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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課的大學生涯是不完整的?!?/br> 莫靖言一時想不出來理由,求助地看著邵聲。 “小子,你才大一,就想著逃課?!鄙勐暶靼琢怂倪t疑,兜頭拍了方拓一巴掌,“莫莫沒時間就不去吧,以后又不是不過生日不聚餐了。你要是找不到,就和我們一起走吧?!?/br> 這一天夜里自然不用練習攀巖,莫靖言早早吃了晚飯,帶上習題冊和水杯去自習。走到圖書館大門口,恰好遇到攀巖隊的一群人,他們剛剛在巖壁下集合,正要一起去飯店。 思睿挽著何仕,向她招手道,“莫莫,我們不知道幾點才回來呢。你好好做作業去吧,我就指望著參考你的啦!” 方拓耳朵尖,奇道:“莫莫姐你去自習么?你不是有課?” “呃……臨時取消了?!蹦秆院斓貞艘痪?。 “如果沒事,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傅昭陽走過來問,“少爺也不會介意多請一個人吃飯?!?/br> 莫靖言搖頭,“我剛吃過了,你們一起去吧?!?/br> 傅昭陽微笑頷首,眉宇間有些無奈。 方拓擺著手和莫靖言告別,左君有些詫異,“方拓,你怎么和莫莫這么熟?” 莫靖言心跳加速,心想,他可千萬別和隊里的人說,我晚上還在偷偷練習。 方拓“哈哈”一笑,“當然啦,舞蹈團知名美女啊!” 思睿瞥他,“你小子,哪個美女都敢看!莫莫姐是你能隨便搭訕的么?” 老隊員們笑了起來,有幾個人一同看向傅昭陽。方拓若有所思地左看看,右瞧瞧,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來。 和往常每次攀巖隊聚餐一樣,思睿又是在臨熄燈前一分鐘奔回宿舍,進了門就問:“有人剛剛打水了么?能借我一點么?” 蔣遙正站在門口,搖頭道:“每次都是踩點回來,借你半瓶,明天打滿還我?!?/br> “我和雪寧也是剛打的。”莫靖言指了指暖壺,“又沒少喝吧?看你臉紅的?!?/br> “大家在灌少爺喝酒啊,讓他答問題,答不上來就喝酒。都喝high啦!”思睿興致高昂,拉著莫靖言興奮地說道,“你沒去真可惜,沒看到少爺又窘又害羞的樣子?!?/br> “他害羞什么?”莫靖言好奇。 “少爺啊……他有女朋友啦!”思睿大聲宣布,“他終于脫光啦!” “真的?”蔣遙和梁雪寧耳濡目染,對攀巖隊的眾人也很熟悉,“沒一點風吹草動啊?!?/br> “就是,我們也覺得突然呢。”思睿興沖沖說道,“大家也是今天才發現的呢!” “哦……真的……挺突然呢。”莫靖言隨口應著,心中隱約有些失落,心想,這少爺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居然從來沒有提起過,那以后還有時間和心情帶著自己和方拓練習么? “其實,我們也沒見到那個女生?!彼碱Uf得口渴,提了暖瓶倒了半杯水,一邊吹涼,一邊說道,“前幾天大周收拾巖場,撿到了少爺的粉袋,今天下午訓練時要還給他,發現少爺已經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新粉袋,而且,上面還繡了一個‘少’字?!?/br> 莫靖言聽到這兒,忍不住“啊”了一聲。 “就是啊,出人意料吧!”思睿以為她和自己一樣的想法,“大周老實,沒多問。吃飯的時候偶然說起來,大家都覺得這事兒不簡單,少爺最近肯定有情況,而且,我懷疑對方就是攀巖隊的。你想,沒事兒的話,誰那么關注他,知道他用什么粉袋,還知道他剛剛丟了粉袋?關注他也就罷了,沒事兒在粉袋上繡人家的名字干嘛啊?”說著她笑了起來,“那個女孩子很有心,可繡工真不敢恭維啊,‘少’字繡得特別寬,所以‘爺’字就沒地方寫了。” 莫靖言想起自己歪歪扭扭的大針腳,不覺一陣臉紅。 “那你們后來問出來了么?”蔣遙在上鋪探下頭來,“你不說少爺難相處么,我很好奇他喜歡什么樣的女生?!?/br> “哎呀,這人,嘴比革命先烈都嚴。”思睿聳肩,“最后也沒問出一點有用信息。他平時和女生們不親近,一點跡象都沒有。忽然用女生送的東西,大家都覺得不習慣呢。” 梁雪寧本來放下了手中的書本,又撿起來,“啊,原來也沒什么大八卦,捕風捉影而已,你還那么興奮?!?/br> “咳,早晚有一天水落石出,八卦有趣的不僅在于結果,也在于過程啊?!彼碱H滩蛔 俺猿浴钡匦Γ氨緛砟敲磦€一天到晚游來蕩去,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忽然被大家問得面紅耳赤,多好玩?。 ?/br> “你們怎么刁難少爺了?”蔣遙問道。 “他就說是個小meimei送的,我們就說,哥哥meimei最容易出事了。他就什么都不肯說了。”思睿笑道,“大家就說玩一個游戲,少爺只需要回答是與不是,大家猜是誰。不許說謊,如果不想回答,就要喝酒。大家不住起哄,少爺只能答應啦?!?/br> 她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我們就問,‘那個女生是不是我們學校的’,‘是不是攀巖隊的’,‘我們大家認識不認識’這類問題,少爺不肯回答,就喝酒。大家覺得八成是猜中了,就開始問些刁鉆的問題。何仕本來問,‘你們發展到什么程度了’,但這個不能用‘是’與‘不是’回答,所以我們就換了問法。問,‘你們牽過嗎’,‘你們抱過嗎’,‘你們親過嗎’,‘還有比這個更限制級的嗎’。當時少爺啊,就是一個字都不肯泄露,于是一杯接一杯喝。哈哈,少爺臉紅得像被煮了的蝦米,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害羞呢?” 梁雪寧和蔣遙被思睿的描述感染,也跟著笑起來。 面紅耳赤的不僅有故事里的少爺,還有在一旁聽故事的莫靖言。她訕訕地笑了兩聲,慶幸已經熄燈了,否則室友們一定看到,她的臉也紅得如同蝦米一般。當思睿說到最后幾個問題時,她想到其實大家問的是自己和邵聲,是否曾經牽手擁抱親吻,不覺心如擂鼓,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胸口急速跳動的小水泵帶動下涌到臉上來。她在心中不斷祈禱,邵聲千萬不要酒后失言,就說出粉袋的來歷,否則…… 否則什么?莫靖言忽然愣了愣,捂在臉頰的雙手也漸漸放了下來。她就是邵聲口中的莫小妹,送一件禮物給相識兩年多的朋友有何不可?為什么自己覺得如此緊張?是在怕什么?難道怕別人知道,自己和邵聲的關系非比尋常? 這個念頭讓她心頭一驚,不是“怕被知道”,而是“非比尋?!?。 莫靖言蹲坐在床上,一言不發。她的心又亂跳起來,一時悸動,一時迷茫,一時羞澀。原來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