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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言開始說話了。 “義父,為何總有此等人造謠生事,妄圖禍害我大明基業(yè)。今天在外城也有位老人口口聲聲說道閹黨禍世,義父您明明一心為了我大明,卻被這些人罵成如此,難道人心真能冷漠至此,無視您為了大明所做的一切貢獻?” 魏忠賢陰鷙的面龐逐漸柔和,拍了拍陰言的肩膀,“阿言,我們只需做好我們的份內(nèi)事,至于旁人說了什么,那都不關(guān)我的事?!?/br> “怎能如此!義父!事態(tài)如今愈發(fā)嚴重,甚至這李祁山已然引發(fā)民變,靠著妖言惑亂數(shù)百人眾四處鬧事,禍害百姓,此等人,我當非除不可。” 魏忠賢半勾唇角,“你能解決一個,可這世上還有千千萬萬個,屆時你又當如何?” 陰言攥住信紙起身,一番話說得鏗鏘有力,“我不會勉力去做我做不到的事,可我但凡能完成的,就必不會因為畏懼而推辭。義父,讓我去平了這場亂事?!?/br> 二人對視,空氣凝滯,良久,魏忠賢才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你若是想,便去做吧。” 陰言垂首領(lǐng)命,這才畢恭畢敬地下去。 陰暗的房內(nèi),鏡頭徐徐移動,拉近,使得觀眾能夠清晰地觀察到許久之后,才從魏忠賢嘴角隱隱生長出的那一抹得意的笑。 頓時,后背一涼! 戚開嚇了老大一跳,頓時決定要在自個兒的影評里大大幫謝灣美言幾句,這演技,真是厲害又老辣。 不愧是影壇常青樹。 常青樹的鏡頭一轉(zhuǎn)便消失,銀幕色調(diào)像是水墨畫般逐漸轉(zhuǎn)淡,背景里,是謝灣的聲音。 他在和一個陌生男子對話。 伴隨著這些對話,陰言的臉逐漸變得年輕而稚氣,一晃回到了從前的小時候模樣,他穿著醬色的素袍,臉上沾有些花花綠綠的脂粉,在寒風中瑟瑟發(fā)抖,跟著一個穿著太監(jiān)袍的男人一步一步走向朱紅色的宮門。 一個男聲響起。 “陰言這性子真是一點兒沒變,九千歲,您看,這當如何是好?!?/br> “……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當初一心一意地想要培養(yǎng)他做您日后的接班人,可他這樣的品性,怕是不適合接觸那些過于黑暗的東西?!?/br> “……” “皇上那里逼得愈發(fā)地緊,對您的態(tài)度也與往日大有不同,我認為,您當是新立一名義子才是,陰言那兒,可是至始至終都相信著您是個正派角色呢……” “那又如何,還有時間,我自有辦法把他思想給扭過來?!?/br> “……就怕您根本不想……” “……我只是時常會想起他小時候……是我對不起他……先看吧,若是這番行動能讓他認識到些許道理,也不枉我精心設(shè)這么個局。” “唉……好吧?!?/br> 對話聲戛然而止,而年幼的陰言還在繼續(xù)朝前走著。 偌大的紫禁城,對他來說是個比勾欄妓院還讓他沒有安全感的地方,四面八方不見一堵墻,只有無邊無際的大路,他瑟縮在破爛的衣料中,好像漫天遍野只余下他一個人。 孤零零的一個人。 …… 前面的那個太監(jiān)突然停步,眼神幽深泛著點兒狠人獨具的森冷,凝視住他時,仿佛一條嘶嘶吐信的毒蛇瞄準了他。 陰言渾身一顫,凍得發(fā)青的唇角死死抿住,然后他聽見面前的那人聲音尖細地問他道。 “你餓嗎?” 陰言緊緊抿唇,不欲回答,那人便又耐心地問了一遍。 “我問你,你餓嗎?” 陰言猶豫許久,點了點頭。 那人似乎相當滿意他的聽話,又問道,“你冷嗎?” 有了第一次的搭話,第二次回答就要輕松很多,這次陰言一點兒都沒有猶豫地又點了點頭。 那個太監(jiān)突然笑了,半晌,朝他伸出一只手。 “那以后跟著咱家,保證你不會再餓,也不會再冷,誰也不能欺負你,你愿意嗎?” 灰白的天空之下,點點飛雪無聲飄下,年輕的魏忠賢半蹲下,和輕輕發(fā)顫的小男孩對視,語調(diào)誘惑。 “跟著我,愿意嗎?” 一粒雪飄到了陰言臉上,懂得他渾身一抖,面上融化的雪粒化水,徐徐順著他面部的輪廓淌下,沖刷掉了些許脂粉的顏色。 他牙關(guān)輕顫,卻突然露出了個笑,他點了點頭。 “嗯?!?/br> 這劇情真是越來越難寫了??煽ㄋ牢伊恕?/br> 第一百一十九章 誤撞 褪去了小時的防備,長大后的陰言顯然要過得輕松很多,他的世界一片干凈,心思純正得簡直讓人有種想要在上面弄污幾塊墨漬的欲望。 也許正是因為他不再對這個世界懷著戒備,長大后的陰言要活潑不少。 在和李祁山追逐的這場戲中,全片武打的精華都凝結(jié)于此,由于李祁山出身草莽,逃起命打起架來也毫無章法,硬是把功夫遠高于他的陰言弄得頭暈腦脹,二人整出了不少笑話。 在看見陰言狼狽地咳嗽著從一堆廢墟煙灰里爬出來時,就連盛繁都沒能忍住勾了勾唇,場內(nèi)笑聲一片。 這一段的背景樂也極其滑稽可愛,節(jié)奏明快,再加上武打指導精心設(shè)計的動作橋段,使得這一段劇情看上去尤為的出彩。 最后不小心撞倒一戶人家的磚瓦后,陰言皺了皺眉,猶豫半瞬,還是站住了腳,任由已經(jīng)跑遠了的李祁山離開,只自己留下來收拾殘局。 背景樂一換,突然變成了凄涼的二胡曲,場內(nèi)再次忍不住,一串一串的爆笑聲再度響起。 這個配音師未免也太調(diào)皮了些。 盛繁忍不住露出幾顆小牙笑得一臉燦爛,旁邊的柯明不知什么時候湊了上來,聲音淡淡。 “很好笑?” 盛繁嫌棄把他推遠了些,“你別挨我這么近?!?/br> 把人推遠了后,盛繁看他兩眼,忍不住又笑了,“不過你確實是挺好笑的?!?/br> 柯明掀起眼皮掃她一眼,沒做聲,又坐了回去,過兩秒,自己也忍不住,溫柔地勾起了唇角,眼底曜曜閃動的宛如星光。 坐他旁邊的盧會奇再次沒忍住,跟見了鬼似的掃柯明一眼,摸摸手臂上突然暴起的雞皮疙瘩,瑟縮著往邊兒上坐了點?!?/br> 場下的柯明春風蕩漾,sao氣滿滿,場上的陰言卻格外凄慘,一身狼狽還得給人搬磚,搬著搬著還要跳出來一個多管閑事的女魔頭,硬扯著他不放說他深夜鬼鬼祟祟不安好心。 陰言活一輩子都沒這么倒霉過,簡直一肚子的冤不知道往哪兒訴。 開始他還耐心解釋,后面倒是這突然跳出的尹如玄先動了手,揚言要除他這惡人為民伸冤。 打著打著,動作愈發(fā)地兇狠,陰言漸漸招架不住,尹如玄心下得意,這才披露出來原來自己早在附近觀戰(zhàn)。 她認識李祁山,此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