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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拿來放在桌上的裘衣給她披上,還仔仔細細的替她拴好系帶。 她在蘇欽玉跟前儼然跟個孩子似的,他也將她當個孩子一般來照顧。 “我自己能系的”三娘頗為尷尬。 他全然不理會,弄好之后不顧她的意愿,牽起她的手便外頭去。 少漓在外頭候著,見他倆手牽著手出來,看著三娘的眼神都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三娘心虛的埋了埋腦袋。 蘇欽玉讓少漓備好馬車,他們這就往刑部大牢去。 這個時候,刑部沒什么人,但牢房卻守著許多人。 三娘本以為蘇欽玉得像個什么法子進去,卻不想他領著她就這么直愣愣的往那邊去了。 外頭守著的侍衛出面阻攔,問他們是何人,來此處作甚。 蘇欽玉話都不說一句,也不回他們的話,就站在那里等。 片刻之后,從牢里匆匆出來一人,瞧他那身打扮,應該是牢里頭能管得住事的。 “你們幾個,放他們進來!那是尚書大人遣來的。”那人隔了老遠就嚷嚷道,一路風風火火的模樣。 幾名侍衛見了那人都恭恭敬敬的,也將兵器收了起來。 那人沖蘇欽玉道:“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進來!” 蘇欽玉也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領著三娘一塊兒進去了。 走了許久之后,離那幫侍衛遠了,那人才換了個語氣同蘇欽玉說:“方才是迫不得已,還望蘇公子見諒。” 蘇欽玉罷了罷手:“不礙事,我也曉得你的難處。” 那人很是客氣:“不不不,蘇公子能有求得上我的地方,那是我的榮幸。不過您要去見的那個人犯比較特殊,最好還是速戰速決。” 蘇欽玉回身看了三娘一眼,又轉而與那人道:“沒問題,若是耽擱了,我便進去將她拖走。” 那人看了看三娘:“也不知這是哪家的公子,怎么想著要去見那一位?” 蘇欽玉替三娘圓了圓:“王家在京城這么多年了,也有些舊識,算是來送行吧。” 那人聽蘇欽玉這么說,還嘆了聲氣:“那就快去吧,我瞅著他是快了。” 三娘心一驚,聽了便想趕緊沖去找王文胥。 蘇欽玉拽著她的手,稍稍使勁捏了捏,示意她要沉住氣。 又客套幾句之后,他們才在那人的引導下到了最底層的監牢中。 常年潮濕,導致這里充斥著一股霉味兒,一想到王文胥在這里頭呆著,三娘就莫名心痛。 那人倒是知事,將他們領過去之后就走了,走前一囑咐:“一定要快些,我可不敢保證什么時候會有人過來。” 那人走后,三娘才順著那人所指的地方過去。 牢房里昏暗,廊道上的火燭飄飄忽忽,里頭坐著的人就見個影子,看不清楚臉。 ☆、第二百四十二章 解救二(二更) 三娘試探性的喊了一聲:“父親” 里頭那人果然有了反應,只是片刻之后才費力的出聲:“祁瑤?” 三娘激動得不行,只差哭出聲兒來了:“父親,我來看你來了。” 誰想他卻厲聲道:“你快走!別留在京城了,快”他說著突然咳了起來,讓三娘非常揪心。 “父親,我會救您出來的。” 他聽三娘這么說,更是激動起來,只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他挪到牢門這邊來。 三娘這才將他看清,特別是那雙手,滿目瘡寧真讓她看著揪心。 王文胥一張臉盡是污垢,上頭的點點腥紅也不知是不是血跡。他這番模樣,肯定是別刑部大牢里的人百般折磨過的。 “趕快走吧,別管我了” 三娘想著先前那人百般交代,趕忙切入正題:“父親,您就把淑妃他們的行蹤跟齊王說了吧,王家一家就等著您的抉擇了。” 王文胥忙問她:“誰跟你說的?” “您甭管誰跟我說了,總之今兒我就是來勸您的。” “糊涂!”王文胥沖她道:“莫要聽歹人胡說,根本沒有這回事!” 若換成是旁人,三娘也許會相信是胡說八道,可蘇欽玉她是信任的。 “您以為您瞞著眾人,他們就沒辦法找到了?” 王文胥卻道:“有什么事情我一人承擔便是,你就聽我一句勸,領著王家剩下的人,去把祁賢找到,然后跟著他一塊兒走吧。他待你的心思我清楚,他的品行我也清楚,會對你好的。” 這就托付終生了?三娘豈會應允:“我既然來了,便沒打算就這么走,不把您救出去,我誓不罷休。” 有時候,文人所崇尚的道德不一定就是好的,就像王文胥此時一般。忠義本就不能兩全,可他一樣都不想棄。 “您就算不為外頭的老太爺想想,也該為母親和長姊想想。她們都被抓了進來,至今都沒能回去。” 王文胥似乎根本不知道這個,驚問道:“她們也被抓進來了?” 三娘點頭:“興許不是跟著您一起被帶走的,但確確實實是被抓走了。” 王文胥罵道:“這幫畜生!” “父親,您就為算為母親和長姊著想一下,將事情說出來吧。” 王文胥顯得極其痛苦:“不是為父不愿意,而是君命難違” 君命難違? 三娘一時想不透徹,什么叫君命難違? 齊王跟睿王水火不容,根本不可能想要保全睿王,那王文胥說的這個“君”大概是先帝吧。 到底是親生兒子,睿王那藏身之處應該也跟先帝有關。 如果說這是先帝的意思,王文胥這般就更能理解一些,可三娘卻不愿見其成。 “父親,自古忠義難兩全,保住王家才是最重要的。你若是不愿意說,我去說便是。” “你知道個什么?別瞎攪和了,趕快走吧。” 三娘見他不信,問他:“是不是在北城?” 王文胥愣了愣,卻不說話了。 三娘繼續道:“有那么一條路,從宮里通向北城” “住口!”王文胥大喊一聲,忙道:“你瘋了?這是從哪里聽來的?” 她怎么會不知道呢?這條道在當年極為隱蔽,也是在鄴越笙登基之后才被世人所知,后來便被封住了。 三娘起先也不確定,可聽蘇欽玉說睿王一行毫無蹤跡的時候,才在想是不是那個地方。現在看王文胥這副反應,大抵是沒錯了。 不過現在最棘手的不是淑妃他們在哪里,而是王文胥肯不肯親自去指認。 “您也別管我是從哪里聽來的,總之您就得聽我的,否則我便自己去齊王那里交代,結果也是一樣。” 王文胥急得不行,伸手來抓著三娘的臂膀:“不能,都這樣了,饒他們一條生路吧。” 可他求錯了人,要他們命的不是三娘,而是齊王,她根本沒法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