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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 她坐在東恒院里等著,因為離前院近,萬一有什么消息也能早些知道。 午時,三娘正打著盹兒,便有小廝匆匆來報,說王祁賢跟王老太爺回來了。 三娘一愣,自王家被禁之后,便在沒見著王老太爺和王祁賢的人影子,好歹是王家的男丁,他們回來了有些事情也好辦一些。 “快領(lǐng)我過去!”三娘忙道。 小廝得令,領(lǐng)著她去了崇德堂,誰知半道上就跟他們碰上了。 王老太爺看起來很是著急,見到三娘趕忙過來:“你父親現(xiàn)在的情況如何了?你可曾去問過?” 三娘如實交代,但把她伙同蘇欽玉跑去刑部打牢的事情瞞下來了。 “這么說,父親現(xiàn)在還在刑部打牢里?”王祁賢問道。 三娘便點了點頭:“是” 王祁賢出去一遭之后,看起來有那么些滄桑,也不知他們這段時間是怎么過的。 “祖父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那日官兵突然將王府圍住,父親還擔心您沒有去處。” 王老太爺唉聲嘆氣一番:“不過是去友人哪里坐了半晌,回來之后就見府里被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的,我要進來,他們也不讓。沒辦法,只能在外頭借宿了一段時間。” 三娘想著,問了老太爺總不能把王祁賢晾在一邊兒,便也問道:“兄長呢?近日在外頭過得可好?” 王祁賢老老實實的搖頭:“不怎么好,老早就聽聞王家出事了,想要入京城又被堵住,在外頭耗了許久。若不是在城門外遇上祖父,恐怕我這會兒還被困在外面。” 王老太爺則道:“你遇上我是其次的,還得多虧了陸家那位后生,若不是他,咱們還得同那些難民一般困在城外。” 三娘聽他們這么說,忙問:“不是說外頭已經(jīng)混亂不堪了,聽說那幫人連樹皮都啃,那你們” 兩人紛紛搖頭,陸亦陽道:“從鴻淵書院回來的時候備了不少干糧,在外頭只逗留了三日,好在流蘇機靈尋了個隱蔽的地方,否則那點兒干糧也不夠那幫難民搶。” 王老太爺則道:“我是仰仗著昔日的同僚照應,由他們家中的仆從送來的,若是不成大不了再去麻煩他幾日。” 先前京城雖然禁止流民入城,王家這些人也不會攔著。自從宮里動蕩之后,城門那邊是連個蒼蠅也不放進去,里頭的人也別想出去。 外頭還刮著風,三娘道:“咱們還是進屋里去說吧。” 王祁賢點了點頭,同他身后的流蘇道:“你先回院里去。” 流蘇福了福身道是,而后又沖三娘與王老太爺行了禮,才退下。 他對流蘇的態(tài)度顯然比之前好了不少,想來外出這段時間的相處也讓他放下了心中的芥蒂。 一行人進了東恒院之后,王老太爺位于正座上,下人們奉上茶。 老太爺見王家依舊盡然有序,望著三娘不由贊嘆:“你這丫頭倒有幾分能耐,你父親被這么抓走了,你還能將穩(wěn)住這幫下人。” 三娘福身道:“身為王家的一份子,理應為王家著想。” 老太爺點了點頭:“待會兒我同祁賢出去走一趟,少不得要為你父親的事情奔波,府里的事情你再多cao點兒心。” “祖父放心,定然不會松懈。” 有蘇欽玉替她擔著,這事情會好解決得多,但這些都不能跟老太爺他們說,因為解釋不清楚。 讓他們?nèi)ケ疾ū疾ㄒ埠茫菍ふ铱铣鍪钟钟心芰Φ娜耍且菜愣嘁粚颖U稀?/br> 就這樣,兩人回來沒多久又匆匆的走了。 三娘在東恒院里坐了一陣兒,起身到下園去了。 流蘇一去就是個把月,不管怎么說,她也該去看一看。 三娘去的時候,流蘇正跟著下人一塊打整院子。王祁賢那院子許久沒人住,雖說三娘也讓人整理過,但沒人住始終有些味道在。 流蘇見她進來,忙過來問安:“小姐安好?” “嗯,還好”三娘又問她:“你呢?我聽兄長說你們在城外耗了三日,應該不好過吧?” 流蘇點了點頭:“是不怎么好過,外頭那些人都額紅了眼,但凡是能吃的東西都跟瘋了似的來搶。好在小時候我聽洛云姑姑說起過鬧饑荒的舊事,便多長了個心眼兒,讓公子莫穿錦衣華服,吃食也都藏在身上。” 不管怎么說,她對王祁賢這份心意不假,三娘道:“難為你了” 流蘇低下頭:“不為難,只要是為了公子好,我都愿意做。” 三娘聽她這么說,起了別的心思,問她:“只要是為了兄長好,你都愿意做?” “自然愿意,奴婢是公子的人,對公子絕對忠誠。” 三娘思忖良久,之后湊到流蘇耳邊耳語了半天。 流蘇聽罷了驚愕不已:“這能成么?我聽公子的意思是他想在等上三年。” “你聽我的準沒錯,勸的時候要潛移默化,別說得太直白。” “這個我曉得,就是怕萬一公子會怪我多事。” 三娘道:“那你怎么不想想萬一成了呢?” 流蘇是相信她的,見她一臉認真,心想了不得是受一受王祁賢的氣,況且她也沒少受:“那成,我便照小姐吩咐的辦。”她說罷,又道:“我聽說夫人和大小姐都被抓去了?還有柳兒,也臥病許久了是么?” 她消息倒是靈通,才回府不到兩個時辰便將府里的事情摸得透透徹徹的。 “是這么回事,柳兒一直養(yǎng)著,期間醒過一兩回,現(xiàn)在還在昏迷中。” 流蘇跟柳兒在夜闌居也處過一陣兒,感嘆道:“那一會兒收拾完了我過去看看吧。” 三娘點了點頭:“那成,你先收著,我也回去了。” 流蘇聽她說要走,忙又道:“小姐且慢我有件事情要同您說一說。” ☆、第二百四十八章 探探路(二更) 她專門將三娘拉倒一邊兒去,怕被忙碌著收拾屋子的下人聽見:“我在府里望了一圈兒,怎么不見洛云姑姑的影子?” 她不說,三娘倒還真有些記不起有這號人,便將府里下人出逃又回來的事情跟流蘇說了。 流蘇聽了皺眉:“您還是想些法子把她逮回來,她一直管著夫人的帳,她要是跑了,夫人交給她管的那些銀子豈不打了水漂么?” 流蘇一語驚醒夢中人,三娘才想起這茬兒:“這倒是個問題,那我找人我尋一尋。” “還是乘早吧,她手里有銀子,想要等到城門大開之時肯定不是問題。” 三娘見流蘇這么上心,不由疑惑:“洛云對你不好么?我怎么覺得你跟她有仇似的?” 每當三娘問到這個是時候,流蘇都是閃閃躲躲的,這次也不例外:“我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只是向著長房罷了。” 流蘇的事情她是一知半解,反正她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