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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嘴里就說什么的人,哪里又有什么破綻可言呢? 趙群為自己之前的糾結感到發笑,那些許執著,也悄悄淡了去。 對盛繁,她好像一下子就少了不少對明星的苛刻,更多的,是對一個孩子的寬容。 訪談也繼續在這樣愉快的氣氛中進行了下去。 四十分鐘后,訪談終于結束,這次錄制經過后期的一些剪輯后,第二天晚上就可以播出了。 跟現場的錄制人員都笑著說了幾句辛苦了之后,在場的眾人也都回以了自己的善意,笑著讓盛繁趕緊回去休息,外面天冷,多穿點兒衣服。 興許是錄制完成后的小驚喜,趙群還拎了一小盒自己買的進口餅干過來送給了盛繁,捏了捏她單薄的肩膀,直道她還是太瘦了,要多吃些。 對于盛繁,趙群還是很喜歡的,兩人互相交換了聯系方式后,盛繁就已經在她的授意之下改口喊趙群姐了。 從錄制現場出來,盛繁就一改之前的優雅坐姿,幾大步踏上汽車,大長腿往前面的車椅子底下一伸,整個人就大剌剌地仰靠在了車椅背上,一副累得不行的模樣。 溫銳見她這幅疲憊的樣子,自己也有些心疼。 她拿出隨身帶的保溫杯來,先給盛繁倒了杯水,“先喝口水吧,等下你可以在車上睡會兒。” 盛繁雖然累得渾身都不想動彈,但到底是說了那么久的話,也確實是有些口干舌燥,勉強打起精神坐起來喝了口水,才轉頭看向溫銳。 “我的手機在你那兒吧。” 溫銳從她手里接過喝空了的杯子,點了點頭,“你現在要。” “嗯。” 盛繁總算是想起了大劇院里那兩條被她喂了魚餌的‘魚’,難得現在空閑,不如從她們身上找找樂子。 溫銳還有些不想把手機還給她,“我看你這么累了,要不先睡一覺再說吧。” 盛繁這人看著懶,但一碰跟工作有關的事就是一副停不下來的勢頭,溫銳是真的覺得她太疲憊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盛繁知道溫銳是擔心她,沖她安撫性地笑了一笑,“放心好了,我沒事的,之前就是錄節目說話累,現在回車上了,我就好多了。“ 溫銳將信將疑地看了一眼盛繁,像是不怎么信她這話的樣子,但到底是知道拗不過她,還是把手機遞了過去。 盛繁打開手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可以查看監控錄像的APP打開,調試了幾下,待能看清屏幕上的人臉后,她就立即像拿到新玩具的小孩子般興奮地招呼起了溫銳,“快過來看,來,一起看。” 溫銳無奈地把腦袋也一起湊了過來。 屏幕上,鏡頭一對焦,就能清晰地看見那張屬于李星伊的臉。 盛繁先點開的是置放在李星伊儲物柜柜頂的攝像頭。 那兩封恐嚇信,早就在幾天前被她讓溫銳分別放進了二人的柜子中,而盛繁因為沒空,直到今天才打開回放的記錄,觀看這兩人的神情變化。 鏡頭里,可以清晰地看見,李星伊打開柜子后先是把自己手上的戲服隨意地塞了進去,又把自己的外套從柜子里取了出來,扯外套出來時,似乎是動作太大,有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 李星伊疑惑地看了一眼地面,狐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柜子后,才緩緩蹲下去將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 是一封信。 她撿起來后,在信封的四下都看了看,發現沒字后,才隨意地扯開信封取出了里面的信。 一開始,她的神情還很淡定,而看清上面的字后,她的臉色唰地一下就突然變了,她神色震驚地又上下掃了掃這封信,像是不敢置信的模樣,然后她迅速地把信刷刷幾下都撕了個碎,又像是有些心虛一般快步走到了柜子旁的垃圾桶邊,把碎紙片都扔了進去。 扔進去之后,她又似乎后悔了,左右四下看看,發現沒什么人注意這邊后,她就快速地從垃圾桶里抓起了那把扔下去的碎片,飛快地揣進了自己衣服的兜里,眼皮不安地眨動了幾下,表情也有些僵硬。 高清晰度的攝像頭連她緊張時眼球轉動的弧度都精確地反饋給了正在觀看的盛繁和溫銳。 溫銳抿了抿唇,“就是她干的吧,做賊心虛。” 這樣子已經很明顯了,要不是李星伊干的,她為什么要這么緊張還這么害怕,一副忐忑又懊惱的模樣。 溫銳覺得事情已經可以算是水落石出了。 盛繁卻笑笑,“也未必,還有一個人沒看呢。” 還有一個人? 這已經不用看了吧,這么明顯了。 溫銳一時有些摸不透盛繁話里的意思,但到底還是聽話地跟著她看起了第二個視頻。 兩人把進度條不斷往前挪,終于拖到了古韻儀進來拿衣服的時間點。 和之前那個視頻中李星伊結束排練的時間比起來,古韻儀足足晚了近兩個小時,表情看上去也要比李星伊疲憊很多。 溫銳不由得感嘆道,“真是刻苦。” 鏡頭中,她連前額的碎發都有些被汗打濕了一般,穿著戲服走向了自己的儲物柜,她先把身上的戲服小心脫下,整理好邊緣的褶皺再疊好后,才從柜子里取出了自己的衣服。 她動作輕緩地拿出外套,正待穿上時,眼神不知定格在了什么東西上,微微有些愣神。 她的表情一瞬間都變得疑惑了起來,眼神也開始在已經空曠了的房間內逡巡了一轉,但她就是遲遲不去拿柜子里突然出現的那封信。 看著她這幅樣子,屏幕外的溫銳不知怎么的,竟然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今天的我又考完了一科,還剩一科,感覺身體被掏空…… 第三百一十二章 謹慎 又等了二三十秒,鏡頭中的古韻儀依舊沒有碰柜子里的信。 她只是一邊慢條斯理地穿著衣服,眼神一邊淡淡地瞟向柜子的方向,像是在沉思著什么,但就是久久沒有動作。 溫銳看得都有些急了。 “她怎么還不拿信?我放錯位置了?” 盛繁搖了搖頭。 溫銳肯定沒有放錯位置,不然古韻儀也不會是這幅神情。 她徐徐低聲開口,聲音在車內緩緩流淌,“據說一個人,在越是安靜,越是沒有人的環境中,表現出來的性格,也越和自己的真實性格接近。” 溫銳像是明白了什么,問道,“你是說,古韻儀現在表現出來的樣子,是因為她真實性格就是這樣?” “不。”盛繁笑了笑,給出了相反的答案。 “我的意思是,按照理論來說,在這么空曠無人的房間里,按理說古韻儀不該這么小心翼翼,因為這個時候并沒有誰會知道她究竟做了些什么……然而她現在卻如此違反常理,保持著那副對突然出現的信似乎絲毫不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