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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 他能做的就那么多了,剩下的,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盧會奇笑著搖了搖頭,朝前面繼續走去。然而身后,小王卻不肯讓他二人輕松。 一臉驚色地追了過來,他拉住孫時的胳膊,看了眼盧會奇,可憐兮兮地小聲說道,“孫哥,盧導,柯先生知道您二位換角試鏡的事兒啦……他想要借錄像一看。”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盛繁走出房門后,回想了一遍自己剛才的表演,確定沒有什么大的差錯后,才徐徐出了口長氣。 真是好久沒演戲了,突然來這么一段兒,感覺還挺爽挺酣暢淋漓的。 唯一讓盛繁有幾分不滿的就是沒人對戲,很多該周萍念的臺詞,她都只能靠留白和自己適當調整的表情來讓觀眾入戲,感受到還有這么一個周萍的存在。 當然,也就是因為觀眾是盧會奇,這出戲才能真正發揮出百分之百的作用,如果是別的對雷雨沒那么熟悉,或者是根本沒看過雷雨的路人,可能就會覺得這場表演的演技好是好,但多少有幾分不知所云。 她是真的喜歡雷雨啊。 還沒出道被星探發掘的時候,她就愛看雷雨,每個版本的話劇她都看過無數次,一遍遍地理解人物的靈魂,一遍遍理解這個劇本的精髓。 雷雨是她在這條路上真正的領路人,讓她真正地堅定了信念,想要在演戲這條路上走得更遠。 今天再重溫,她恍惚間好像又回到了曾經最開始的那一年,她青澀懵懂地邁進演藝圈的大門,浮華亂人眼,過去再回味經歷,最暖人心,也最難以平息。 胸中陣陣悸動,盛繁只覺得自己好像又找回了最初的那種不顧一切的沖勁。 在陽光下站了站,這會兒功夫,外面的龍套演員早已散盡,工作人員已經在組織下一場戲的拍攝了。 悄無聲息地繞過他們,盛繁邊走邊摸出了一整天都沒被自己臨幸過的手機。 未接來電:78個。宇宙小甜心帥氣炸裂花美男哥哥。 盛繁再次為這個備注惡寒,無力地撥了回去。 “小可愛,為什么不接哥哥電話,哥哥好難過。” “在拍戲。”盛繁扯了扯嘴角。 “拍戲?!!!我家繁繁終于不坐冷板凳了?!謝天謝地。” “最該謝的可能是盛同志。沒有您的心靈支持,可沒有今天的我。”呵笑了一聲,盛繁開始睜著眼睛說瞎話,臉上還絲毫沒有慚愧心虛的表情。 而那頭,盛其希大笑,“嚯,瞧這話說的。”他sao包地捋了捋自個兒的頭發,聲音一下子嚴肅起來,“妹同志不必言謝,相親相愛,互相扶持,推動祖國大步前進,是我們每一位成年公民應盡的責任嘛。” 不想吐槽妹同志這個稱呼,盛繁二流子兮兮地靠著一堵古色古香的高墻,笑瞇瞇,“盛同志,你是不是又在上班期間看苦情家庭女主婦肥皂劇。” 盛其希倒吸一口冷氣,“你怎么知道!你福妹摩斯啊!我聲音都開那么小了你都聽的見。” 為什么不知道?盛繁翻了個白眼,這就是她演的!聲音再小她都分辨得出來。 也不知道盛其希什么德性,好端端一個大男人天天學小女生追劇,還時不時哭得稀里嘩啦的。 “其實我就那么隨口一說,你自己就承認了。”盛繁笑得像個狐貍。 “我靠。”那一頭的盛其希果然氣得跳腳。 “妹,你知道嗎?”盛其希語氣誠懇,“太聰明的女人,一般都沒有好下場。 “哦?”盛繁笑得死賤死賤,“那你知道嗎,哥,一般說這話的,都不是什么聰明人。” 盛其希在電話那頭死傲嬌死傲嬌地哼了一聲,“我要掛電話了,跟你提前說一聲,今晚可沒有你的帥氣哥哥來接你。” 前幾日都是盛其希負責她的接送,今天估計是突然有事。盛繁本來也沒把這個接送當成必須要履行的約定,很爽快地就答應了下來。 盛其希又道,“最近有些公司不太老實,我得開幾個會,你等下別急著回去,我叫了人來接你,估計也快到了。” 盛繁邊接電話邊朝著基地外走,畢竟基地內部不準車輛行駛,要坐車都得走到這外面的專用道上去。 盛繁放眼望去,一長串的黃色小的士排成一列等著上下客,看上去異常地可愛。盛繁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行,我知道了,那掛了啊。” 盛其希又是嘮叨幾句,這電話才得以如愿掛斷。 盛夏的日光異常強烈,哪怕已經到了下午五六點,熱度卻依舊未曾消散,盛繁在大太陽下站了幾分鐘就有些受不了,正想著要不要走回基地里去找個地兒先坐坐,一輛純黑色的小轎車就如同影子般無聲地飄到了她的面前。 車窗降下,露出一張極其清雋俊逸的臉,上面寫滿了不耐煩。 “上車。” 第二十一章 冤家 來人正是鐘裕。 盛繁站在原地沒動,彎下腰靜靜看了會兒他暗含戾氣卻又白嫩帥氣的臉,她突然綻放出一個異常燦爛的微笑。 “小孩兒,有駕照嗎?” 鐘裕不爽小孩兒這個稱呼,冷冷哼出一口氣,“沒有。”邊說著,他邊就發動了車,車子在大太陽下轟鳴出聲,仿佛下一秒就要如離弦的箭一般飛出去。 盛繁卻跟個猴兒似的靈巧地鉆上了車,左手一拉,安全帶就已經穩穩系在了腰間,“那我可得坐穩了,我醫保可快過期了。” 鐘裕狐疑地瞥她一眼,“你醫保過期時間還久得很吧。” 啊呀,盛繁自知失言,都怪上輩子池姐天天在她耳邊念叨,提醒她記得去銀行繳費,害得她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 她笑瞇瞇地迎上鐘裕目光,“小孩子真沒有幽默感,認真的樣子好可愛。” 鐘裕被她這幅賤樣噎了一噎,故作冷漠地轉頭不再看她,可到底年紀小,耳根還是透露出一抹微紅,讓不小心看見的盛繁又是兩聲嘖嘖。 以前池姐就評價過她,說她認真起來迷人,可要賤起來真的是能賤的花樣百出——尤其是對自己不喜歡的人,簡直能活脫脫把別人給氣死。 對此盛繁表示自己很委屈,她賤也是有個標準的,人家好好和她說話吧,她也態度和善,成功案例請參照蘭西。而要是人家就愛壓她給她臉色看,她就能點個二踢腳賤到天邊,不反壓別人一頭就不快樂,成功案例可參照柯明,姜華,鐘裕,以及無名人士等等等等,此處可省略一萬字。 看到鐘裕少了點兒初次見面的疏離,一點就炸,盛繁突然覺得逗逗他還挺有趣的,她跟大尾巴狼似的摩挲了下下巴,老氣橫秋地開口問道,“小孩,哪個學校上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