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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亦陽答應(yīng)得很爽快:“伯父放心,絕對不會!” 如此,王文胥便放了心,覺得陸亦陽一個男子不宜在三娘這里久留,便道:“那請陸公子隨我到前院去坐一坐吧。” 陸亦陽也明白王文胥的意思,嗯了一聲沒有多言,跟著王文胥離開了夜闌居。 王祁蓮見他倆確確實實走出了院子,才跑回來同三娘道:“你覺得那陸公子人如何?” 三娘狐疑:“你問這個做什么?難不成移情別亂了?” 她嗔怪道:“你休要胡說,我是那般不長情的人么?我只是覺得他看你的眼神不大一樣。” “哪里不一樣了?” 王祁蓮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悉心講解:“你沒嘗過情字,不知道有情的人總是雙目含波,看著你都會讓你渾身發(fā)顫。” “你的意思是,你發(fā)顫了?” 王祁蓮白了她一眼:“人家又不是看的我,我發(fā)什么顫?” “那你又說有情的人看你一眼你就發(fā)顫,那你要是沒發(fā)顫怎么知道他有情?” “我道行高,一眼就能看出來,那小子八成是對你有意思。” 三娘暗自發(fā)笑,就她這樣的還道行高呢。正在道行高的人,可不會被睿王的面上功夫所迷惑。 “得得得,就算他真對我有意思能怎么樣?咱們王家成這個樣子,陸家人能看得上?再說了,我又不是王家本家的姑娘,嫁過去頂多是個姨娘。” 王祁蓮覺得她說得有道理:“你說這個倒是,不過他要是真對你有情有義,當(dāng)姨娘也沒什么的。” 三娘跟她的思想不同,她上一世委屈了一輩子,這一世是萬分不愿意再委屈自己。就算是嫁去小門小戶當(dāng)?shù)掌蓿膊灰诖髴羧思易麈瑳]地位不說,還得受氣。 “那算了吧,我是不愿意給人作妾的。” 王祁蓮想想也是:“我倒理解你這一點,畢竟沒有那個姑娘想去作妾的,除非真的非常喜歡那個人。” 這聊著聊著,竟又聊到情感上去了,三娘怕王祁蓮再往下深思又想起睿王,便轉(zhuǎn)了話題:“也不知這冬日要什么時候才過去,日日都悶在屋里委實難受。” 王祁蓮接話:“是啊,又冷又無聊,想看本書吧,還怕手涼。” 三娘笑了笑,同王祁蓮話起家常來,王祁蓮聊得開心,也就沒再想起睿王。 ☆、第二百三十一章 送一程(二更) 此事過去之后,陸亦陽果然把原來看守王府的那幫人給換走了,至于那兩個玷污了王府丫鬟的官兵,則被他罰在王府門前跪了一夜。 好在兩個人都是身子健碩的青年,否則這么冷的天,恐怕得搭上半條命。 至于那兩個丫頭,陸亦陽也不準(zhǔn)他們領(lǐng)走。說是來當(dāng)兵的,又不是來成家立業(yè)的。 左右王府留著她們的賣身契,不是姑娘了就當(dāng)婦人使喚,做飯燒水什么的。 之后來王府看守的官兵都異常的客氣,王文胥也不是那種不講情面的人,見他們在外頭受罪,也好心讓他們到承德堂歇息。沒有炭火,便讓燒了柴火在堂前,他們要是冷,就出來烤一烤。 臘月初五,是三娘覺得最冷的一天,因為圣上快不行了 本是意料之中,卻還有那么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消息是通過宮里來的人得知的,而這個人正是淑妃當(dāng)初最得意的內(nèi)監(jiān)。 他扯著細(xì)細(xì)的嗓門兒同王文胥和趙氏說完圣上的狀況,又讓趙氏將三娘帶過來。 趙氏不敢怠慢,趕忙讓人把三娘領(lǐng)了來。 那公公見了三娘便起身,與她道:“隨我進(jìn)宮去吧,送一送皇上。” 三娘愣了愣,卻也不敢多言,福身道是。 趙氏有些擔(dān)心,臨到要走將她叫住,明明想叮囑幾句卻又顧忌那公公在身側(cè),只能嘆息一聲道:“路上當(dāng)心,早些回來” 三娘點了點頭:“母親放心吧,很快就會回來。” 也不知是怎么的,三娘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心慌。 見她這般,趙氏也就沒再說什么,目送三娘上了轎攆。 大冬天不易行走,從王府到宮門的路似乎比原來長了一倍不止,三娘坐在車上險些就要睡著了。 那公公見她快瞇眼了,輕輕咳了一聲,她便又坐直了身子。 “到了宮里要謹(jǐn)言慎行,特別是在皇上跟前,最好少說。” 三娘順從的應(yīng)道:“是,我記下了。” 他嗯了一聲,不再理會三娘。 可能是因為著急的緣故,宮門禁衛(wèi)竟然準(zhǔn)許他們的轎攆入宮,一路到了內(nèi)廷入口處才停下。 那公公領(lǐng)著她到了尚延宮前,指了指那道半開的宮門:“進(jìn)去吧” 三娘點了點頭,朝那邊走去。 從腳下到宮門前不過數(shù)十步路,卻站滿了守衛(wèi)。人人都將腰上的大刀別著,目視前方,一副隨時開戰(zhàn)的模樣。 三娘順著他們僅留出來的道,走到宮門前伸手推開門,邁步走了進(jìn)去。 天子居所就是跟尋常人家不一樣,進(jìn)去之后一股暖意襲來,讓她覺得舒適不少。 瞟眼看了看,這宮里似乎沒什么侍奉的宮人,再往里走也還是沒有。 龍榻與外面隔著一道畫屏,三娘繞過去依然便愣了愣。 齊王殿下一身華服坐在圣上的龍榻邊上,看著榻上那人毫無神情。 他聽見動靜,便朝三娘這邊看了看,依舊毫無表情道:“還不過來!” 這讓她想起那時在偏殿時,齊王殿下也是在龍榻邊讓她過去。 她頓時覺得害怕,因為她違背了齊王的意思,曾把他拱手送入淑妃的虎口,他若是追究起來,那她便是萬死難辭其究。 三娘這回選擇乖巧聽話,顫顫巍巍的走了過去:“齊王殿下” 他卻輕哼一聲:“本就是洪水猛獸,還做什么乖巧模樣?” 三娘只覺一個腦袋兩個大,勉強扯著唇笑了笑:“齊王殿下說笑,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哪能是什么洪水猛獸呢?” 他又是一聲輕哼,也沒有反駁她的話,反道:“你在此陪陪皇上,我到外頭去候著,若是記得喊一聲。” 三娘知道他的意思,點了點頭:“民女知曉” 如此,齊王便留她一人在內(nèi),出了尚延宮。 龍榻上那人雙眼緊閉,三娘實在鬧不明白讓她怎么陪,便傻乎乎的坐在邊上看著他。 半晌后,榻上那人閉著眼喃喃道:“人還沒來嗎?” 三娘想了想,他口中的那個人應(yīng)該是她吧,便應(yīng)了一句:“皇上,我在這兒。” 她話音剛落,榻上的人猛地睜開了眼。 他直愣愣的望著三娘:“外頭很冷吧?” 三娘想著他是個將死之人,做出一副溫柔嫻靜的模樣:“嗯,外頭很冷,尤其是風(fēng)吹在身上的時候,巴不得找個暖和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