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損傷。不要每次沒好利索就又跑又跳,萬一得了骨膜炎就麻煩了。這要是變成舊傷,一輩子都很麻煩啊。”她又轉(zhuǎn)向傅昭陽,“莫莫就是個小孩子,你得多照顧她,多提醒她。有時候她迷迷糊糊,你也不能太寵著她。” “好啦好啦……”莫靖言甩著mama的手,“你和昭陽說的話,和我小時候你說給班主任的話一樣呢。” 傅昭陽笑:“都怪我,沒照顧好莫莫,還讓叔叔阿姨擔心了。” 他隨后還要趕往實習地,在家呆不了幾天就要離開。去莫靖言家里告別時她心中不舍:“假期這么長,你也不在,我哪里也去不了,真是太無聊了。還不如呆在學校,每天能去看大家訓練。” “我怕你忍不住,自己就爬到墻上去了。”傅昭陽點點她的額頭,“謹遵醫(yī)囑,記住沒有,不許亂跑。” “好了好了,我都記得了。”莫靖言點頭,“為了早日活蹦亂跳,我會好好養(yǎng)病的。趕不上今年的比賽,還有明年的嘍。” “莫莫,我在想……”傅昭陽在她身邊坐下,牽過她的手,“訓練的事情,要不,暫且緩緩。” “是啊,”她抬了抬腳,“怎么也要等到好利索的。” “我是說,等到開學了,也先暫停一段時間。” “哎呀,別聽我媽嚇人。”莫靖言滿不在乎,“要是真有問題,我早就不跳舞了。” “我知道,這樣很委屈你。”傅昭陽環(huán)著她的肩,聲音有些悶,“但是,我想,下學期開始,你先不要參加隊里的訓練了。” “下學期,你是說,整個一個學期?”莫靖言疑惑地問,“為什么?” 傅昭陽沉默不語,過了半晌,緩緩說道:“等下學期期末完成隊長工作的交接,我也會退出的。” 莫靖言心中不安,試探道:“你要……寫論文么?” “不……”他收緊了懷抱,“我只是,不想影響隊里的穩(wěn)定。” 答案漸漸在心中清晰起來,但莫靖言仍不愿接受這個假定,她心存僥幸,勉強笑了笑:“隊里,挺穩(wěn)定的啊。” “我已經(jīng)任了兩屆隊長,而且研二到研三的確要開始寫論文,準備博士考試。隊里需要一個新隊長。”他緩緩說道,“我有一個推薦的人選。但是,也要她本人先同意留在隊里才好。” “你是說,楚羚師姐?”另一個想法浮上心頭,莫靖言身體僵了僵,考慮再三,忍不住問道,“我當初……就想過,上次的大學生比賽,是不是如果我參賽了,你擔心她會不參賽?” 傅昭陽默不作聲。 莫靖言心中委屈,從他懷中掙開:“她想?yún)⒓颖荣悾龖Y氣。可是,我也很想?yún)⒓影。 ?/br> “莫莫,我要全盤考慮的。”傅昭陽拍拍她的肩膀,溫言道,“我們要拿成績的。一個新人獎,和女子難度賽的前幾名是不能同日而語的。攀巖隊這么大一個隊伍,從學校得到的經(jīng)費支持非常有限。我們想要更好的裝備,更多去交流攀登的機會,請更多的高手來指點,只憑面子和熟人的照顧是做不到的。我們需要有贊助,那就需要出成績。我作為隊長,不能不考慮這些。” 莫靖言悶悶地問:“別人就不能當隊長了么?還有何仕啊。大周話少點,但也很可靠啊。” “不是只要爬得好,就能當隊長的。”傅昭陽拍拍她的頭發(fā),“要在這個圈子里有一定的知名度,有自己的人脈,熟悉裝備和各種cao作,熟悉隊里各項事務(wù)的流程。楚羚比大家都有經(jīng)驗。” 所以,她就是被照顧的,我就是被放棄的?莫靖言心中憋悶,話堵在嘴邊卻說不出口。 傅昭陽從身后將她抱在懷里,低聲說:“我不希望你想太多。我希望你能一直都簡簡單單,快快樂樂。等交接結(jié)束,我會陪你一起退隊,以后這些事,就和咱們沒關(guān)系了。” 傅昭陽參加野外實習之后,莫靖言在家安心養(yǎng)傷,無法外出讓炎熱的夏天顯得格外漫長。她每天的娛樂就是坐在竹席上吃冰鎮(zhèn)西瓜,看同學們買來的影碟。一個多月下來,已經(jīng)將近幾年來流行的港劇和日本偶像劇都看了個遍,免不了為了劇中人物的感情糾葛和分分合合而唏噓感慨。有時候她看了一天日劇,頭暈眼花,傍晚趴在窗邊看暮色中的街巷。 夕陽消失在樓群之后,天空漸漸褪去明亮的光彩,燦爛的玫瑰色霞光轉(zhuǎn)瞬即逝,寧靜的寶藍色從天幕正中洇染開來。樓下有小孩子的笑鬧聲,廚房里傳來爸媽炒菜的油煙氣,莫靖言一時怔忡,仿佛自己還在中學,每天也是這個時間回到家,放下書包,看一集動畫片,吃飯時和爸媽說說學校的趣事,為了做不出的題目而撓頭,打電話請教一下成績優(yōu)良的好友。也會有男生用各種方式表達對她的關(guān)注,精心準備的生日禮物,一同出去逛街游玩的邀約,莫爸莫媽有所耳聞,但看到女兒接電話時淡然的神色,便都放心下來。 只有莫靖言自己最清楚,那些男孩或開朗或沉靜,舉止間都掩不住孩子氣,話語氣度流露出少年人的青澀和稚嫩。她心中記掛的,是一個讓人感覺溫暖心安,又放松自在的傅昭陽。她喜歡他鎮(zhèn)定自若的神色,和緩體貼的語氣,喜歡牽著他的手,倚在他寬闊的肩膀上。曾經(jīng)以為無論有任何艱難險阻,都有他為自己披荊斬棘,然而此時此刻,最令自己煩悶不安的心事,居然也來自于和他的這段感情。 莫靖言想起邵聲說的那句話,忍不住輕聲嘆息。“人家最想得到的你得到了。既然是贏家,就得大度一些。”她的確得到了別人最向往的感情,然而她最想得到的那份安心和寧靜,為什么漸漸地摻雜了不安和惶恐呢?如同漸變的天色,誰能挽住夕陽不落? 莫靖言的傷勢不算特別嚴重,假期將要結(jié)束時已經(jīng)可以正常行走簡單跑跳,醫(yī)生叮囑近期不要從事劇烈運動,以免腳踝再次受傷。爸媽本想勸說她不要參加軍訓,但她打定主意不參加第二年的補訓,于是拿了處方條,安慰父母道:“這樣更好,我去了還能偷懶。站軍姿、走正步、急行軍什么的,教官都會睜一眼閉一眼。”爸媽拗不過她,征求了醫(yī)生意見后才勉強同意。 莫靖言在軍訓前兩天回到北京。攀巖隊已經(jīng)結(jié)束在外地的全國比賽返回學校。隔不久將在郊區(qū)舉行另一場全國邀請賽,已經(jīng)有許多高手云集京城。一些知名戶外品牌也關(guān)注了此次活動,傅昭陽連日來各類活動安排不斷,他去火車站接了莫靖言之后,二人就鮮有獨處聊天的機會。她第二日就要出發(fā)軍訓,傅昭陽當晚還有和贊助商的飯局應(yīng)酬,他說了要早些回來,但等到□□點還沒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