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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提醒了一句,盛繁唇角微勾,挑了挑眉,倒也沒拒絕這份好意。 走到窗邊的圍欄處,盛繁吹著風悠然喝了口咖啡,“申律師有什么話可以直說了。” 申嘉譽彎了彎唇,眼睛里卻看不見笑意。 “申奕父母早逝,我作為她的表舅舅,在她還只有七歲的時候就把她接到了身邊,一手撫養(yǎng)她長大。” 盛繁又抿了口咖啡,嗯,挺感人的,也挺幸運的。 她當年父母都去世后,怎么就沒能遇上一個這么帥的表舅舅呢? 可惜了。 盛繁輕輕笑著喟嘆一聲,很快就被風卷著消逝不見。 申嘉譽繼續(xù)道,“因可憐她的身世,我對申奕就格外憐惜,這也造成了她性格驕縱,但其實心地卻并不壞。她想當演員,想演話劇,我都由著她的性子去了,只是這次出了這么惡劣的事,我想,劇院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 “我正在查,若知道是誰做的,劇院不會輕饒。” 對于這樣的回答,申嘉譽明顯并不滿意,只是他沒有明說,反倒是換了一個話題,“盛小姐,你的案子最近進展不錯,今天下午就是第三次庭審,想必今天判刑結(jié)果就能出來了。” 盛繁放下手上的咖啡,像是聽出了什么,她輕輕一聲突然笑了出來,眼睛微瞇,“申律師,我素來很欣賞自信的人,因為我也如此。而在我看來,從我決定打官司起,對面那方的人結(jié)局就已經(jīng)定了,而我請什么樣的律師,最后也不過是過程有所差異罷了,您說呢?” 申嘉譽臉黑了一下,“我不明白盛小姐是什么意思。” “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罷,這都不重要,我相信衛(wèi)睿已經(jīng)把最后庭審所希望的結(jié)局告訴過你了,作為一名業(yè)界知名的律師,我想申律師不應該會在這方面出差錯。而至于劇院這次的事故,我會給出令人滿意的答復,這樣的回答可以嗎?” 話音剛落,盛繁已經(jīng)把手上喝空了的咖啡罐捏成了扁狀,一舉遠遠地投進了垃圾桶內(nèi),撞出一串清脆的回響。 迎著日光,她淡淡笑著回頭,“申律師,時間不早了,申奕身邊也需要有人照看,我就不打擾了。” *** 盛繁回到劇組時,祁言錦的鏡頭剛剛一鏡過,正在接受來自導演童讕的夸贊,旁邊的不少工作人員也投來了贊賞和崇拜的目光,讓祁言錦開心得臉都有些飛紅,一個勁地擺手謙虛。 見盛繁進來,童讕笑著朝她招了招手,“小盛你可回來了,來,看看剛剛的這個鏡頭。” 說著,他就把剛剛拍下的片段給盛繁回放了一遍,兩人彎著腰湊著頭認真地看了一遍后,盛繁點了點頭,“確實不錯,眼神很有靈性。” 她笑了笑,轉(zhuǎn)頭夸了句祁言錦,“表現(xiàn)不錯,繼續(xù)加油。” 祁言錦簡直激動得要命,認真地點了兩下頭,而四周不時投來艷羨的目光,為祁言錦能得到童讕和盛繁的夸贊而感到羨慕。 盛繁翻了翻自己手上的場次表,發(fā)現(xiàn)她回來得比預期早,今天下午并沒有她的鏡頭,不禁有些頭疼。 她四下望了一眼,發(fā)現(xiàn)沒有看到江沛,頓時有些好奇,“江沛呢?” 童讕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不是給他放了假嗎,他這一天都關(guān)在酒店房間里沒出來,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盛繁一下子更頭疼了。 她想了想,反正今天也暫時沒她的鏡頭,不如她去找江沛談談。 這么想著,她便和童讕說了一聲,童讕也隱有認可,“我看江沛不像那種自己想得明白的人,估計這會兒鉆牛角尖了,你去和他談談也好。” 盛繁確實有些擔心江沛,沒怎么休息就一路直接回了酒店,進大堂時,那些認識她的前臺們都笑著和她打了聲招呼,盛繁也點頭回了。 她找前臺想要江沛那間房間的房卡,前臺的女生們也都沒有多問便給了,還一路把盛繁給送到了房間門前,態(tài)度十分熱情。 盛繁捏著房卡,猶豫了一下還是收了起來,先按了按門鈴。 “江沛,在嗎?我是盛繁。” 第二百七十一章 挨餓 盛繁按了兩聲門鈴,靜靜等了個三四分鐘,然而里面毫無動靜,就像壓根兒沒住人一樣。 要不是門前的指示燈亮為綠色,盛繁真是要懷疑江沛到底在不在里面了。 好在事實根本不用懷疑——江沛就在房間里,而且并不愿意出來給盛繁開門。 盛繁覺得有些好笑,摩挲了兩下手上的備用份房卡,又繼續(xù)按了一遍門鈴。 “江沛,不在?” 幾分鐘后,依舊毫無應答。 盛繁把房卡揣進兜里,懶洋洋地扯了個笑出來。 挺行啊這小子,一天不見,就敢給她吃閉門羹了。 盛繁也懶得用房卡進去,轉(zhuǎn)身就朝樓下的大堂走去。 “盛小姐,怎么樣,事情解決了嗎?”前臺殷勤問道。 盛繁之前隨便扯了個借口,說有點事要進去解決,麻煩要借用一下房卡。 本來這些房間就都是她付的錢,酒店向來是認錢不認人的,再加上盛繁品行端正的人設目前有些深入人心,這幫小女生前臺一個二個的都吃她這張臉,盛繁甜甜笑一笑,她們就全部繳械投降了,給個房卡算什么事。 這會兒見盛繁這么快下來,大家都自然以為她已經(jīng)解決完了問題,然而盛繁卻有些苦惱似的搖了搖頭。 “還得麻煩你們幫我個忙。” “盛小姐您說。” 這會兒酒店的客人不多,前臺閑著的妹子都湊了過來,一個二個地都主動表示愿意幫盛繁的忙。 “我一個朋友現(xiàn)在有些不愿意出房間,我怕他出個什么事。能不能麻煩你們停掉他這兩天的按鈴上門服務,總得讓他出來走動走動是不是。” 盛繁一說,一幫前臺的女生都覺得這不算什么事,又不是讓她們?nèi)ズθ耸裁吹模7者@種小問題,她們登記了通知一下就可以,于是立刻滿口答應了下來。 “放心吧盛小姐,這兩天我們都會幫你多注意你的那個朋友的,務必讓他出來走走。” 盛繁感激一笑,“那就麻煩你們了。” 最后幫一群女生簽完名合完影后,盛繁笑瞇瞇地回了自己的房間,她的房間和江沛的就在斜對面,有什么動靜很容易就能聽到。 等到第二天下午酒店晚餐的供應時間徹底截止后,盛繁算算時間差不多了,悠悠然端了杯牛奶出去靠在門舷上,一杯牛奶還沒到底,頭發(fā)蓬亂眼底青黑的江沛就憤怒地沖了出來,恰好對上盛繁似笑非笑的眼。 江沛:“……” 他深吸一口氣,忍著下去找前臺算賬的怒火,轉(zhuǎn)頭又想走回房間,然而步子還沒邁開,就聽見身后的少女懶洋洋地來了一句。 “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