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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即幾口喝光了酸奶,嗒嗒嗒地在鍵盤上打起字來。 “本子很棒,接!” 呼一聲,消息的旁邊顯出幾個綠色的小字。 已送達。 想著衛睿也許忙,來不及回復自己的消息,盛繁正打算鎖屏,一條新消息卻突然竄了出來。 “可以。不過剛被制作方買下來,立項完成,還在引資,今天下午的酒會好好表現,要是能帶資進組,女主角就穩穩是你的了。” 看著這條消息,盛繁眉梢輕挑,突然露出一道淡而明艷的笑來。 酒會么…… 她垂眸輕笑,眉宇間似思索著什么,指腹輕捻。大約過了一兩分鐘,她才把目光從手機屏幕上收了回來,看向坐在身邊的溫銳。 “今早衛睿還給了你什么,一并拿給我看吧。” *** 到了片場,照例是先化妝。 執行導演那邊派助理會來提醒今天拍戲的場次數目,化妝之余,演員們就可以再溫習幾遍劇本,提高效率。 盛繁看了眼手上批注了不少小字的劇本,嘴角一勾,悠悠然閉上了眼,靜等化妝師動作。 而在她閉眼之后,那些字句就一一拼湊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之中,一字不差。 自重生以來,盛繁心中的猜想愈發得到了證實——她的記憶力越來越好了。 不,不只是記憶力,各方面的腦力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提高。 不是她的幻覺。 但為什么? 盛繁的想法甫一出現,她腦海里那行一直沒變過的紅字突然隱隱綽綽移動了起來,組成了兩個字。 補償。 赤紅而鮮明。 補償? 補償什么? 盛繁再提出問題,去試探那行字,卻再也得不到回應。 她幽幽嘆了口氣,只好把全部的思緒都壓進了心底,反正這行字對她也造不成多大威脅。 反正是好事,不是嗎? 盛繁閉著的眼皮輕輕一顫,從開拍至今的每一頁劇本每一句臺詞都在她腦海里一一閃現,清晰得仿佛對著書本一字一句地念。 而在這過程中,化妝師一直手上動作未停,待結束時,盛繁睜眼,鏡中已經不再是她,而是邵長歸。 陰森而魅麗,清透而朝氣,兩種截然不同的特質,良好地揉雜在了她一人的身上,淋漓盡致。 外面葛晉在和制作人談著什么,并未避諱旁人,盛繁只是站在大棚一側準備,就將二人的談話盡收耳中。 如今越來越多的媒體收到了風聲,網上對于葛晉新片的猜測也越來越多,眾說紛紜,難保不會讓有心之人刻意利用帶了節奏。 制作方這邊的公關是想,既然已經如此,不如索性就由官方宣布演員陣容,公布定妝照,借機收攏一波熱度。 葛晉向來的作風都是接近拍攝尾聲才放消息,如今提前翻炒熱度,制作方也擔心葛晉并不會同意。 不會的。 盛繁看著不遠處以為是自己犯下大錯而緊張不安的溫雅汝,眼角彎彎笑了笑。 不會的。 葛晉會答應的。 “可以,你們自己把握尺度。” 葛晉淡淡道。 聽了這話,制作人一下子眼睛就亮了起來,頗有幾分受寵若驚,連忙應聲,“會的會的,一定的。” 盛繁朝那邊看了一眼便不再多看,笑容不變,朝角落走過去拍了拍溫雅汝的肩,“別多想,和你無關。” 葛晉做事是有原則規矩,但他又不是什么迂腐頑固墨守成規的人。這次的熱度大爆,他怎么可能為了自己固有的習慣就放棄這么一個打響作品名號的機會? 他又不是傻子。 這件事情有益無害,為什么要拒絕? 這些人也是擔心過重,當局者迷了。 安慰了幾句溫雅汝,今天的拍攝也就開始。 制作人來都來了,干脆留在原地看起劇組進度來。 他大約三十來歲的年紀,腦袋卻已經是‘地中海’,稀稀拉拉的幾根毛從腦袋左邊硬是梳到了右邊去,徒勞無功地遮擋著他光亮的頭頂。 盛繁現在已經是漸入佳境,每一鏡至多三場就能讓葛晉完美收工,這段時日不僅幾個主演都挺喜歡這個實力頗強的新人,連工作人員們也隱隱崇拜這個給他們減少了不少工作量的女孩。 要知道這些人幾乎都是跟葛晉跟了好幾部戲的老班人馬了,他們自然知道葛晉有多挑剔—— ——一個鏡頭,他能磨著人家演員前前后后拍上一整天,不僅演員累,他們這些搞布景和幕后的工作人員也得跟著累。 真是多少年沒有看過葛導這么心平氣和和顏悅色地拍過戲了。 呵,簡直稀奇。 一上午拍完,眾人吃午飯,點的是福鼎記的外賣盒飯。 這家味道格外美味,物美價廉,B市開有多家分店,不少在B市拍戲的明星跟組時都吃過這家,所以也被戲稱為明星專屬盒飯。 最近需求大,好多人想訂都訂不到,還是葛晉的助理提前一天打了預餐電話,才讓眾人今天中午吃上了美美的一頓。 盛繁自然也知道福鼎記,之前常在B市拍戲,自然也多多少少吃過。 說起來,她以前騙得劇組的男演員繞片場裸奔跑步時,那群工作人員吃的就是福鼎記的盒飯。 劇組的盒飯里,福鼎記能扛起最粗的那根大旗來。 聞到熟悉的香氣,盛繁抽了抽鼻子,“今天是胡蘿卜排骨糯米飯?” 彭蓬正指使自家助理幫自己搶盒飯,他站在外圍詫異看盛繁一眼,“盛姐,你狗鼻子?” 福鼎記現在幾乎不對外人開放了,畢竟他們光是做劇組的盒飯都快接不過來單了。 盛繁按理說是沒吃過這家的,現在能憑個香味就準確說出來名字,除了狗鼻子,彭蓬想不出來別的解釋了。 盛繁似笑非笑瞟他一眼,只把他看得心里發毛。 “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想讓我罵你豬腦子?” “呃不不不不不,我錯了盛姐。” 盛繁冷哼一聲收回目光,正幫盛繁搶盒飯的溫銳耳朵動了動,回頭瞄了正吊兒郎當東張西望的彭蓬一眼,嘴角輕抿,走出人群時腳似乎不經意間,直接完全覆蓋在了彭蓬的腳背上。 嗷! 彭蓬立即就狂叫出聲,當場差點哭了出來。 第八十九章 趕往 一直到了下午收工時,彭蓬還像一個怨婦般揉著早已不痛的腳。一邊可憐兮兮地在盛繁面前裝委屈,還不時用眼神飛小刀譴責溫銳的殘忍。 天知道被一個體重哪怕用公斤計算都要上三位數的‘巨獸’踩這么一腳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彭蓬覺得哪怕被人用千斤頂對著腦門兒掄這么一下都沒那么痛苦。 那一瞬間,他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