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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 車上空調開得十足,大家也不必擔心冷的問題,衣服都穿得較薄,仰著一張臉任化妝師施為。 冬天到了,天氣漸冷,盛繁的妝容乃至飾品也有了風格上的細微調整,比如她現在耳朵上吊著的這款毛球耳墜,看上去就十分的暖萌可愛,夾在耳垂上的鉆石晶晶亮亮,顯得小姑娘的臉格外細白通透。 化妝師用粗柄的斜角刷蘸了些手上的腮紅盤,混了兩個色合在一起,輕輕地在盛繁的面頰上刷了兩刷,紅彤彤的氣色就活潑地從她面上躍了起來,配合著靈動的五官,看上去異常討喜。 雖然現在滬市的室外溫度已經漸漸地向個位數過渡了,但為了漂亮,盛繁還是不得不穿上一條素色的碎花短裙,袖子微微呈喇叭狀,顯得人精神又俏皮。 比起盛繁來說,男士們顯然要幸福很多,雖然面料款式不同,但起碼都是長袖長褲,看上去可比她們這些要露腿的女生們溫暖不少。 此次路演的負責人不住地安慰大家,電影院內都是有空調的,再加上每個影院停留的時間不會超過二十分鐘,所以不會冷到哪兒去。 但有點路演經驗的眾人都明白,這樣的話就跟貓說它不抓老鼠一樣,就權當是鬼扯吧。到時候站到影廳里面就知道了,所謂的室內,所謂的空調都是一句空談,該怎么冷還是照樣怎么冷。 而且粉絲們都齊齊坐在底下,一眼不眨地死死盯住你,你還得咬牙切齒地保持住你美麗的微笑,不能抖不能顫,說話聲音要平穩而動聽……粉絲們每次見到自己的偶像,都只顧激動去了,壓根兒不會想到,也許她們親愛的偶像心里正在吐血一般地渴望趕緊離開。 路演是要先等電影放映完,眾主演們才會安排入場,這會兒眼看著時間還早,電影差不多才開始放映,大家就挑衣服的挑,照鏡子的照,而盛繁正坐在一角被化妝師逮著卷頭發,她頭發又多又順,化妝師是愛不釋手,一個勁兒地問她要不要考慮染個頭發或是換個發型什么的,都被盛繁一一拒絕了。 她現在年齡還小,還是先保持一段時間這幅黑發的模樣,讓大家看熟了再考慮轉型比較好。 得了否定的答案,顯然化妝師有些遺憾,不過手上的動作卻并未放慢,沒一會兒,盛繁的頭發就做好了。 興許是為了搭配今天這身碎花裙,盛繁的頭發被稍微地裹出了兩個弧度溫和的大卷,看上去襯得她唇紅膚白,眼波流轉間有種說不出來的氣質,連一不小心瞥過來的平靜都有那么一瞬看愣了。 又搗鼓了一會兒,眼瞅著時間差不多了,負責人便讓大家照完鏡子就下車。 溫暖的車內待久了后,車門一推開就是一陣凜冽的寒風襲來,凍得人簡直忍不住打顫。 彭蓬只穿了條單的西褲,風一吹過來他連聲音都開始抖,“快,快走吧,我要冷死了!” 盛繁瞟他一眼,忍不住學他那副慫樣兒,整個人縮成一團便搓手邊跳,聲音還抖,“快,快走吧。冷死了冷死了!” 彭蓬又氣又惱地伸手過來作勢要打,盛繁靈巧地躲了過去,還笑嘻嘻地沖他做鬼臉,把一群工作人員都逗得哈哈大笑。 笑聲稍微吹走了些寒意,眾人前前后后地朝著電梯走去,樓上早已經有得到消息的經理帶人等著了,一見眾人出現,連忙眼前一亮地上前去接,準備領人去專門的休息室歇著 那里可是昨天就經專人打掃過了,就等著這幾尊大神來呢。 而此時的電影院內,前來觀影的一幫觀眾還毫不知情,正沉浸在劇情中無法自拔。 和以往的懸疑片不同,顯然另辟蹊徑,一開局就十分張揚地告訴了所有人,喏,這個人就是兇手,你們可要看好了。 于是電影開始后,所有觀眾就眼睜睜地看著那個漂亮的少女巧笑嫣兮,于不動聲色間干凈利落地處理掉了一條又一條的性命。其畫面真實而帶感,許多血腥的鏡頭讓人意想不到地,居然都保留了下來。 有些鏡頭猛然拉近時,影廳內能聽見一些女生壓抑的驚呼聲,連有些男孩子都在猝不及防間被嚇了一跳,而銀幕上的那個少女卻至始至終保持著令人心生畏懼的冷靜表情。 她時不時地唇角上勾帶笑,眼底冰涼,尤其是完成又一次完美的狩獵和殺戮后,驟然看向鏡頭的眼神極具穿透力,讓不少觀眾都誤以為她活生生地出現在了眾人面前,那個眼神就是她正在望向自己,滿滿都是威懾力。 有被嚇到的男生偷偷背著自己的女朋友擦了擦額角的冷汗,深深吐了口氣,安慰自己剛剛差點被嚇尿的沖動必定是種幻覺。 劇情的主線一直圍繞著一樁又一樁的兇殺案展開,全程銜接極其自然,情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堪稱毫無尿點。 而整部電影從頭至尾,盛繁飾演的邵長歸都是一個智商長年在線并且碾壓眾人的存在,看著她舉重若輕悠然自得地戲耍著自己的狩獵對象,冷漠地看著他們驚恐,憤怒,掙扎,求饒,卻從不心慈手軟,冷酷涼薄得讓人心寒,卻又隱隱覺得爽而帶感。 她真正地把殺人變成了一種藝術! 解釋一下,不好意思哈,和預期的時間又晚了一點,是因為我本來只想寫個四千字,一不小心沒收住,寫多了,又不想在中間斷開吊胃口,索性把劇情全部寫完。還有一章三千字,修一遍后馬上發上來。你們都是有翅膀的小天使,我愛你們?。。。?!暴風大喊??! 第二百七十六章 片終 鏡頭來到深夜的樹林里,銀幕之上,邵長歸面帶微笑徐徐踏過一片枯黃的落葉,圓潤的黃月掛在頭頂,帶了幾分近乎妖異的美。 危險而泛著銀光的手術刀在她手里宛如一個玩具般,輕巧地在她纖長的指尖轉動著,女孩兒噗嗤一笑,看著面前的男人,眼底是一片宛如看著一個死人的冰涼意味,“我想殺你,沒有任何原因,你還看不出來么?” 影院內有人忍不住低聲道了句,“好帥?!?/br> 聽見的人都不禁認同地彎了彎唇,心里跟著道了句確實。 此時,干凈得宛如孩童般天真的笑意正徐徐在邵長歸的面上鋪開,襯著冷清的夜色,有幾分古怪的心寒之意在鐘慶元的心頭回蕩。 ‘危險!’的提示音不是沒有在他的腦海中響起過,只是這些年他太大意了,太放松了,以至于他以為這世上的一切事情都可以靠著他手里的錢和權來擺平,再不濟,他也是個常年請了私教健身鍛煉的高大男人,有什么情形是不能對抗的? 其實他這樣的想法沒有錯,只是在看似纖弱的邵長歸面前,一切能以常理來揣度的事情都會變得難以捉摸—— ——這或許就是聞與京和匡桐無論如何都抓不到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