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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日文遠同我說了,我至今怕還被蒙在鼓里。” 王老夫人道:“這事情不是咱們瞎做主,文胥他也點了頭的,我也是看他同意了才應允。” 一說起王文胥,王老太爺倒還想起來了:“今日怎的不見他?又出去喝酒了?” 趙氏趕忙搭話:“未曾,老爺他最近這幾日身子不大好,沒怎么出門兒了。” 王老太爺輕哼一聲:“身子不好,那也是他自個兒鬧的!瞅瞅他現在的模樣,怎么做得了王家的主?” 此話一出,崇德堂里的頓時靜悄悄,氣憤變得詭異起來。 趙氏自然著急,她最怕的就是王老太爺對王文胥失去信心,剝奪他王家主位的頭銜。 她的心事全掛在了臉上,三娘一眼便能瞧出。 除了趙氏,另一個表露心跡的就是喬氏了。她眼中難掩喜色,就差出聲附和王老太爺。 總之是一句話使得眾人各懷心思,故而屋里才這般靜溢。 王老太爺也察覺到氣憤不對勁,訕訕閉了嘴,不再多言。 權勢這東西自古以來就惹得人人爭搶,雖是一個小小的王家主位,未必就沒人去惦記。王老太爺知道這個道理,也明白王文胥如今還能擔著王家主位的頭銜是為了讓王家安寧。 若是將王文胥拖下來,搞不好王家又得大鬧一出。 如今正是王家在朝堂扎根的好機會,王三爺官居三品,王祁賢又考取了功名,王家再續輝煌指日可待,萬萬不能在這種時候窩里斗。 正在王老太爺想得入神之際,他們千盼萬盼的王祁賢回來了。 他臉紅通通的,靠近了能聞出一身酒氣。 趙氏頭一個湊上去的,聞見酒氣就問他:“你喝酒了?” 王祁賢老實的點點頭:“喝了點兒,我酒量一直都不好,所以有些上臉。” 趙氏本想說他一句,因著王文胥嗜酒成性,她對男人喝酒真非常不能容忍。但轉念一想,今兒是個特殊的日子,更是個值得高興的日子,便不予計較了。 “那你趕緊身子要緊不?咱們正張羅著給你辦個宴,老太爺還打算請幾位宗親過來。” 話都到這份上了,王祁賢豈能推辭:“不礙事,叔伯們既然都來了,我又怎么缺席?” 趙氏笑著點頭,越看越覺得自己的兒子有出息、懂事,便深感欣慰。 與趙氏說了幾句之后,王祁賢去給王老太爺和王老夫人請安,還有喬氏。 王老夫人只怕是頭一回覺得王祁賢順眼,待王祁賢行了禮起身之后便將他喚過去,孫兒孫兒的喊得親熱。 喬氏看著心煩,索性就偏過頭去不看,見崇德堂中并無王祁蕓他們是身影,便與堂中伺候的丫鬟道:“去把二小姐找來,還有三小姐和少爺一塊找來。” 丫鬟應了聲是,便匆忙出去傳喚了。 王祁瑩他們來的時候,正是府中下人幫著在堂中擺桌設宴之時。 他們一進來便先上前與王老太爺、王老夫人見禮,之后才各自退居自己母親身邊。 老太爺一想到王家的嫡長子這么有出息,頭一回春闈就考中,便覺得心中暢快。再一看胡姨娘身后的王祁霖,想著該勸誡幾句:“祁霖啊” 王祁霖正瞧著地板發愣,聽王老太爺喊他連忙回神:“祖父喊我?” 王老太爺點了點頭:“你看你兄長給你做了個好榜樣,往后你也要像他這般,好好讀書考取功名,才能振興咱們王家。” ☆、第三百四十二章 王祁瑩的話(二更) 王祁霖順著王老太爺所指的方向,看了看在趙氏身旁坐著的王祁賢:“兄長勤奮好學才能取得如今的成績,當是我學習的榜樣。” 王祁賢實則與這個名義上的弟弟相處較少,聽聞他說出這般謙虛的話,頗為不好意的笑了笑:“你可千萬別學我,實際上我從前不太用功,這番除了運氣之外,也是臨時抱佛腳的結果。” “話不能這么說,春闈之試京中上千人應考,能從這上千人中脫穎而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謙虛固然是好事,但謙虛過頭可要不得。”王老太爺聽了王祁賢的那句話后,總結了這么一句。 只有三娘知道,王祁賢所言不假,他確確實實沒怎么用功讀過書。在三娘從前的記憶里,王祁賢連著兩個三年春闈都沒考起,一直到王家散了,也沒能如趙氏的愿。 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情,甭管王祁賢怎么樣,只要他現在考上了,旁的都不重要。 酉時,王三爺與王二爺一道回來了,似乎都已經知道王祁賢高中的事情。 王三爺看上去比王二爺高興一些,進來之后也不吝嗇贊賞,直夸王祁賢能干。 王祁賢雖然也不怎么喜歡王三爺這個叔叔,可相比王二爺,他卻覺得王三爺要好上千倍萬倍。 見王家上下都在力捧王祁賢,王二爺也不能沒有表示,便象征性的夸了兩句。 王祁賢比他還敷衍,竟然只是嗯了一聲。 他此舉嚴格說起來是無禮的表現,但在座的又都不說。人人都知道王二爺干的那個事情,長房能容他們在眼前晃就是非常大度了,如今不以禮相待也是人之常情。 人都差不多聚齊了,正準備上桌,王二爺突然問道:“林柔怎的沒來?難不成還在為昨兒那事情傷心?” 王老夫人皺著眉,這王二爺滿腦子惦記的都是林姨娘,竟當著一家子的人問一個妾為何不上桌。 “糊涂!林柔不過是個妾室,不讓她上桌也合情合理。你一心之惦記著林姨娘,怎么不問問蕭姨娘為何沒來?” 王二爺是怕林姨娘受委屈,而且想著一家人聚在一塊兒,林姨娘自然也該來。 他本來也只是順口一問,但一聽王老夫人拿她妾室的身份說事頗為不快:“母親這話說的,三弟家中那位不也是?怎的她來就是理所當然,林柔來就是不應該?” 王老夫人趕忙先看了看老太爺的臉色,見老太爺淡漠這一張臉并無別的神情,稍稍放心了一些:“林姨娘她昨兒不是胎動了么?既然如此,那就該好生歇息,挺著個大肚子到處走豈不累得慌?” 這樣已解釋,王二爺還能接受一些,便也不問了。 王三爺本來聽了王二爺的話想駁兩句的,但王老夫人尋了林姨娘胎動這個理由沒讓王二爺繼續胡說下去,他也就沒計較。 倒是胡姨娘,聽王二爺說那句話的時候神色一變,整個人都有些失神。 還是王祁瑩輕輕推了推她,將她拉回神來。 一家人就著崇德堂布下圓桌坐下,屋里燭火明亮,光線透著暖意,照得一家子人其樂融融一般。 三娘挨著王祁瑩坐,王祁瑩另一旁則是王祁蕓。 她是最煩跟這兩人打交道的,一個無賴,一個狡猾,對付起來是不難,就是覺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