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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說您暫時不想見他。” “好好好,千萬別讓他找到我就行了” “您就放心吧,只要您不愿意,我就不會讓他找到。” 趙氏這才徹底放了心:“那就好。” 三娘從衣袖里拿出昨日麗姝轉交給她的信,然后遞給趙氏:“不過父親一心掛念著您,怕您還不肯原諒他,就讓我把這信交給您,可否看一看?” 趙氏睨了一眼,興致淡淡:“放在這里吧,等過段時間再看。” 三娘不肯:“可這是父親現在寫的,若是過了這段時間,這封信就失去了寫它的意義。” “那給我吧”趙氏將手伸到三娘面前,三娘也就順手給了她。 趙氏將信拆開,取出里頭的兩張信紙,然后自顧自的看了起來。 三娘雖然也好奇里頭寫了什么,可她不太方便湊過去看,就算湊過去了,趙氏也不見得會給她看。 本以為王文胥也是個懂得循序漸進的人,這封信應該寫得柔和一點,不那么煽情,結果卻把趙氏看哭了。 待趙氏看完信,已是淚流滿面,啜泣著同三娘道:“都這樣了,他還說這些陳年舊事做什么?” 見她哭得厲害,三娘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像哄孩子似的哄她:“快別哭了,再哭就更難看了” 趙氏果然跟個孩子似的,漸漸平息下來。 “你父親他近來好不好?身子可還健康?酒還在喝沒有?” 女人都是這么口是心非,嘴上說不想見王文胥,心里頭還這么關心他。 “您既然擔心他,何不親自去看看?” 趙氏又搖頭:“不行,我我沒臉再見他了,他要是知道那件事,肯定會休了我的。” 原來趙氏最在意的是這個。 在三娘看來,那莽漢并未得逞,頂多就是看了趙氏的身子,或許上了手,根本沒有實質性的事情發生。可趙氏從小就受著禮教束縛,別說上手了,讓別的男人看過就是奇恥大辱。 不過三娘也能理解,想她當初初到望春樓的時候不也是那樣,那些男人多看她一眼,她都覺得萬分惱怒。 這傷得靠時間來治愈,除此之外還得靠王文胥,他一直都是趙氏的精神支柱,有他的書信在,趙氏興許就能放下。 趙氏嚶嚶的哭了起來,倚在三娘肩上:“我一定是被惡鬼上了身,怎么會糊涂到去那樣的地方?怎么會毫無察覺?” “這不怪您,他們本來就是計劃好的,自然不會在您面前露出蛛絲馬跡。” 聞言,趙氏突然抬頭望著三娘,眼中盡是惱怒:“那個男人呢?你們抓回來沒有?” 三娘點了點頭:“早就帶回來了,就關押在這宅子里。” “把他殺了!”趙氏懇求道:“把他殺了好不好?” 三娘皺了皺眉,趙氏從前這么溫柔心善的一個人,居然被逼到想殺人的地步,這讓三娘對那歌一手策劃此事的人有恨上了幾分。 “人是一定會殺了的,您放心。不過冤有頭債有主,咱們還得找出他背后的人,將他們全部送往修羅地獄。” 趙氏連連點頭:“對對對,全部,要他們全部去死!” 趕緊到趙氏心理已經崩潰,三娘忙將她抱住:“好了,什么都聽你的,快平息下來” 趙氏伏在她肩上哭了好一陣,之后可能是覺得疲憊才睡下了。 安撫好她,三娘便去看那兩個被抓回來的歹人。 那姑子和莽漢被關在不同的兩間屋子里,三娘直接去找那莽漢。 這漢子力氣不小,那日在草叢里與陸亦陽都糾纏了好一陣兒,故而三娘帶他回來的時候特意交代要多派人手看管。 別苑里的人都把她的話聽進去,關押莽漢的屋子外頭確實有好幾個小廝看守這,看體格也都是身強力壯的。 那幾個小廝三娘沒見過,但他們見了三娘似乎都認得,恭恭敬敬的給三娘讓出位置:“小姐是要審問他么?” 三娘點了點頭:“是,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他。” “那請小姐稍等片刻,待我們將他捆綁好,您再進去。” 三娘嗯了一聲,這樣最穩妥,免得那廝暴躁起來做出什么領人措手不及的舉動。 小廝不知從哪里尋來一條二指寬的繩索,然后三個人陸陸續續的進去,外頭剩下的那人便將門關好,免得莽漢跑出來。 接著便聽見里頭一陣喊叫聲,然后是乒呤哐啷的打斗聲,最后停了下來。 ☆、第三百七十四章 盤問(一更) 三娘不禁皺了眉,正想去敲門詢問一下,結果見那三名小廝從里頭出來了。 “正是個不好對付的主”三人中走在最前面的不由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子,然后感慨了一句。 三娘伸著腦袋往里頭看了看,見那莽漢已經被他們綁在了梁住邊上。 小廝又道:“小姐要問什么就進去問吧,咱們在外頭候著,若是發生了什么事情,記得喚我們一聲。” 三娘點了點頭:“好” 說罷,她便進了屋子,順手將門拉了關上。 那莽漢也是一頭大汗的,見三娘進來便怒目斜視,似是要將她碎尸萬段一般。 三娘毫無懼意,圍著他轉看了一圈:“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若是對,你就點頭,若是不對你就搖頭。” 他是個啞巴,但不是個聾子,這一點他是能做到的。 卻見那莽漢輕哼一聲,將頭偏到一邊去,絲毫不理會三娘的話。 三娘頗有耐心,勸道:“我知道你不怕死,不過你家里人未必不怕吧?” 聞言,那莽漢猛然回頭瞪著她,似乎在說:你敢動他們試試! 從當初見到這莽漢的時候,三娘就仔仔細細的觀察過他。他們藏匿的那處草叢周遭都是沒有大路的,正如陸亦陽,他是因為有士兵駐扎在那附近才熟悉那條小路。庵堂中一直只有小姑子和那個惠平師太,這莽漢又是后頭過去與她們回合的,定然也熟悉路。 既然如此,那這人要么就住在附近,要么就常常在那一帶走動。 再回想當時見到這莽漢的時候,衣衫雖然簡陋,可看著還算潔凈,頭也梳得整整齊齊。一個糙漢子,哪里知道將自己收拾得如此妥帖?必然是有家室的人。 三娘看著他,繼續道:“你那金主給你多少銀子讓你來對我母親動手的?” 這漢子挺有骨氣,看著憨憨的,根本不像那種自己會去做壞事的人,大概是為了銀子。 大鄴才經歷了異常饑荒,現在饑荒也還未過去,他們這樣的貧苦人家最缺的就是銀子和糧食,幕后那人多半就是這樣利誘他干壞事的。 那莽漢依舊什么反應都沒有,一副打死都不會說的模樣。 三娘笑了笑:“還真是個傻子,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什么處境?你自己自身難保不說,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