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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啊,沒膽量是吧,怕被你楚師姐暴扁一頓吧!” 眾人大笑。楚羚走上前,忍俊不禁:“喂喂,我有那么蠻不講理嗎?” 何仕向旁邊努努嘴:“咱們隊里有的是美女,誰讓你自己當初不把握機會?” 幾個人望過去,有女生身形窈窕,一襲長裙飄逸雅致。方拓忽然驚呼:“那不是當初總梳兩個抓髻的‘春麗’嗎?” 何仕也驚訝:“啊?比我小臂粗的那個?這姑娘變化好大,都不敢認了!” 有男生感慨道:“咱們隊里以前有姑娘嗎?” 方拓推他:“小心說話,楚師姐在這兒呢。” 男生趕忙糾正:“那不一樣,是嫂子,嫂子啊。” 何仕搖頭:“咱們當年招新的時候,就不該灰頭土臉去爬樹掛條幅,教人家打繩結什么的。就應該找幾個英俊瀟灑的站到路邊。” 楊思睿暗中掐了他一把,何仕一邊“哎喲喲”叫著,一邊把話說完:“你看讓我去,就只能招來這樣的野蠻女友……哎喲,老婆。” “當時為啥沒讓少爺去?”和方拓同級的男生幽幽道,“其實當時隊里最酷的是他啊。如果我是女生,大概會對他表白一下吧。” 眾人再次大笑:“你現在說也不晚,少爺還是單身。” “啊?不會吧!”男生驚訝,“少爺不是兒子都有了?”他一指在后場和小朋友一同跑來跑去的邵一川,被眾人瞪了幾眼,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轉移話題,“可惜我有老婆了。小少爺真是英俊,以后給我當女婿吧。” 有人打趣道:“可惜我家也是兒子,不過……兒子也未必不可能啊!” 邵聲笑罵:“你們一個個啊,越來越不正經了。” 何仕揮手:“哎呀,畢業十來年才大聚一次,要什么正經啊!” 眾人感慨:“雖然辛苦,也有不開心的事兒,但真的很懷念那段日子。” 楊思睿趁大家閑聊的空當,扯了扯方拓的衣袖:“這次的活動通知莫莫了嗎?” “當然。不過,師姐你知道……” “我明白。莫莫和我們都不怎么聯系,更不可能來這兒了……”楊思睿嘆氣,掃了一眼傅昭陽和楚羚,語氣有些不滿,“人家都開開心心一起來,莫莫就像被人忘了一樣。” “不是忘了,大概,是不敢提。”方拓說罷,看到莫靖則正望過來,他應該是聽到了剛剛的對話,此時眉頭緊蹙,面色陰沉。 紀念活動正式開始,講臺上有領導致辭,嘉賓講話,老隊員代表發言;后排是老隊員家的小朋友們在跑來跑去,大家難得見到許多小伙伴,在一摞墊子上撒歡地跳來蹦去。眾人圍站在場邊,各持一杯紅酒,在主持人的帶領下齊齊舉杯。 莫靖則走到傅昭陽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老傅,我一直當你是兄弟,所以有些話雖然不合時宜,但也希望趁這個機會開誠布公地說出來。” 傅昭陽面色平和,坦然地轉過身來:“我知道。” “我自問,她小妹對得起每一個人,但最后最難受的人,卻是她。我不知道要怪你,還是怪我自己,沒照顧好小妹她。”莫靖則舉起酒杯,“過去的就過去了。以后誰要是再惹莫莫傷心,我發誓打得他滿地找牙!” 莫靖則一向言辭得體、進退有度,今天難得在眾人面前放了狠話,眾人都擔心傅昭陽下不了臺。只有楊思睿在旁輕輕鼓掌,小聲說:“莫大英明!” “我們對她,的確心中有愧。”傅昭陽也不多辯解,又倒了一杯酒,楚羚站上前來,也滿滿斟上一杯,陪著丈夫一飲而盡。 天色將黑,宣傳組正在調試機器,放映整理好的影像。當初各個比賽的錄像和照片閃現而過,還有一些活動的花絮。 大家紛紛評論: “你爬線的時候怎么抓快掛?強烈鄙視這種耍賴行為。” “哇,你沒禿頭之前原來這么帥啊!” “他在喊什么,信春哥嗎?” 還有一組十渡的照片,竹排翻了一半,傅昭陽渾身濕透地站在齊腰深的水里,旁邊的女生狼狽地趴在竹排上。 所有的人都開懷大笑,幾乎要流出眼淚來。 邵一川被方拓抱在懷里,他眼尖得很,指著照片脆生生喊了一句:“大jiejie!” 邵聲起身,從喧鬧的人群里擠出來,一直退到場邊。他倚在鐵絲網上,身旁便是已經生了銹跡的滑動門。似乎莫靖言還騎在上面,央求他扔一張墊子過來,怯生生地喚他“邵聲哥哥”。他無語凝立,關于她的一切遙遠而真切。 這時有一位學生模樣的志愿者跑了過來,略帶猶疑地問:“師兄,您以前去過白河嗎?” 邵聲點點頭。 小隊員繼續說:“我上小學時和爸媽去踏青,在河邊看到有人攀巖,特別想試試看,但是我太小,沒有合適的安全帶……。后來我就立志,要考到這所大學來。我看到師兄就覺得很眼熟,還記得當時有個老外,所以聽大家說您去過巴西,就覺得那次見到的,應該是您。” 邵聲努力回憶,小隊員笑道:“師兄不記得也正常,大概已經快十年了呢。我記得當時還有一位師姐……” “應該是我們。”邵聲恍然,微笑道,“她暫時不在北京,我相信,她過不久就會回來的。” 他轉過身,巖壁探伸出巨大的屋檐,明亮的燈光勾勒出眾人黑色的剪影。在那喧囂的人群中,她似乎轉過頭來,輕輕淺淺,粲然一笑。所有的回憶,如涓涓細流匯成江河,在此刻奔騰入海。 ☆、第三十一章 上 聚會結束后莫靖則在北京又停留了幾日,見了一些久未謀面的老朋友,然后便啟程返回陽朔。莫靖言收到大哥的消息,也整理行裝繼續南下,一路且走且玩。搭乘的列車駛過湘桂交界處,窗外的石灰巖山丘攢簇峭立,山間林木疊翠,偶爾也□□出大片刀削斧劈般的峭壁來。莫靖言從桂林下車,搭游船沿漓江順流而下,江面流緩波平,清澈的江水中倒映兩岸青山翠竹,洇染了一片碧色。 莫靖則接到她的電話,早早就等在碼頭,在下船的游客中見到小妹便迎上去,大力擁抱。,莫靖言笑道:“大哥,咱們又不是好久沒見,我都要喘不過氣來了!” “本來是,可這次去北京的時候,昭陽、楚羚、方拓、思睿……人人都問我你去哪兒了,好像你是失蹤人口似的,搞得我也跟著緊張起來,看到你才放心了。”莫靖則也笑,松開手,他拎起小妹的行李,“我猜你不想住在縣城里,我也很少住在這兒。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