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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真沒事兒么?下次不管什么聚會,我一定帶你去啊。” 他依舊平靜如常,莫靖言心中更加不快,語氣激動起來:“我不是生氣沒能去吃飯。而是她送了你禮物,你好好存著,就算是隨手一放,也包裹得那么妥帖;但我送你的禮物,就隨便拿去給別人打保護(hù),一點都不珍惜。那,那是我送你的第一件禮物啊!” 傅昭陽立在原地,依然那么安靜,只是眉頭輕蹙。一陣秋風(fēng)吹過,枝頭跌落了幾片枯葉,窸窸窣窣的聲響打破了這沉默。他緩緩說道:“莫莫,我從沒有把這些禮物的意義和感情聯(lián)系起來。你要相信,我最珍惜的人,是你。” “那楚羚呢?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再和她走得那么近了?”莫靖言微揚了頭,“那次她得了全國冠軍,慶功的時候……是她主動擁抱你嗎?你也沒有拒絕,是嗎?你知道現(xiàn)在周圍有人怎么說,他們問你們倆是不是在一起。那我呢,我算什么呢?”她聲音哽咽,呼吸也不平穩(wěn)。 “你是……”傅昭陽伸出手來,想要拉住她的胳膊。莫靖言揚手甩開,轉(zhuǎn)身快步離去。她多希望聽到他追跑過來的腳步聲,將自己緊緊抱在懷里,溫言安慰。 然而,他沒有。 莫靖言忍不住輕聲啜泣,眼淚一滴滴滑落下來。 第二天是周六,莫靖言一天沒課,她早晨起來的很早,但懨懨地不想出門,于是倒了一杯水放在手邊,拉上床簾躲起來看書。梁雪寧選了鄰校的公共課,一早便要出門,她下了樓又翻身跑上來,隔著簾子低聲喚著:“莫莫,剛剛看你起來了是不是?別睡啦,傅隊在樓下等你呢。我問他怎么不打電話,他說怕吵到大家休息。” “誰說他是來等我的,讓他站著吧。”莫靖言說著,還是摸到衣服,一件件套上。 “呵,不像你平時的語氣呢。”梁雪寧想到她昨天回來時悶悶不樂的樣子,安慰道,“我看傅隊挺有誠意的,你不趕緊下去,小心被別的姑娘領(lǐng)走了哦。” “我看也快了。”莫靖言扁了扁嘴,“還麻煩你跑上來一趟。我這就下去。” 秋天的氣溫多數(shù)依賴陽光的溫度,早晨有些陰,刮起了北風(fēng),和前幾天中午相比溫度直墜而下,仿佛兩個季節(jié)。傅昭陽站在日漸凋敝的灌木籬笆旁,雙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圍巾繞的密密實實。莫靖言低著頭蹭到他面前,扭著腳尖,不知如何開口。 “這條圍巾真的很暖和呢。”他縮了縮肩膀,“早上還真有點冷。” “現(xiàn)在知道圍巾好了?”莫靖言撅著嘴,“你穿得還挺多。” “因為,不知道要在這兒站多久啊。”傅昭陽微微一笑,伸出手來,“走啊,去吃早飯吧。” “不給。”莫靖言搖頭,飛快地打了他掌心一下,“在大家心目中,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誰是大家啊?”傅昭陽笑了一聲,“少爺昨天說了,那是一小撮破壞安定團(tuán)結(jié)的□□分子。” 莫靖言忍不住笑了一聲:“干嘛,你還去找軍師了?我問你的問題有那么難回答么?” “當(dāng)時我不是不解釋,而是覺得說的越多,越像在掩飾什么。因為那些事我都沒往心里去,你忽然提出來,我一時想不出有什么可說明的。”傅昭陽捉住莫靖言的手,她輕輕掙了一下,沒有抽出手來。他繼續(xù)說道:“我手邊的事情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轉(zhuǎn)交給別人了,過幾天我就正式從隊里退出來。” “啊……你們隊里的人,如果知道原因,大概會恨死我吧。”莫靖言低頭,心中為他惋惜,一句“你不要退隊了”幾乎脫口而出,但又難免猶豫,只怕一松口,就為他和楚羚制造了更多相處的機(jī)會,早晚有一日禍及自身。她兩相為難,仍然覺得不安,但此時又不想繼續(xù)深究。傅昭陽已經(jīng)放低姿態(tài)做出退讓,她又有什么理由將以前的陳年舊事一件件翻出來向他求證呢? 想了半天沒有結(jié)果,聽到傅昭陽溫和的聲音問道:“在想什么?還有什么希望我做的?” 她仰起頭來,望著他,想了想說道:“那……帶我去吃水煎包吧,我餓了。” 傅昭陽失笑,握緊她的手:“好,其實我更餓呢。” 傅昭陽在隊里的時間明顯減少,那塊“謙謙君子”的水晶方牌也不見了蹤影,然而楚羚、攀巖似乎也成了他和莫靖言之間避而不談的話題,有時話語間明顯感覺到對方的停滯,像騎車通過學(xué)校里的減速帶,慢下來,輕輕一震。他倒是有更多時間陪著莫靖言去自習(xí),依舊和以前一樣,她做題的時候他便看書,做著做著她就趴在桌子上小憩,中間醒過來,朦朧間看見傅昭陽望著窗外,目光越過枝葉零落的樹梢,投向巖壁的方向。和記憶中那幅暖黃的畫面再也不同,那時他翻著書,微笑著看她,低下頭來在扉頁上寫著“琴瑟在御,莫不靜好”。時光依然安靜,然而心境卻已經(jīng)不復(fù)當(dāng)時的純凈。 ☆、第十三章 (下) 最近聽到的也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美國各校開始進(jìn)入寒假,莫靖言問起大哥的佛羅里達(dá)旅行計劃,莫靖則回信說行程暫緩,那女生轉(zhuǎn)學(xué)的事情并不樂觀,已經(jīng)向他所在的學(xué)校重新遞交了研究生入學(xué)申請,因此假期時需要精心準(zhǔn)備,過來預(yù)先了解一下實驗室,等開學(xué)第一周和教授們見面詳談。 莫靖言不知道這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雖然大哥并沒有承認(rèn)對方是自己的女友,但二人還是要在一起共度一個寒假;女生未必能如愿轉(zhuǎn)學(xué),此后還是要異地而居。莫靖言心中已經(jīng)在大哥的形象上打上了“拒絕異地戀”的烙印,只覺他這段感情中必然還有其他變數(shù),不禁有些同情起那位準(zhǔn)女友來。 莫靖言已經(jīng)有很久沒見到左君,心中很是掛念,想到關(guān)于大哥的傳言已經(jīng)是數(shù)月之前的舊聞,師姐不會為此仍將自己拒之門外。她找了個時間,在水果攤買了一只金黃的大柚子,捧去大三女生樓看望左君。 左君看來很是平靜,和莫靖言說話時神色如常,甚至還主動問了莫大的近況。莫靖言吞吞吐吐,小心拿捏措辭,沒說二人一個寒假都會在一起,只說那女生轉(zhuǎn)學(xué)的事情希望渺茫。 左君聽后輕嘆一聲。 莫靖言連忙勸解道:“重新申請也不是那么容易吧,我哥的學(xué)校比較好,應(yīng)該也難申一些。他們之后未必會在一起啊。” “我覺得,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左君翹了翹嘴角,無奈地輕聲一笑,“只是莫師兄不喜歡、也不相信異地戀,所以對別人還不松口。但這些都改變不了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的事實。本來,長距離戀愛就很辛苦,你想見到的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