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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大鄴被饑荒所困,再又是寒冬侵襲,在這百廢待興的時候,王家的家財還能幫上忙,齊王何樂而不為呢? 王祁蓮異常難過,怪三娘也不是,不怪心里又過意不去:“那他真會被處死?” “早前我就說過,一山不能容二虎,況且睿王心不死,齊王又怎么可能饒了他?” 王祁蓮徹底泄氣:“罷了,等刑令下來,我便去觀刑,當(dāng)是送他一程”她說完便哭了起來,也不管氣不氣了,靠在三娘肩上久不久不肯抬頭。 三娘拍了拍她的背:“總要經(jīng)歷那么一兩回生離死別,人生才算完整,你的日子還長,可別揪著這些放不下。” 王祁蓮只顧著哭,根本沒將她的話聽進去。 哭夠了,她便走了,自此之后再也沒來見過三娘。 其實王祁蓮心里明明白白的,但就是心中放不下,三娘理解,更不會去怪她。 聽沈嬤嬤說,柳兒在王文胥回府的那天醒了,只是傷得重,一時半會兒下不了床。 三娘聽了,讓沈嬤嬤平日里幫著照看照看,她不便出面,讓沈嬤嬤去也好。 柳兒現(xiàn)在是沒什么大礙了,但王文胥那里還沒脫離危險。這幾日,王文胥昏迷不醒,又發(fā)起了燒。 王二爺要謀殺牢中重犯,就光這一條已經(jīng)夠他受的了,端看何裕仁看不看重他,肯不肯保他。若是不肯,那王二爺?shù)墓偻疽菜愕诡^了。 趙氏回來之后,日夜守在王文胥榻前,累了就到坐榻上歇一會兒。明明累得不行,卻任誰也勸不動。 都說患難才能見真情,倒真真是句實話。 現(xiàn)在王文胥身子狀況更差了,趙氏就更是擔(dān)心,原先還肯歇一歇,現(xiàn)在就坐在王文胥的榻前寸步不離,就怕她一不在又出事。 臘月的最后兩天,宮中布榜告示,睿王一等逆臣賊子要在次日行刑,以儆效尤。 生怕京城中人不知,他們又故技重施,敲鑼打鼓挨街挨巷的喊。 齊王倒是會選日子,偏生要在臘月的最后一日行刑,要在除夕這一天掃清障礙,重新開始。 ☆、第二百五十四章 人贓并獲(二更) 三娘想起王祁蓮那日跟她說的話,她說她要去刑場為睿王送行,恐怕也不是說說而已。 從東恒院看望過王文胥之后,三娘徑直去了王祁蓮屋前。 她知道王祁蓮肯定在里頭,但任她怎么敲門,里頭都沒有回應(yīng)。 “長姊,我知道你在里頭,明兒你要去刑場我也不攔著。我只求你帶我一塊兒,這冰天雪地的,一個人太孤寂了,兩個人正好作伴。” 還是無人回應(yīng),三娘只得識相的走了。趕明兒她讓沈嬤嬤注意著,左右是要跟她一塊去,否則三娘不放心。 待她回屋之后,板凳還沒坐熱,有小廝前來傳話,說是洛云在后院不老實,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讓人去趙氏面前求了情,現(xiàn)在正在東恒院中。 三娘來了股無名火,王府這幫下就是改不了這市儈的毛病,肯定是洛云給了什么好處。 她氣沖沖的到東恒院去,見洛云哭著跪在趙氏跟前,上去就給了她一巴掌:“滾出去!” 洛云仗著這會兒有趙氏在了,膽子也大了些,抱著趙氏的腿不放:“夫人給老奴做主,小姐硬要老奴交出夫人的銀子,可那是夫人交給老奴管的,老奴不給她,她還變著方的折磨。老奴都這把歲數(shù)了,經(jīng)不住,倒還不如死了算了。” 趙氏揉著腦袋,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王文胥的身體,根本不想管洛云。 三娘忙道:“母親有所不知,這廝乘著你們被刑部帶走之際,攜款私逃到二房那邊去了。若不是我跟流蘇使計騙她回來,她恐怕就不會回來了。” “當(dāng)真?”趙氏聽三娘這么說,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三娘道:“千真萬確,您若是不信可以找流蘇前來對質(zhì),還有府里的下人,他們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趙氏一下垮了臉,問洛云:“真如祁瑤所說?” 洛云不自覺的放開了趙氏的腿,想了想才道:“老奴一時糊涂,當(dāng)初不知道二老爺竟存了那樣的心思,以為都是一家人,才過去暫待一段時間。” 趙氏想起王二爺就是一肚子氣,此時根本不肯聽洛云的解釋:“妄我待你不薄,沒想到你竟是個吃里爬外的東西!” 洛云慌了,她才剛從二房那邊回來,招呼都沒給王老夫人打一個。照王老夫人那副多疑的性子,肯定會對她有所懷疑,若現(xiàn)在又被趙氏拋棄了,她就真是沒去處了。 “夫人,是老奴錯了,但老奴對您絕對是忠心耿耿的。老奴老奴對天發(fā)誓,若是又二心,一定不得好死!”她哭得老淚縱橫的,看起來很是凄慘。 這對三娘沒什么作用,但對趙氏這個心軟的人多多少少有些作用。 趙氏輕嘆了一聲:“你真是糊涂!” 三娘眉頭一皺,得用些手段了,洛云不除,長房難安。 “母親別聽她鬼話,她自來就沒存好心。上回二嬸被關(guān)在柴房里,就是她拿了鑰匙給人,想把二嬸放出來。若不是我攔著,那天還不知道鬧成什么樣子。” 這事情三娘一直沒來得及說,一是事情太多了就忘了,再后來二房了事,也就沒再跟趙氏提及。 趙氏聽了很是震驚:“你怎么確信是洛云姑姑給的鑰匙?” “那鑰匙現(xiàn)在還在我手上,她讓去放人那丫頭也還在府里,拉來一問便知。” 洛云慌了,那天她隨意尋了個丫鬟去放人,之后那丫頭回來說是有人一直在外守著沒法下手,沒想到那丫頭沒成事是因為被人發(fā)現(xiàn)了。 趙氏看著洛云:“這個你又要作何解釋?” 洛云不敢嘴硬,因為那丫鬟沒成事,她也就沒給人家好處,說不好真會將她抖落出來:“老奴老奴夫人您信我,那事情跟我沒干系的。” 趙氏不糊涂,雖然說那是舊事了,可留著一個其心不忠的人,那才是真禍害:“沒話可說了?” 洛云咽了口唾沫:“夫人,那真跟老奴沒關(guān)系的,五小姐大概是聽錯了,或是那丫頭血口噴人。” 三娘反笑了起來:“照你這么說,還是我冤枉你?那我讓人去將那丫頭找了來,咱們正好把這事情好好順一順,免得有些人死不承認(rèn)。” 洛云這下不敢說話了,她怕一說,三娘就真去找那丫頭來。 趙氏又不傻,看洛云這個樣子多少有了底:“得了,人也不用找了。洛云,你去將我那些賬交回來,銀子也如數(shù)奉還,之后收拾了東西去二房那邊吧。我這個人不愛強求誰,你既然沒有向著長房的心,那你就走吧。” 洛云又上去保住趙氏的腿,又哭又喊的:“夫人,您別丟下老奴啊!老奴跟了您這么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她鬼哭狼嚎的,趙氏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