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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昏迷不醒,兄長又還沒找到事情做。正值長房消沉之際,咱們理應團結一致,自家人鬧什么別扭?再說了,睿王那事情對長姊來說始終是塊疤,索性長姊出去兩回開朗不少,往后讓她莫要出去了便好。” 趙氏聽她這么一勸,覺得在理,可方才擺出那副柴米不進的模樣,現在又有些下不來臺,便沉默著不說話。 三娘知道她放不下面子,便給她個臺階:“這樣,我做主讓長姊進屋來,您要打要罵咱們屋里解決,讓人家看笑話也不好。” 趙氏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反正就是默認了。 三娘這才出去朝王祁蓮招了招手,示意她進來。 柳兒見狀便攙著王祁蓮起身,兩人便進了屋。 趙氏冷眼看著王祁蓮,來了一句:“舍得回來了?” 王祁蓮默不做甚,上前便跪在趙氏跟前磕了三個響頭:“女兒不孝,未能在父親、母親危難之時常伴左右,求母親責罰。” 說著,她將從外頭折的枝條雙手奉上,態度極其誠懇。 趙氏也不客氣,伸手接過那樹枝:“確實該罰” 話音剛落,趙氏手里的樹枝也應聲朝王祁蓮身上打了過去。 王祁蓮整個人繃得緊緊的,身上傳來的疼痛讓她不禁皺眉。咬牙。 這一下極響,三娘聽了都不由一顫。 柳兒以為趙氏肯定舍不得對王祁蓮動手,結果這鞭子剛落下來,她整個人都被嚇傻了:“夫人!您真打啊?” “不然呢?還做做樣子?”趙氏說著又是一鞭子朝王祁蓮身上打去。 第二鞭卻不如第一鞭那么重,想來趙氏也動了惻隱之心。 王祁蓮硬生生的接了兩鞭子,愣是一點兒不吭聲,待第三鞭落下之后才忍不住捂著被打了的胳膊。 三鞭完了,趙氏將樹枝一丟,道:“這三鞭就是對你的懲罰,若是再有下次,家法伺候!” 王祁蓮忍著疼痛再向趙氏磕了一個響頭:“是,女兒謹遵母親教誨” 趙氏聽王祁蓮這聲音顫顫的,不由皺了皺眉:“起來吧。” 柳兒聞言,便攙著王祁蓮起身。 她起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朝榻上的王文胥看了看。 “父親這是怎么了?” 趙氏卻是一聲嘆息:“大夫說是刀傷,能活過來都算萬幸了。” 王祁蓮聽得心驚rou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去哪里招來的禍事?” “我怎么知道?”趙氏道:“說是抬回來便昏迷不醒,究竟怎么弄的也沒人知曉,就連跟著一道來的大夫也不清楚。” 聽聞趙氏這般說,她也就不再追問,而是向趙氏詢問能幫著做些什么。 趙氏卻道:“你才從外頭回來,長途跋涉的還是先回去休息吧,待明日再來侍疾。” 王祁蓮就是擔心王文胥,總覺得不安心:“我還是在這里陪您一塊守著吧,萬一父親醒了,咱們還能搭把手。” “不成!”趙氏嚴詞拒絕:“你回去歇著,若是不聽,我便不讓你再進東恒院的門。” 話已至此,王祁蓮就算想留也留不得。 “母親” 趙氏不肯松口:“柳兒,把大小姐領回去。” 柳兒不敢忤逆,便伸手扯了扯王祁蓮的衣袖:“小姐,要不咱們就先回去吧?” 三娘也跟著勸:“是啊,回去歇一歇,明兒才能過來侍疾。” 王祁蓮知道拗不過趙氏,便躬身行禮:“女兒先行告退” 趙氏嗯了一聲,便不再看她。 如此,三人便又一道出了東恒院。 柳兒越想越不對勁:“夫人怎么出去一趟回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一點兒都不留情面。” “是因為那件事?”王祁蓮問三娘。 起先三娘跟她提起過這件事情,所以王祁蓮知道個大概,但王文胥與胡姨娘的事情三娘沒說,不提為好。 “對,這事情對母親來說打擊不小,會變成這樣也是人之常情。” 王祁蓮拉著三娘又問:“那事情是怎么解決的?那人沒被處置么?” “處置了。”三娘拍拍王祁蓮的手,以示撫慰:“是官府衙門里辦的,被打了一百大板,母親讓我事后將其一家攆出京城。索性我發現得早,也沒釀成什么大錯,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聽了這話,王祁蓮竟是直直跪了下去,緊接著便朝三娘一拜。 三娘驚楞住,連忙去扶她:“我說你今兒是吃錯什么藥了?跪上癮了是不?” 她搖搖頭:“我這是謝你,若是沒有你在,恐怕就讓歹人得逞了。如果是那樣,我會愧疚一輩子的,” 三娘趕忙將她扶起來:“行了行了,咱們是一家人,怎么說起兩家話來了?母親固然是你的生母,那也是我的養母,盡孝也是應該的。” 王祁蓮順著三娘的力道從地上起身,然后拉起三娘的手:“經過這段時間,我對從前的事情也看開了不少,若是先前有冒犯之處,還望meimei莫要介懷” 本來是和解的話,三娘卻聽出許多生疏感:“還記得從前你我相處的時候,從來不會說這般客套的話,咱們之間還是生分了么?” 王祁蓮一顫,沉默了片刻:“是meimei多慮了,咱們還是從前的好姐妹,現在是,往后也是” 都是些好聽的話,三娘知道破鏡難圓的道理,王祁蓮再不是從前那個夢蟲般的小姑娘。她現在眼睛雪亮,知道三娘并非泛泛之輩,根不是她印象中那個需要人保護的小丫頭。 她也沒錯,防人之心不可無,讓她養成這樣的性子也好,免得日后吃虧。 ☆、第四百二十六章 有難 之后兩人便沒再說話,都朝著夜闌居而去。 回道夜闌居,三娘還有事情要跟沈嬤嬤吩咐。可沈嬤嬤是在趙氏回來之后才休息的,三娘便找了麗姝。 “你去吩咐張臨一聲,讓他忙完后頭的事情再去西城一趟,找少漓辦件事情。” 還是林姨娘的事,要把他們送得遠遠的,以絕后患。 趙氏沒有三娘思慮得縝密,林姨娘此人不是送出京城就能了事的,得送到她找不著路回來的地方。 麗姝湊過來問三娘:“什么事?” 三娘便把心里想的跟她說了,讓她照辦。 麗姝連連點頭,應下便匆匆走了。 總算能安安穩穩的休息,三娘望著外頭漸漸暗下去的天色,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三娘聽見許許多多嘈雜之聲。 回眼一看,鐵馬金戈,卻是一方戰場。一群身著盔甲的男人在黃沙之中奮戰,混亂不堪。 接著,從黃沙中傳出一人,身著銀甲,直奔三娘而來。 三娘仔仔細細的看,那人可不就是蘇欽玉么? 她便朝他招手,喊他的名字,想讓他看見。 可是不論她怎么喊,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