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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種感覺。 她努力深呼吸了幾口氣,壓下內(nèi)心對于再度入戲,有些出不來的恐懼,揉搓了幾下臉后才走出了房間。 第四百三十四章 投入 都說凡事開頭難,有了個開頭,之后的事情就好辦了。 在第一次入戲后,盛繁知道自己這會兒再回頭也是來不及了,索性整個人全身心地投入了薛意這個角色,甚至連平常的生活中都開始下意識地模仿起了薛意的狀態(tài),而不再只僅限于吃飯的時候和眾人分開坐。 在又一次盛繁孤零零一個人端著盤子回房間后,同樣作為女性的吳盈有些說不出的愧疚,總感覺好像他們在排擠盛繁一樣的感覺。 “盛繁不要緊吧。”她內(nèi)心有些不安地問了一句,前幾天一直沒怎么和她說話的柯明突然抬頭看了她一眼,在她某種受寵若驚的眼神中主動回答了她這個問題。 “不用擔(dān)心她,這樣的狀態(tài)對她反而更好。她需要一點時間和自己的私人空間。” 吳盈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在她這個層次上還不懂那些所謂的對演技的琢磨和把控,她現(xiàn)在的年紀(jì)正是天賦期,靠著自身的靈性順其自然地演,就能出來導(dǎo)演想要的效果,她這種有些浮夸外放的演技也正是關(guān)豈因挑中她的原因。 而盛繁最近的狀態(tài)其實算不得太好。 她感覺自己好像在朝著一種不可控的狀態(tài)飛奔而去,作出那種微微駝背的頹廢狀態(tài)太久后,她都有些下意識地改不回來了。而且她思考問題的方式也明顯在自己的逼迫下起了一些變化,比如每天吃飯的時候,她都會讓自己坐在角落里,暗暗地觀察吳盈那一堆坐在一起吃飯的人,并且在內(nèi)心模擬出一種又羨慕又鄙夷的復(fù)雜心態(tài)來,再比如每天遇到關(guān)豈因的時候,她都會把他想像成壓迫自己的頂頭上司,然后讓自己擠出一個不自然的假笑來,一邊內(nèi)心憤怒著,一邊和他虛以委蛇。 當(dāng)然了,關(guān)豈因的毒舌總是能讓盛繁的這種假怒變成一種真怒,也算是種天賦本領(lǐng)了。 在這樣的不斷暗示下,盛繁開始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變得平庸了起來,她那些鋒利的思想,那些尖銳的羽毛,都在她強(qiáng)迫性的舉動下漸漸收斂,她在努力把自己變成一個沒什么棱角的普通女性,但又同時用一種不甘心的情緒,努力地讓自己生出一種對這個世界不屑而敵視的棱角來。 這種宛如精分一樣的cao作讓盛繁最近累得不行,而顯有成效的就是,半個月后,叢子真第一個主動提起了盛繁的不對勁。 “你們有沒有覺得,盛繁好像……有點兒不一樣了。” 外貌上其實沒多大變化,性格也不過就是因為要自己吃飯,變得冷僻了一點,但叢子真怎么就覺得,盛繁好像變了很多呢? 感覺她整個人,從以前的光彩奪目,變得有些不起眼了,以前的盛繁是哪怕混在人群里都能一眼讓人發(fā)現(xiàn)的耀眼存在,但現(xiàn)在……怎么說呢,一個不大的食堂,她坐在角落,似乎就真的沒人發(fā)現(xiàn)她了一般。 她變得可有可無了起來,從前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感,仿佛被什么東西剝奪了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現(xiàn)在再看見盛繁,叢子真第一反應(yīng)不是以前那個漂亮精致的小姑娘,而是劇本里那個灰撲撲的薛意,而要再回想盛繁以前的那些光彩時,居然有些想不起來了。 現(xiàn)在的盛繁就跟團(tuán)泥似的,是真的灰撲撲了。 叢子真見沒人搭自己話,有些不甘心地側(cè)頭問柯明,“你覺得呢?……盛繁是干了什么?把自己變成這樣。我剛開始看到演員名單的時候還以為弄錯了呢,真沒想到……她能做到這個地步。” 一開始叢子真還是在和柯明說話,后面就完全變成了自言自語式的慨嘆,盛繁這個小姑娘,簡直太讓人震驚了。 而同樣感到震驚的,還有關(guān)豈因。 他一開始留出這一個月完全封閉的時間,就是為了讓幾名主演迅速熟悉,以及快速地找到自己角色的契合點,以免拍攝的時候再出問題。 對于不確定性最大的盛繁,他是多留了個心眼兒,專門關(guān)注的,因為他并不知道盛繁究竟能為了這個角色做到什么地步。 但從他中間某一天,發(fā)現(xiàn)盛繁不知道從哪里整了套土里土氣的OL裝套在身上,又盤了個老氣的頭,微微駝了點兒背,目不斜視地就這么路過他的時候,關(guān)豈因在原地都愣了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那是盛繁。 他還以為是劇本里的薛意走出來了呢! 關(guān)豈因整個人都驚了。 他其實是知道一點兒這些年輕女孩子的心理的,長得漂亮的肯定都不想自己丑的那一面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所以對于盛繁能毫無芥蒂地穿成這樣在基地里走來走去,關(guān)豈因頭一次對盛繁這個人多了幾分敬佩的心理。 而半個月的時間過去后,華夏話劇的最高獎項郁金香獎也正式拉開了帷幕。 對盛繁多了幾分好感后,關(guān)豈因在聽到這個消息時第一反應(yīng)不是要阻止盛繁去參加頒獎禮,而是打算,如果盛繁堅持要去,同意一下,放點兒水,也不是那么難的事情。 但盛繁出乎意料地,壓根兒提都沒提這件事。 關(guān)豈因不知道盛繁是不是玩兒這種角色扮演游戲玩兒上癮了,天天換一套丑不拉幾的OL套裝在基地晃悠,悠悠閑閑地走來走去,對要去參加郁金香獎這件事情絕口不提。 而一直到郁金香獎的紅毯都走完了,盛繁依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讓白白等了好幾天的關(guān)豈因有些震驚。 盛繁居然能做到這個地步,是他真心沒想到的。 糾結(jié)了幾番,關(guān)豈因還是主動找上了盛繁,對方這會兒正在食堂吃晚餐,一邊喝湯一邊眼睛還盯在食堂的小電視上,上面正在播放今晚的郁金香獎頒獎禮,鏡頭掃過,臺下的平均年齡段明顯要比電影獎項的頒獎禮大上不少。 關(guān)豈因直接坐在了盛繁的對面,“頒獎禮你應(yīng)該也受邀了吧,怎么不去?” 盛繁像是有些驚奇地放下了手上的碗,看了關(guān)豈因兩眼,“我記得合同還是你定的,上面不是寫著不許進(jìn)組期間在外有行程?” 關(guān)豈因莫名有些煩躁,“條款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要是想去,完全可以來和我說。” 盛繁再次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而后輕笑一聲,“不,我并不想去。我嫌麻煩。” 她這么一笑,眉眼都仿佛活過來了般,有種靈動的美感。 明明都是同一張臉,但這一瞬的盛繁終于不再是薛意。 這一個星期都因為開學(xué)很是忙碌,那天在群里受到了打擊,有作者說我成績很撲,讓我早點切了,有點兒小難受。我也意識到我節(jié)奏太拖沓這個問題了,下本書會有改正的,這本書也會把節(jié)奏縮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