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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了兩部藝術片的老牌演員平靜,素來作風低調,常常被人拍到素顏出街的照片。 平靜今年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卻已經有了老年人養生似的作風,常常被人戲稱為“古代的穿越人”,憑借此人設倒是很圈了一波粉。 聽說她本名叫白平萍,初中就已經輟學演戲,在被銀河挖掘出來之前,一直都籍籍無名,改名之后,星途才一帆風順起來。 但不管怎么說,平靜的演技是無人可以質疑的,二十年演戲的經驗,讓她對上圈內的大部分演員,都足以被稱一聲前輩。 男主比之平靜,資歷就要弱上幾分,不過這部戲的真正主角本來也和男主掛不上多少關系,戲份最多的是平靜和盛繁,故而對資歷的要求也不需要太過苛刻。 出演男主的正是上半年才因為一部仙俠大戲火起來的彭蓬,他出道至今已經是第九年了,卻一直時運不濟得不到翻身的機會,如今一朝紅火,粉絲們都格外心疼他過去九年的無人問津,一時之間,彭蓬的粉絲團聲勢倒是頗為浩大,號召力少有人可敵。 除開他現在的人氣,他自身的實力也不算差,在自己那部仙俠題材的成名作中,他飾演的不過是男三號,卻硬是憑借自己的演技詮釋出了一個超級討喜的角色出來,十分惹人喜愛。 他能成名,靠的絕非是運氣或是偶然。 幾位主演早上化妝時都已經見過面,但由于不熟,下午開機時還是又寒暄了幾句。 平靜表現得最為冷淡,這也和她自身的性格有關,倒是彭蓬一直興致盎然地和盛繁聊天,顯得十分活潑開朗。 姜華沒有理會彭蓬,只是一直謙虛好學地請教著平靜關于演戲的一些小問題,而溫雅汝則只敢怯生生地在一旁看著,一雙眼睛戰戰兢兢地朝這邊望了又望,就是不敢過來主動搭話。 又聊了幾句,那頭工作人員已經從房間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一個黑盒子,盒子不大,卻用了兩個人來抬,行走之間都如履薄冰,似乎很重視的樣子。 早前的劇本雖然已經發放,但并沒有明確標注今天開場的第一幕戲是哪一場。 一般的導演第一場戲都會選擇較為簡單的戲碼,盡量一條過,來達到“開門紅”的預兆。 這邊彭蓬正興致勃勃地和盛繁猜測究竟這一場戲葛晉會讓誰來演時,場內已經傳出了葛晉冷冰冰的一聲喊。 “盛繁,過來拍戲。” 第六十三章 演奏 被點到名字的盛繁愣了一瞬,朝葛晉那邊小跑了去。 她以為開局的第一場戲必定是由平靜來出演,事實上,這也是大多數工作人員的心聲,所以此時盛繁被點到,不只是她自己,不少人也朝這邊投來了吃驚的目光。 衛睿此時正站在角落,見她試探的目光望來,他鼓勵性地朝她點了點頭。 盛繁今天扎了一個馬尾,額前兩綹劉海因為跑動而分散到了耳側,臉上浮現出淡而健康的粉紅。她一身T恤雖然簡單,卻極好地勾勒出了少女美好的曲線,牛仔褲緊緊地包裹住她一雙纖長筆直的長腿,整個人站在那里,就透露出一種讓人眼前一亮的美來。 “葛導,您叫我?” “嗯。第一場戲拍第四場第一鏡,記得嗎?” 盛繁跑得急,劇本并沒帶在身邊,但她還是立時就回憶起來了該拍的內容。 “彈琴的那一段?” 葛晉眼中暗暗贊許,看她一眼,點了點頭,“對,不過把鋼琴改了,前兩天我們從費大師那里借到了他的小提琴。” 他頓一頓,才繼續道,“15年的那把。” 盛繁呼吸一滯。 說起華夏小提琴的第一人,誰都會第一個想起費連平。 他的一生堪稱傳奇,自少年時期開始,就已經屢屢在國際上亮相,捧回了許多常年為外國人包攬的大獎,中年時期更是屢攀高峰,在國際上都已經享譽盛名,少有人可與之比肩。 而到他耳順之年時,他已經成為了國際上每一個接觸小提琴的少年的內心偶像,對學習小提琴的人來說,他就是跨越一整個時代的神。 他15年時正式宣布隱退,在B市進行了自己音樂生涯中的最后一場演出。那場演出只售了八萬個位置,場館外卻聚集了幾十萬從世界各地趕來的狂熱的粉絲,他們揮舞著手上的琴弦,滿面熱淚,向他們最敬愛的前輩致以最高的敬意。 費連平這幾年已經低調了許多,報紙上再難看見他新的消息,葛晉能夠借來他的琴,哪怕只是最簡陋的一把,也足夠引起一波熱議了,更別談葛晉借來的是他隱退演出時使用的最愛的那一把了。 盛繁簡直不敢置信。 她可是最清楚費連平什么脾氣的。 費連平此人性格頗為怪異,性情乖僻,喜怒無常。年輕時候就是如此,老了來反而變本加厲了起來。 他這一生唯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琴,其愛琴如命的名聲可謂遠傳千里之外,誰敢動他的琴,可真是能要了他的老命。 說來也巧,盛繁能和這位傳奇人物認識,都是托了查一典的福。 費連平習慣了獨來獨往,這一輩子也就只有查一典這么一個朋友,作為查一典最為疼愛的唯一一名學生,甚至是干女兒,查一典自然會把她介紹給費連平認識。 多走動幾次,她和費連平也熟稔了起來,費連平老來無事,便主動提出教她小提琴,權當多一門技藝。 她那時候正在事業的飛速上升期,卻堅持一年只接一兩部戲,空下來的時間就和查一典聊聊天,和費連平學學琴。 池姐不是沒有反對的意思,但她那時候已經在團隊里擁有了足夠的話語權,一旦堅持,也沒人能扭轉她的意思,最后粉絲們因為饑餓效應反爆發出的巨大熱情,就純屬是意外之喜了。 她和費連平一共學了五年的琴,饒是她在演戲方面天賦驚人,卻也無法在另一個陌生的領域表現出巨大的潛力。在前期笨拙的練習中,她沒少挨費連平的罵,這位脾氣暴躁的老人動不動就被她氣得跳腳,直道竇扣是他教過最為蠢笨的一名學生。 但說歸說,罵歸罵,費連平還是繼續一絲不茍地教導著她,看著她一天天地進步,從連握琴姿勢都不會,到能順暢拉完一整首曲調。 只是越到后來,她的事情就越是繁重,很多日程哪怕是她也有心無力,根本推不掉。她開始走上了國際的舞臺,開始不得不奔波于世界各地,她和費連平約定好練琴的日子空白得越來越多,和他見面的日子也越來越少。 她還記得在十七錄最后殺青宣傳時,她坐在后臺,費連平還曾給她打過一個電話。 老人憋了幾個月了,終于還是不得不疲憊開口,幾番欲言又止,只是言道她的小提琴已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