 回望來路,綿延的公路消失在天際。方拓有些懊惱此次的相聚過于短暫,沒有多說幾句,就匆匆踏上歸程。 張佳敏去了一趟草原,心情振奮了幾天。她前不久已經(jīng)搬到莫靖則的公寓附近,自從上次和小安一起做了面包和餅干,就惦記著再拿他廚房里的嵌入式大烤箱cao練一下。 莫靖則最近的項目需要和上海方面對接,經(jīng)常是回來北京待上一兩天,便又匆匆離去。他不在家的時候,張佳敏就獨霸廚房,臺面上擺滿工具和各種原材料,熱火朝天地練習起來。 她借來兩本烘焙入門,在網(wǎng)上采購了不少烘焙工具和原材料,挑選覺得有趣的方子,一個個試了過來。乳酪蛋糕、黃油曲奇都是一舉成功,她自己吃不完,就帶去銀行和同事分享,大獲好評后斗志更濃。 不過練習過程中也不是一帆風順,第一次做戚風蛋糕時,有一步需要分離蛋清蛋黃。一個雞蛋打開后有點兒散黃,不小心滴了一些在蛋清里。張佳敏舍不得棄之不用,想著也不會有什么大問題,拿著打蛋器攪了半天,依舊沒出現(xiàn)書中所謂的雪白細密的打發(fā)狀態(tài)。她硬著頭皮堅持做完,本應蓬松輕軟的蛋糕變成了一個厚實的蛋餅。好在味道不算太差,被她配著牛奶當早點吃了兩天。 還有一次設(shè)了定時去洗衣服,蛋白餅干在烤箱里悶了太久,邊上有些微微發(fā)糊,淺黃的餅干鑲了一層黑邊,張佳敏覺得有些拿不出手,只能留給自己慢慢解決。 總體而言還是成功的次數(shù)多,每天都試上一兩種新品。 中間莫靖則回北京,待在家的那一兩天,張佳敏就安分得多,把廚房里的工具都收拾起來,也不乒乒乓乓大張旗鼓地演練烘焙技藝。 她對自己做的曲奇和虎皮蛋糕卷十分滿意,無論色香味,都和外面蛋糕店賣的相差無幾。特意留給莫靖則,他試過之后贊不絕口,但也不多吃,只是有節(jié)制地嘗了幾塊,拉著張佳敏的手臂,問她最近烤了這么多,有沒有長rou。 她揉了揉肚子,“我還好吧,都分給大家吃了。” “真的?不是一邊做一邊吃?”莫靖則笑著捏了捏她的臉,“回頭自己又要喊著去跑步。” 說起跑步,張佳敏神色赧然,她最近幾天忙于烘焙,下了班后從準備到收拾,常常會折騰到夜里,跑步的事情多少有些松懈。 “迷你馬拉松只有四公里多,我應該沒問題吧。”張佳敏猶豫道,“連著跑兩三公里,最后走走跑跑,怎么也能按時完賽的吧。” “既然報名了,就認真對待么。”莫靖則態(tài)度嚴肅,“如果真的是很長的距離,跑跑走走也沒問題。不過你也說了,只有四公里。按照之前的計劃練下來,應該是能夠輕松完成的。” “知道了。”她扁了扁嘴,“我會繼續(xù)練習的。” 羅超回到北京后又去大醫(yī)院檢查了兩次,左前臂骨裂,好在沒有錯位,大概要養(yǎng)上一兩個月。張佳敏覺得他受傷多半是因為自己,心中歉疚,過幾日和羅超約了時間,烤了一個蛋糕,帶去公司看他。 她做了6寸的大理石重乳酪,還用奧利奧做了餅底。羅超喜笑顏開,帶張佳敏去休息區(qū)坐下,說要泡兩杯咖啡搭配,問她:“你要喝哪種?美式、摩卡、拿鐵還是卡布?” 張佳敏不大知道區(qū)別,“都好,你推薦吧。” “配重乳酪的話,我覺得美式就不錯,不放糖不放奶。”羅超一邊說著,一邊拿出咖啡粉來。 張佳敏連忙起身走過去,“我來吧,你手不方便,告訴我怎么弄就好。” “很簡單的。”羅超指點她煮了一壺咖啡,“這個粉還比較新鮮,不過怎樣都不如用豆子現(xiàn)磨的好。只是他們都嫌麻煩,我也懶得弄了。” 咖啡煮起來很香,不加糖,不加奶,喝在嘴里有點苦,還帶著微微的酸。張佳敏抿了一口,不是很喝得慣,覺得不如街邊的奶茶好喝。但是配上乳酪蛋糕,層次便豐富起來,咖啡的香醇和蛋糕的濃郁相得益彰。 “這個乳酪蛋糕的口感很好呢!”羅超贊不絕口,“質(zhì)地也很細膩,吃在嘴里綿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