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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的人只顧著爭奪權勢去了,誰還管死了的人好不好受? 再說了,先帝這兩個兒子都不是什么善類,對他也沒什么感情可言,這般做也無可厚非。 皇陵離京城有幾里路,也夠宮里那幫人折騰了。 三娘多活了一世,有些事情想得很透徹。關她的事情,她就得盡全力而為,不關她的事情,那就高高掛起。 皇宮里什么天兒,她管不著,也不想管,索性先將自個兒的日子過好吧。 處理完這些瑣碎的事情,齊王終于要登基了,朝中四品以上的官員都得在那日辰時穿戴整齊入宮。 若是從前,王文胥鐵定是首當其沖的。 可現在,他區區一個七品小吏,根本就沒那資格去參與。 不過也好,就王文胥現在的狀況,去了也是惹齊王不爽快。 聽說登基之禮莊嚴輝宏,三娘卻從來沒去見過,那是一個她觸及不到的地方。 禮畢之后,百官敬賀,宮中又歌舞升平起來。 著一代代的帝王不就跟花似的,今年謝了明年開,沒什么了不得的。 他缺的是一個奔頭,得給他一個目標,他才會奮進。 當然了,這種事情得循序漸進,別人逼他沒用,要讓他自己去。 趙氏回來之后,三娘就回去了。 聽聞西城門開了之后,城外的景象觸目驚心。 年前被關在城外的那些難民,幾乎都死了個干凈。 三娘只是聽說,但聽說都覺得毛骨悚然。 據沈嬤嬤說,她今兒出府上哪兒都能聽見人議論死在城門外的那些流民。 “老奴聽說外頭能吃的東西都讓他們被拔干凈了,樹根都撿了來吃,甚至甚至還有吃人的” 三娘沒說話,人到了極限的時候,哪里還有什么理智可言? “天氣不是冷么?外頭那些被吃剩下的了骸骨就留在雪地里,刨出來是鮮紅鮮紅的。還有那些凍死了的總之,就是個慘。” “也沒人去收拾么?都快開春了,留在外頭讓人看見,總不太好。” “大概會有人去收拾的,畢竟新帝要登基,總不能讓京城外頭繼續慘不忍睹。” 三娘聽沈嬤嬤說完這些之后,唯獨想知道的是,還有沒有人活下來,活下來的那些人又是怎么活下來的。 不過想了想,她還是不問了,恐怕都沒有能入耳的東西。 初六,宜祭祀。 皇室祭天之禮便定在這一日,齊王在天壇祭天,之后跟著衛隊繞城一圈。一來,這是大鄴歷來的規矩;二來,也能讓京中老百姓認一認這未來的君王。 京城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為了節省時間,衛隊只會在主道上經過,小街小巷是不會去的。 不過王府正巧坐落于北街的大道之上,衛隊必然會經過。 出于對儲君的尊敬,但凡大道上的人家,都得在門前候著。 衛隊早早將大道圍得嚴嚴實實的,周圍的人家也都早早到門前等待。 齊王此番是遵照著帝制出行,浩浩蕩蕩,輝宏不已。 隨行的宮監不厭其煩,一路上喊著:“齊王駕臨,閑雜人等退避禮讓” 三王家人紛紛在府門前站著,等轎攆出現在視野之時,便都屈膝跪下,頭杵著地。 ☆、第二百六十三章 三房回京(一更) 趙氏雖然也氣王文胥,卻不忍心讓人拿雪水去淋他。 本來天兒就冷,一盆水澆下去恐怕得生病。 “父親息怒”趙氏上去阻攔:“文胥他只是一時想不開,待我勸一勸就好了。這大冷的天兒,淋了一身水恐怕受不住。” 王老太爺將趙氏視若無物,任由下人將化好的雪水澆上去。 王文胥迷迷糊糊的,這一盆水下去立馬清醒了不少:“誰啊”他醉醺醺的道。 老太爺上去給他一腳:“你老子!” 王文胥抬起腦袋瞧了瞧:“哦,您怎么來了?” 老太爺聽了氣不打一處來,指著王文胥道:“你給我起來!” 王文胥倒是聽話,撐著地板想要起身。奈何他實在喝得太多了,怎么也爬不起來。 趙氏忙又去求情:“父親就饒了他這一回,趕明兒我好好勸一勸他,一定不會再成這幅樣子了。” 老太爺瞥眉看了趙氏一眼:“勸?你要真能勸得動他,至于讓他日日出去借酒澆愁么?” “我”趙氏無話可說了,王老太家說的也是事實,她確實勸不住,也攔不住。 老太爺懶得理趙氏,轉而去抓起王文胥就往一邊上拽。他一把年紀了,勁兒倒是不小,王文胥讓他這么一扯就起來了,只是腳下不穩,直打晃。 “你說說你,都多大年紀的人了?還這般不著實,你有這功夫借酒澆愁,還不如想想你這一家子人今后要怎么過活!” 王文胥耷拉著腦袋,王老太爺說一句,他點點頭,但一看就是根本沒有聽進去。 無法了,老太爺也懶得說他了,見他一身濕透透的,便讓趙氏領會東恒院去了。 雖有次一著,但王文胥似乎并沒有放在心上,依舊該出門就出門,該喝酒就喝酒,真叫趙氏無可奈何。 趙氏靠著她僅剩下的那些銀子維持著王府的開支,明顯有些力不從心。她想起吃里扒外的洛云姑姑,一咬牙,準備領著幾個人到二房那邊找事去。 但還沒等她出門兒,二房的人自己來了。 來的有王二爺和王老夫人,喬氏沒跟著。 沈嬤嬤得了消息,趕忙來跟三娘匯報,她也是道聽途說沒見著,所以說出來就跟二房是來找麻煩的一樣。 有王老夫人在,三娘怕趙氏周旋不開,趕忙去了前院。 三娘去的時候,·趙氏正喊了府里的下人將他們趕出去。 這讓三娘大吃一驚,依趙氏從前的性子,她哪敢對王老夫人如此不敬,現在也是被逼無奈了。 最讓三娘驚訝的還是王二爺,他在刑部大牢里險些殺了王文胥,現在卻還能好好的站在這里。看來那何裕仁待他真是不錯,也不知王二爺是怎么巴結上人家。 王二爺一邊護著王老夫人,一邊伸長了腦袋同趙氏道:“我們是來說正事的,又不是來找麻煩的,你這是作甚?” 趙氏冷眼看著他:“有事你就在這兒說了吧,總之我是不會讓你進門的!” 王二爺來了火氣,罵道:“你這婆娘怎的如此不識趣?”他又將王老夫人搬出來說:“這可是你的婆婆,有你這般不孝的兒媳么?” 趙氏看了看王老夫人,也覺得自己做得有些欠妥當,可是她一想起王文胥那日血淋淋的從刑部送回來,她就一肚子氣。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這畜生的良心喂狗了!竟要殘害手足。比起你這畜生不如的東西,我真是好太多了!” 再王二爺印象中,趙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