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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中迸發(fā)出喜悅的光彩,連聲道:“不用謝,不用謝,小玩兒意,不值錢的……” 郁喬心中一酸,當場就把玉牌戴到了脖子上。 見狀,安夫人眼睛里泛起水光,似是怕郁喬發(fā)現(xiàn),她別開頭,咬住下唇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突地站起身說:“郁喬,我還有事,先走了,下次有空再來看你?!?/br> “好。”郁喬起身把她送出門。 到了門口,安夫人壓了壓帽檐,躊躇不定地問道:“你……郁喬,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你和他會結(jié)婚嗎?” 郁喬淺淺一笑,感慨道:“以后的事誰說得清呢。我準備去地球一趟?!?/br> 說完,她緊緊盯著安夫人的臉,企圖從她臉上尋出一些蛛絲馬跡。 不過讓郁喬失望了,安夫人眼里的意外做不得假,她詫異地望著郁喬:“你去地球做什么?” 地球離北辰星可不近。 郁喬遲疑了一下,還是對她說了實話:“那地方也許有我要的答案?!?/br> 這是什么回答,安夫人一臉不解:“你……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嗎?” 郁喬笑了笑:“沒有,夫人保重?!?/br> 把安夫人送走后,郁喬回到家心里仍沉甸甸的,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她把玉牌取了下來,在手心里把弄了一番,這塊玉牌握在手里光滑細膩、油潤亮澤,握久了,玉由涼轉(zhuǎn)溫,似有膏脂流出。真是個奇怪的石頭,還有這上上面三個“耳”疊在一起是幾個意思? “你從哪兒來的?”突地,秦恒從她背后拿起了玉牌,在手里把玩了一番。 郁喬昂起頭看他:“安夫人給的,這個字是什么意思?” “這個字是‘聶’的繁體字,繁體字是古地球華夏文明用了幾千年的文字,現(xiàn)在要想看到只能進博物館了。不過這個牌子倒是蠻眼熟的。” 秦恒凝神想了一會兒,突然一拍腦門,道:“我想起我在哪里見過這種玉牌了?!?/br> 郁喬瞧他激動的樣子,連忙站了起來,湊過去,盯著他看。 只見秦恒飛快地打開光腦,對著玉牌拍了一張照片,然后發(fā)了出去。 不過兩秒的時間,他的通訊儀就響了起來:“你從哪里找到的這個玉牌?” 秦恒抓住沙發(fā)的扶手,不答反問:“父親,這種玉牌我們家是不是也有一個?” 秦恒很小的時候見過一次,只是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也記得不是很清楚。 通訊儀那頭沉默了一秒后,給了他們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這是聶天如的玉牌。” 當初秦鑲重建國家后,人類迎來新的紀元,重獲新生的人類為了感念秦鑲、樂致和聶天如對人類做出的巨大貢獻,用地球上最后一塊和田玉,雕了三塊玉牌。 最初這三塊玉牌被賦予了相應的權(quán)力,秦家的玉牌被賦予的是調(diào)動軍隊的權(quán)力,樂致的那塊玉牌主管律法,而聶天如的這塊玉牌則賦予了管理天下學校的權(quán)力,以次對應三位偉人對人類的貢獻。 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三人的事跡成為了傳說,這三塊玉牌漸漸被束之高閣,被人遺忘,它們最初的使命也漸漸消亡,再無人記得。 “你找到聶天如的后代了?”通訊儀那邊又傳來了問話。 秦恒垂下眼,矢口否認:“沒有,只是無意中看到這個圖片,覺得跟我們家那個很像,所以問問你?!?/br> 通訊儀那邊的秦父似乎很失望:“這樣啊,聶天如天縱英才,可惜了,聶家的精神力也成了無解之謎?!?/br> 這些年,從未有人能同時擁有兩種精神力屬性,所以曾經(jīng)一度又掀起過對聶天如的研究,但因為找不到聶家人,尤其是聶天如的直系后代,這研究最后又不了了之。 因此秦父也沒抱多大希望,不過還是聽得出來他有些遺憾。 關掉了通訊儀,秦恒把玉牌還給了郁喬:“藏好了,這東西不能讓別人看見。” 郁喬收起玉牌,唏噓道:“難怪安夫人第一次跟我見面時就跟我說過,她祖上姓聶。現(xiàn)在想來她當初應該是在試探我是不是聶家人?!?/br> “她看你跟安佳茹長得那么像,有所懷疑也很正常?!鼻睾銧科鹩魡痰氖郑白甙?,飛船已經(jīng)準備好了,我們馬上去地球?!?/br> 秦恒這次動用的是他的私人飛船,速度極快,且路上無任何的停留,因此往返地球只需要四天就夠了。 飛船上的人不多,算上郁喬和秦恒總共有25人,除了陶錚,其余全是生面孔。 郁喬心情不佳,索性窩在了房間里查地球的歷史,事無巨細,從3033年的歷史開始查起。那一段歷史因為太過混亂,天網(wǎng)上的記載并不多,但隨便一條拎出來就讓她心驚膽戰(zhàn)。知道得越多,郁喬的心越?jīng)?,一個詭異的猜測逐漸浮上她的心頭。 只是這猜測太過驚世駭俗,在沒有十足的把握前,郁喬不想亂說,以免引起掀然大波。 突然,飛船震蕩了一下,晃得郁喬一下子撞到了墻壁上,她捂住撞疼的額頭,扶著墻壁站了起來。 過了幾分鐘,這飛船還是晃蕩得厲害,郁喬扶著墻打開了門。 門外,到處是走動的士兵,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很凝重。 郁喬心里升起不大好的預感,她立即抬腳往秦恒的船艙走去,剛走出兩步,陶錚就疾步迎了上來:“郁喬,我們遇上了星盜,殿下吩咐我來保護你,走吧,先回房待著?!?/br> 郁喬不動,看向飛船的控制室,憂心忡忡地問道:“他人呢?” “殿下親自指揮?!碧斟P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 不過郁喬卻嗅到了一絲不對勁,她抬眸直直盯著陶錚:“很危險是不是?” 不然秦恒不會連跟她說一聲的時間都沒有。 若不是秦恒叮囑,陶錚早就想對她說實話了,現(xiàn)在被她拆穿了,他也就實話實說:“沒錯,我們現(xiàn)在的位置是天坑隕石帶,這一片地區(qū)亂流涌動,飛行難度很高,現(xiàn)在又遇上星盜,稍有不慎就會撞上隕石,人船俱毀。殿下讓我?guī)闳ゾ壬?。?/br> 見郁喬不動,陶錚有些沉不住氣,道:“行了,你去也幫不上忙,我說這些也不是想讓你一個女人與我們同生共死,我只是想讓你清楚我們目前的處境,免得到時候手足無措?!?/br> 郁喬淡淡地笑了:“我明白,陶錚,我自己可以保護自己,你去幫秦恒吧?!?/br> 陶錚顯然有些意動,他看了郁喬一眼。 郁喬又催她:“我與你們是一體的,你們贏了,我也才能活?!?/br> “好,那你多保重?!碧斟P點點頭,飛快地掉頭跑進了船艙里。 郁喬從未接觸過飛船之間的戰(zhàn)斗,因此未免越幫越忙,她索性沒去添亂,走到船前,趴在窗口,望向浩渺的星空。 天坑隕石帶名副其實,從小小的窗口望過去,時不時地有隕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