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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眼淚的上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

分卷閱讀17

    。”林柚嘆氣,“我真的很喜歡你這個樣子呢,樂觀,活得真實,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我沒有那么好,我也有很多亂七八糟的念頭啊。”夏小橘擦去眼淚,“小心哪天發現我是個大騙子喲。”

    “你?大概要修練幾百年吧。”

    “其實,我反而很羨慕你呢。你是那種不僅漂亮,而且很……很好的女孩子。”夏小橘擺手,“啊呀,我也說不清楚,就是讓人不自覺地想要接近的女生,很有魅力。”

    “你才是呢,和你在一起就會笑聲不斷。”

    “這真的是我么?我們不要互相夸了,再說下去就虛偽了。”

    兩個女生一起笑起來。

    “我真舍不得你呢。不過,這學期結束之后,”林柚拔著腳邊的青草,頓了頓,“我就要轉學了。”

    “啊?轉到哪兒,我們學校么?”

    “那就好啦!”林柚把草莖繞在指頭上,“我要去北京。我媽原來是北京下鄉的,按照政策,子女可以返城……”

    “我們這兒是鄉下么?”夏小橘插話。

    “雖然我是有藝術加分,但是在北京更容易考大學,我媽不想我高三太累。”

    “你想去么?”

    “不知道,其實我本來不大在乎去陌生的環境,但現在真的要走,還是有些舍不得呢。”林柚抬起頭,“我,還是要走的吧。北京經常有音樂會。”她緩緩頷首,低垂的眼簾擋不住眸中流轉的光彩,“或許,可以遇到我想見到的那個人。”

    夏小橘張大嘴巴,覺得人生真是一場環形跑道上的角逐。

    (4)

    袁安城是林柚的青梅竹馬,在夏小橘心中,他儼然是上帝派來拯救世人的天使。

    “他比我大兩歲,我mama是他的小學班主任,他mama曾經教過我芭蕾。我小時候并不是很喜歡這個人,因為我媽總拿他作榜樣來教育我。”林柚輕快地笑,將童年往事娓娓道來。

    袁安城生于文藝之家,自幼耳濡目染,師從省歌舞劇院國家一級鋼琴演奏家,十一歲時已在全國鋼琴九級考試中取得優秀,包攬市里形形色色少兒鋼琴比賽的桂冠,舉手投足間帶著同齡孩子無法企及的優雅從容。

    在他小學五年級的時候,父母離異。

    林柚說,他母親是自己至今見過最美的女人,年近不惑仍有少女般曼妙的身材。一位旅居日本的華裔商人對她傾慕以久,而袁安城的父親因為性格孤傲,在樂團中頗不得志,兩相權衡之下,她拋夫棄子去了東瀛。

    袁安城的父親備受打擊一蹶不振,家中日日灶冷茶涼,林柚的mama眼見袁安城日復一日的灰頭土臉下去,心里頗不好受,借口要幫他補習功課,接袁安城到家里小住。這一住,就是一年,直到他小學畢業。

    和袁安城同一屋檐下的豆蔻歲月,是林柚一生難忘的明媚回憶。

    “他爸爸那時候每天喝得醉醺醺的,家里都找不到幾件像樣的干凈衣服,所以他來我家的那天,穿的是登臺比賽用的演出服,白襯衫,西褲皮鞋。放學后我媽帶我倆回家,偏偏下雨了,我穿著新買的雨披和雨靴,哪里水多就去哪里踩,跑來跑去,在他的鞋面和褲腳濺了好多泥點。”林柚咯咯地笑起來,“沒想到吧,我小時候也挺淘氣呢。”

    林柚喜歡看袁安城練琴。他修長整潔的手指在黑白色琴鍵間翻飛,流水一樣的旋律傾瀉下來。

    “我總奇怪,為什么讓我手忙腳亂的曲目他統統游刃有余?我甚至懷疑他有不止十個手指頭。有一次我考試沒考好,回到家里躲在廚房生悶氣。”

    “為什么要躲到廚房里?”夏小橘問。

    “因為臥室變成他的專屬琴房了呀。他來拿水喝,看到我就說,給你彈個曲子吧,然后就去彈。”

    “那不是灑水車之歌么?”

    “對啊,我也這么說,每天大街上都能聽到。他說,那就換一個,貝多芬的升C小調第十四鋼琴奏鳴曲。”

    “好長的名字啊!”

    “就是,那篇課文你學過吧?盲女的。去年夏天,他去音樂學院之前來我家辭行,吃了晚飯后又彈過一次,那天的月色特別好,我就靜靜地站在琴邊,問他,去大學后認識好多新同學,會不會把我這個小妹忘了。他抬頭說,怎么會,我還記得你有一件鵝黃的雨衣,還有一雙紅雨鞋,在我腳上濺了好多泥點。”

    夏小橘沒聽過,但林柚抱著膝,一臉神往。最初的愛慕,或許就來自他坐在琴前隨意揚手,旋律就開出一朵花兒的瀟灑自如。

    似乎重回那一夜,一抹銀輝自窗口流瀉而入,一漾一漾的三連音散開來,徐緩的慢板氤氳著淡藍色的霧氣。纖麗的少女倚著琴,望著少年平和忘我的神色。窗臺上白色的茉莉花吐蕊含香,搖曳的樹影撫過他俊秀的臉龐。

    她和他說起多年前,忽然下雨的盛夏傍晚。雨幕中撐起五色的花傘,而那些運氣不好的行人大呼小叫四散飛奔。紛沓的腳步過后,平日喧囂的車站冷清下來。路邊一株灌木肆無忌憚探出一莖花枝,烈日下萎靡了一下午的花瓣因為雨水的潤澤而晶瑩飽滿起來,沉甸甸墜在枝頭。一個鵝黃色的小小身影從公車上跳下來,倏然闖入灰蒙蒙的天地間。八九歲的小女孩兒,簇新的紅色雨靴踩碎一地漣漪,驚落片片白色花瓣。男孩子穿得像個小紳士,蹙眉看自己鞋褲上的泥點,心中卻沒有半點責怪。

    當林柚到了十三四歲的懵懂年紀,心底已經認定自己喜歡的人是袁安城,并且堅定地認為,她和他這樣的青梅竹馬,有著不需言明的默契。

    “你剛剛,說他現在在哪里?”夏小橘問。

    “西安呀。”

    “夠遠的。”

    “是啊,距離北京相對近些,而且他們學校也會有巡回演出。前些天還去了杭州,沒準什么時候就會去北京吧。”

    “會不會吃了很多面條和羊rou泡饃,胖得你都認不出來了?”

    “我倒希望他胖些,長一張大圓臉,變得憨厚老實些……”

    “免得被別的女生看上,是不是?”

    林柚笑了笑,然后鄭重地點頭:“是啊。”

    夏小橘被她真誠的面孔打動,只覺得自己心中藏了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愧對林柚的坦白和直接。“我其實,明白你是怎么想的呢,本來么……”她想著如何開口,卻又找不到合適的切入點。

    林柚被同學叫走了,留下夏小橘一人,索性仰天躺倒,看一朵云來了,被風吹散,連綿地涌到天邊,層迭繁復,似海浪奔騰。新生的草葉扎在后腰上,癢癢的,她扯了一根,含在唇畔,吹不成程朗那樣的曲調,只蹦出幾個尖銳的音符。

    不知道誰得了一條毛巾,程朗走過來蓋在她臉上,說:“擦干凈吧,花臉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