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2
了莫靖言,還奇怪為什么一腦袋奇思怪想的方拓會和沉靜內(nèi)斂的師姐關系密切。相處多了,才慢慢在莫靖言身上看到她與方拓相似的一面,一種簡單直接的熱忱和天真,只是她的這種特質被客套的言語深深包裹著。最初莫靖言決定和黃駿在一起,還真令夏小橘大吃一驚,總覺得黃駿是貪戀莫靖言的姣美容貌,并不是出于對她內(nèi)在的欣賞。然而更令她吃驚的是,兩個人相處了將近兩年,居然相安無事。 夏小橘想不明白,便不多想。她知道每段感情有自己的起承轉合,每個當事人的心境也無法被他人完全理解揣摩。每個人有自己的體會,也有自己的疑惑。此時的夏小橘就有一些剛剛得知的消息,想要找人來分擔。 “我一個高中同學最近回國,在北京待幾天。”夏小橘盛了兩碗湯,忍不住提起這個話題,“也是黃駿的好哥們。你聽他說過么?” “你說大土?”莫靖言努力想了想,“他本名叫什么來著?” “湜祎,陸湜祎。” 莫靖言莞爾,“當然聽說過。黃駿還感慨過。” “說我不懂珍惜,是吧。”夏小橘自嘲地笑了笑,“大土當年對我,真的是全心全意的好。可我對他的感情,總少了一點點什么。對,激情,少了一點點不管不顧的激情。我總在想,應不應該和他在一起,如果在一起,遇到我真正喜歡的那種類型的男生,自己會不會變心。但又覺得,和他在一起,也一定是很幸福的事兒。就這樣猶豫來猶豫去,下定決心想要嘗試一下的時候,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會長長久久地等下去。” “遺憾么?”莫靖言問。 “有點。” “難過么?” “當初有點,現(xiàn)在基本不會了。不過,更多的還是感慨,想著,怎么連彼此在一起試試看的機會都沒有。” “從沒開始過,這樣也好啊。雖然兩個人沒有在一起,但你們分開時,你還沒有愛上他,就不會有太多的遺憾和心痛。”莫靖言淡淡笑了笑,“有時候更多的只是好奇,好奇生活和感情有沒有另一種可能。沒機會嘗試,多少有些遺憾。不過生活本來就不可能讓我們把所有的可能性都經(jīng)歷一遍,再做出選擇吧。其實你只要遇到一個彼此喜歡的人,和大土的那些故事,都會變成美好的回憶,不是么?” 夏小橘想起其他幾位朋友的舊事,點頭,“總好過愛過再分開,不僅有遺憾,還有傷痛,恢復起來比較慢。” 莫靖言垂了眼簾,舀了一勺湯,靜靜地吹著。 夏小橘繼續(xù)說道:“過兩天大土請大家吃飯。我還想,要不要買個長命鎖什么的,送給他還沒出生的小寶寶。雖然心情有點復雜,但聽說他要當爸爸了,還是為他高興的。你說,我是不是有些沒心沒肺?” “是你比較看得開。或者說,你現(xiàn)在對他的感情,更多的是親人、好朋友。”莫靖言轉了話題,“不如說說,你和方拓呢,發(fā)展得如何?” 夏小橘笑了兩聲,“他?我和他咋啦?一直都是好哥們啊。” 莫靖言微微蹙眉,“可別把所有的異性朋友都發(fā)展成好哥們了。” 夏小橘有些欲言又止,莫靖言也不想繼續(xù)追問這個話題。她最近只是覺得疲累,任何和感情相關的話題都讓她感覺疲憊。而自己的心事,她又沒有對他人述說的*。 方拓也打來電話,說他春節(jié)后會回到北京,一來參加戶外用品公司的宣傳,二來也收到學校攀巖隊師弟師妹的邀請,協(xié)助他們一同籌備攀巖隊成立二十周年的紀念活動。 “誰讓我是世紀之交入學,承前啟后的一代呢?”方拓說道,“我二三月份沒什么事兒,正好幫他們搜集整理一下以前的材料,誰讓我好歹也是老隊長啊。” “在師姐面前,還要提個‘老’字?”莫靖言嗔道。 “對對,在莫莫姐心里,我還是那個青蛙一樣趴在墻上的新人呢。”方拓笑,“對了,我聽說師父回國了。你見到他了?” 莫靖言頓了頓,“遇到過一次。” “師父還是老樣子么?他現(xiàn)在還攀巖不?他后來怎么也不回我的email了?”方拓一口氣問了若干個問題,“等我回北京,咱們要不要聚聚?” “最近我很忙。”莫靖言淡淡答道,“你們自己約吧。” 方拓略帶惋惜地應了一聲。 莫靖言不想和任何人探討關于邵聲的任何話題,他和她之間熱烈的戀情短暫而隱蔽,莫靖言從未曾向任何人明確地提起。當一段感情已經(jīng)斷然了結,再無回頭路時,回憶,哭泣,訴說,不僅徒勞無功,而且反反復復拉扯著傷口,令它永無愈合之日。而她以為已經(jīng)被深深埋藏的過往,早該腐爛在泥土中的一切,居然依然在心里扎著根,遇到適宜的時機便長出一株藤蔓來,沿著她的肢體蜿蜒,刺痛著每一根神經(jīng)。提醒她,你如此深愛過,然而一切已經(jīng)失去了。 莫靖言的沉默黃駿也看在眼中。這兩天他忙于一家時尚雜志的年度頒獎禮,然而兩個人各自的生活一向相對獨立,他也不覺得自己早出晚歸對莫靖言疏于關照。某天恰好到云舞工作室附近拜訪客戶,便讓她打車過來和自己一同吃飯。莫靖言偏偏不同意,他只好開車在路上堵了半個小時,趕到云舞樓下和她一起去吃豆撈火鍋。回到家兩個人都一身煙火氣,莫靖言洗了澡,頭發(fā)濕漉漉的,滴下來的水珠把睡袍洇濕了一小塊。 黃駿看著她潤澤的臉龐,忍不住湊過去吻在她臉頰上。莫靖言沒有閃躲,但也沒有回應。她連日來一直借口腰疼,可這幾天行走如常,也不貼藥膏了,雖然推諉了兩句,但黃駿抱緊她沒有退縮的意思,吻著她的耳朵、嘴巴和脖頸。整個過程并不順暢,莫靖言的身體有些僵滯,因為緊張而感到些微的疼痛。黃駿感覺到她本能的抗拒,之后絮絮地說了兩句溫存的話,從身后將她抱到懷里,過了一會兒便松開手,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莫靖言在黑暗中睜開眼睛。在黃駿制作的頒獎典禮執(zhí)行方案上,她從一連串的贊助商中看到了primavera的字樣,那正是邵聲所在的公司,于是逃避著,不想去見他的任何客戶。她一直以為自己在踽踽前行,雖然走得孤單,走得緩慢,但是畢竟一點點從泥濘之中走了出來。可驀然發(fā)現(xiàn),所有的一切并沒有被拋在身后。并非她走出了回憶,而是習慣了將它們放在心底與之為伍。 隔了幾日,黃駿竟又在她面前提起primavera的名字。此次的時尚頒獎典禮規(guī)模盛大,主辦方拉來的贊助商中大多是熟面孔,只有這一家公司剛剛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