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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為師父兩肋插刀啊!不過,不知道莫莫姐為啥生那么大氣。” 邵聲瞥他一眼:“你揣著明白當糊涂呢?” 方拓樂了:“你們當初都拿我當小孩兒,什么也不跟我說。我怎么可能明白呢?當然是糊涂的啊。要不師父您和我講講來龍去脈?” 邵聲哼了一聲,不再理他。 “莫莫姐當初喜歡你,你也喜歡她吧?”方拓依舊樂滋滋的,“本來和你們一起練習的時候我就猜到一些,后來知道傅隊和莫莫姐的關系之后,我就覺得自己就什么都猜到了,但一直不敢向你倆求證。” 邵聲語音漸低:“我們之間的很多事,是沒人知道的。我虧欠她的,也無法彌補。” “那天你倆跑了,我總得結賬啊,就站在窗口忘了一眼,莫莫姐好像很激動。說實話,我真沒見過她生氣發(fā)火。你走了這么久,她還那么在乎你。”方拓斂了笑容,“我本來以為,你們就是互相有好感,但沒想到莫莫姐的感情那么深。她最初在學院的emba管理辦公室工作,有挺多青年才俊追求,有的人被拒絕了幾次也不氣餒,繼續(xù)送花,莫莫姐還得拉我去當冒充護花使者……如果不是等到你結婚生子的消息,她或許會一輩子等下去……如果早知道這些,我早把你從巴西拉回來了。” “你在國外時和我說‘好好照顧莫莫’,這任務我完成得不怎么好。”方拓十指交握,“實在是能力有限,還是師父你自己努力吧。”他從單肩包里拿出記事本,打開來,里面安靜地躺著一張老照片,顏色已經不算鮮艷。“隊里的小孩子們在整理資料,很久以前的圖片和文字資料都不齊全了,多虧莫大前些日子寄來一批,整理得很干凈,小孩子們根據(jù)原始資料,把倉庫里幸存的檔案歸了類。然后,他們看到這個……” 邵聲接過來,看到后排有三個男生,莫靖則站在中間,兩旁是他和傅昭陽,前面站著微笑的莫靖言。 方拓繼續(xù)講述當天的情形。這張照片掩埋在許多其他從宣傳欄上撤下來的資料中,同學們發(fā)現(xiàn)了它,這幾日來已經對隊史爛熟于心的宣傳組長眼尖,認出了頻繁出鏡的三劍客。那和他們合影的女生是誰呢?大家傳看了一圈,似乎此前并沒有在任何圖片資料里出現(xiàn)。 “這么漂亮的師姐,如果見過,肯定會記得的啊。” 大家紛紛揣測,她就是隊里一位普通的女生,并感嘆美女就是人緣好。 “是啊,經歷了那個學校里高手云集的年代,和三劍客合影。喂,你們說會不會她是其中哪位的女朋友?這次會不會一起來?” 小同學們感嘆著,多么幸運的姑娘,多么令人遐想的黃金年代。 邵聲持著顏色褪去的舊照,目光掠過那一張張已經變得模糊的朝氣盎然的臉,那段最寶貴的記憶曾被他情牽夢縈地惦念著,每每想起心中都是無法排遣的苦悶與劇痛,于是他學著掩埋和遺忘。這在莫靖言心中何嘗不是一樣?那種萬箭攢心般的苦和痛,他又如何忍心讓她再去體會一次? 他將照片揣好,緩聲道:“該離開北京的那個人,不是她。” 方拓驚詫:“師父,你說什么呢?” “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如果她,她不想再和以前扯上任何關系了呢?”邵聲起身,“我要逼著她,連自己熟悉的地方都回不來嗎?” “可你不是一直想回來嗎?剛回北京安定了幾個月,難道就要走嗎……總會有其他辦法的。”方拓想勸慰幾句,卻也無法揣度莫靖言的心思。只能沉默地站在邵聲旁邊,和他一起看著在場上歡快奔跑的邵一川。 莫靖言并非和所有人斷了聯(lián)系,只是手機積攢著若干未接來電和短信提示,信箱里有許多郵件只瀏覽了題目。她沒有規(guī)劃行程,隨興而至,走走停停。這時她寄住在杭州的郊外,江南春意正好,樹繞村莊,水滿陂塘,偶有綿綿細雨,白墻青瓦纖塵不染,青翠的茶園里有茶農辛勤勞作的身影,田埂路邊桃花紅,菜花黃。她在這溫潤的天氣里拋開所有心事,安靜地讀書品茗,仿佛可以一天天這樣過下去,不去想讓人傷神的過往和難以決斷的未來。 她也收到左君的短信,說自己正在整理行裝,馬上要去北京出差,約她見面吃飯。莫靖言思忖片刻,回撥了左君的號碼。 “在江南過春天,你可真會享受生活。”左君笑道,“本來還想周末和你在北京見面,這樣也好,我坐高鐵過去找你喝茶。” 莫靖言答應著,猶豫片刻,含混道:“你來找我的事兒,就不要告訴別人了。” 左君一怔,溫言道:“當然可以,我又能告訴誰呢?” 在莫靖言的印象中,讀書時的左君溫婉從容,顯得比同齡人成熟一些。然而自從工作后時光便仿佛繞過了她,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滄桑的印記。她的面容依舊清秀素凈,細細的眉眼,微笑的時候抿著嘴,語調舒緩地問著:“怎么現(xiàn)在出來了,最近不忙?” 莫靖言點點頭,欲言又止。 “是……不想去過些天的聚會吧。”左君微笑,“沒關系,我也不去。” “你不想……看到我哥了,是吧……” 左君捧起茶杯,輕啜一口:“其實,我見過你哥哥。一次是在紐約,我去出差,大冷的天在河邊吹風,然后去吃日本拉面;還有一次,就是去年,我請假去了趟陽朔。因為那時候我很擔心,他本來做得一帆風順,剛剛升職,是師弟師妹口口相傳的傳奇人物,忽然之間整個項目組被砍掉,因為身份問題沒辦法繼續(xù)留在美國,和女友分手……我怕他很沮喪,就貿然去了。” “我哥他心高氣傲,我們家里人都不敢問他這兩年過得怎么樣。” “他和我講了很多,說自己已經過了太久超負荷的日子,但是公司裁員的時候毫不留情,沒人真的關心你的生活會變成什么樣,而周圍親密的人也各自打算,好像一瞬間就被所有的人拋棄了。”左君聲音漸低,“他說很多事都沒有對家里說,包括父母和你,因為他不愿意面對這一切。” “是啊,他曾經是我們家的驕傲呢。但其實他振作起來就好,也不用太在意別人的眼光。”莫靖言有些感慨,“他真的是什么都沒有和我們講,可是,他肯告訴你。說明在大哥心中,你一直是他最相信的人。” “那,又有什么用呢?我們之間似乎總差了一步。”左君笑得無奈,“如果他想,留在美國再找一份工作也不難,我本來打算申請轉去美國總部的,可他回國了;去年我去看他,也希望能留下來幫他什么,但是沒來得及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