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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得選后者。” 沈嬤嬤一拍腦門兒,懊惱不已:“怪老奴一時糊涂,竟沒將這與小姐待她的態度一并而論。如此說來,等于是咱們一力促成此事,那丫頭飲水思源,無論如何都會記著。” 三娘點了點頭。 不過恩情這個東西太縹緲,撐得了一時,撐不了一世,到后面還是得跟她多牽扯,最好是能扮演一個左膀右臂的角色,讓她離不開。 這些也都是后話了,眼下得先讓這事情塵埃落定。 “嬤嬤,還有一事要你去辦” “小姐請講,老奴定當竭盡全力。” “咱們送佛送到西,你去給徐嘉柔備一身上等的行頭,挑個時間給她送去。” 沈嬤嬤應道:“是,小姐放心” “還有!”三娘思來想去還是一并同沈嬤嬤說了,省得費事:“長房屋里的下人還有不干凈的,多長個心眼觀察著,逮出來直接丟出去。還有,等母親回來之后,你便同她說三爺來找過父親,順道連著三爺想將胡姨娘扶正的事情一塊兒說了。” 這事情沈嬤嬤還不曾知道,故而多問了一句:“三爺要將胡姨娘扶正?這不是胡鬧么?” “胡不胡鬧不是咱們該管的事情,咱們要做的是不能讓他們得逞。” 沈嬤嬤自然知曉,領著三娘的命便匆匆去忙了。 好在今日沒鬧出什么岔子,若是讓王三爺撞見了,只怕長房又是一陣腥風血雨。 照著王三爺那脾氣,恐怕得跟王文胥直接鬧翻。 三娘想著想著就往回去了,到了門前,柳兒那丫頭就趕忙沖了上來:“小姐,流蘇在屋里候著您許久了。” “流蘇?”三娘問柳兒:“沒說為何而來?” 柳兒搖搖頭:“沒說,只是她一坐便是半個時辰,想來是有重要的事情。” 三娘點頭以示知曉,而后朝著屋里去。 流蘇在里頭候著,給她備的茶水就放在桌上,滿滿的一杯不曾動過。 “你怎么來了?”三娘笑著問她,又道:“我聽柳兒說你候了許久,怎的不先回去?” 她嚴肅的看著三娘:“我一心記掛著你將事情怎么處理了,哪有心思想別的。” 一聽流蘇說這話,三娘心下了然:“你都知道了?” 她點點頭:“知道,我本是趕著去東恒院的,半道上見著您就在前頭,且又進了東恒院的門,所以便沒去。” 三娘想到她先前的疑問,如果將流蘇設想進來,一切都說得通了。 從前流蘇雖未嫁給王祁賢,可她對王祁賢那心意不假,也是個癡人。這件事情若是流蘇插手,那就說得過去了,只是三娘不明白流蘇是從哪里得來的消息。 “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也是無意間得知的,半猜半知的狀態,心下又不確定,便軀身前往了。”流蘇閃閃躲躲,沒有直接回三娘的話:“咱們先不說這個,我看沈姑姑將她二人帶了出來,現在怎么處理了?” 三娘回她:“放了” “放了?為何要放了?她們干出此等無恥之事,怎能放了呢?” 三娘就知道她會這么問,因為流蘇的性子太過決絕,凡事想的是怎么永訣后患,不會想著往前延伸多加利用。 也不是說流蘇這種方式不妥,換個角度想,恰恰是她的行事方式更能永絕后患。 但三娘沒她那么直接,她的方式是將利益最大化,讓能利用的人得到該有的價值。 “放了就是放了,我自然有我的打算。” 流蘇似是覺得自己方才問那句話語氣不太妥當,便道:“方才那句小姐別往心里去,我也是替大老爺著急,怕三房的又壞事。” 三娘罷了罷手:“你我相識也不是一兩日了,我不會為這等小事與你計較。” ☆、第三百零一章 可憐人(一更) 流蘇看她似乎真的不在意,才說了別的:“那小姐是怎么打算的?總不能就這么將她們放了吧?” 三娘對流蘇不能做到毫無保留,所以徐嘉柔那事情萬萬說不得:“不放又能怎么樣,能讓三叔信了咱們?能讓那胡姨娘功虧一簣?鬧大了便是給自己樹敵,到時候僅僅處罰了那老媽子和徐嘉柔,胡姨娘豈能善罷甘休?” 流蘇聽著覺得有理,可就是心里頭膈應得慌:“那也不能毫無作為吧?不聞不問的,倒像是咱們怕了她似的。” “就讓她以為咱們怕了她又如何?你不怕她,她能更猖獗么?胡姨娘本就是個極其謹慎小心的人,若不這樣,她恐怕不會有所松懈。” 人都是這樣,事事順心便忘了居安思危,安定的日子一長就丟棄了從前的謹慎。 雖然胡姨娘這個人相較于旁人會更難松懈,但總不會事事警惕的,會有空子可以鉆,但前提是讓她們對長房不那么警惕。 流蘇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但她咽不下那口氣:“我當初瞧那姑娘溫柔靦腆,還以為是個善主,哪曾想是個笑面虎。小姐不動胡姨娘身邊的人我能理解,可小姐饒了那丫頭,我不能忍” 聽流蘇這話說的,好像要對徐嘉柔做什么似的:“你可千萬別胡來,那徐嘉柔不能動。” 她見三娘這般說,滿是疑惑:“小姐難道是有什么打算?” 因為不便與她說,三娘便搪塞道:“我能有什么打算?只是那丫頭被三叔重視,長房現在這狀況不能與三房的硬來。” 話雖在理,可流蘇卻覺得有問題,她又沒說要明面上給徐嘉柔使絆子,礙得著長房什么事? 可三娘不愿意說,流蘇也沒辦法,左右事情是過去了,旁的倒也不要緊。 三娘死活不肯透露,流蘇也就識趣的不問了,她知道三娘自來是個有主意的,既然三娘說了讓她別亂動,她也就不會亂來。 兩人又說了幾句有的沒的,期間又扯到了王祁賢的事情。 流蘇說她照著三娘吩咐辦的,王祁賢也沒覺得哪里不妥,只是因著要參考的緣故,王祁賢近來有些廢寢忘食。 這都是常事,三娘與她嘮了幾句,說要好生照看云云。 流蘇應承著,又聊了幾句便回去了。 徐嘉柔心懷忐忑的到胡姨娘那里請罪,老媽子賊眉鼠眼的不知跟胡姨娘說了些什么,總之胡姨娘望著她的眼神格外瘆人。 她怯怯的跪到了胡姨娘跟前,頭磕著地:“夫人贖罪,嘉柔未能成事” 胡姨娘定定的望著她:“你何罪只有啊?誰也不曾想長房那丫頭會突然去東恒院。” 徐嘉柔微微抬眼看了看胡姨娘的神色,看似并無不妥,可總給徐嘉柔一種恐懼的感覺:“不,夫人交代了的事情,只要為完成,那就是我的過失” 立在胡姨娘身旁的那老媽子卻是冷笑一聲:“就這么簡單?方才有人說看見那丫頭送了你一程。你前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