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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三娘重新出現在王府,沈嬤嬤瞪圓了眼:“小姐!” 三娘沖她點點頭,示意自己無礙。 沈嬤嬤懸了許久的心可算是能放下了,與方才來時相比,她顯得精神不少。 大概三娘走時的話趙氏聽進去了,否則沈嬤嬤也不能再留在王府。 先前王文胥給她做了鋪墊,至少那兩小廝所謂的“親眼所見”,成了未知數。 現在人都到齊了,三娘要開始動手自救。 來的這三人紛紛跪下,喬氏先逮著王祁賢的仆從問話:“關于賢哥兒的事情,你再說一遍。” 那仆從微微皺了皺眉,三娘卻從里頭看出幾分厭煩來。 他應該說了太多次,已經有些麻木,現在又說一遍,聽起來像在背書。 聽完這仆從的話,喬氏又想下結論:“看吧?我說什么來著?這丫頭就是孽障,留不得。大哥您就別費功夫了,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會打洞。一個窯姐兒肚子里爬出來的,能是什么好東西?” 王文胥一聽,來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作為長輩,說話也不主意些!況且,祁瑤是我的義女,她生母的是非還輪不到你來品頭論足!” 喬氏固然囂張,可那是從前,只要王文胥擺出一家之主的架子,她也就只能收斂。 她是不說話了,免得招王文胥臭罵,反正這件事情,她十拿九穩。 三娘不去管這一出,直道:“照兄長這仆從所說,兄長關心的是夜闌居里的人,憑什么就只想到我呢?夜闌居里主子、下人都有近十人,為何不能是別人?” 王老夫人聽她這話,垮著臉:“照你這么說,賢哥兒惦記的還是蓮姐兒嘍?” 三娘搖頭:“祖母此言差矣,除去我與長姊,難道夜闌居就沒人了嗎?” 聞言,王老夫人看了看流蘇,又看了看王祁蓮身邊的柳兒:“難不成還是這兩丫頭片子?” “有何不可?” 柳兒站在王祁蓮身后,聽三娘這么說,嚇了一跳,忙道:“不是我,不是我……我可不敢肖想大公子……” 王老夫人冷哼一聲:“笑話,那你怎么解釋賢哥兒給你的話本子?” 三娘反問:“為何兄長送話本子一定是與我有什么,難道不能是他想見什么人,所有拿話本子當借口……” 跪在地上的王祁賢猛然抬頭,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三娘。 三娘就當瞧不見,他本就不該存了這樣的心思,與其讓他錯下去,不如讓她替他斬斷。 依照三娘這說法,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流蘇身上。 流蘇正跪在地上,見此,錯愕不已:“我……” 三娘眸光與她相觸,無聲更似有聲。 流蘇不是愛慕王祁賢嗎?那何不成人之美? 王祁賢對流蘇沒有半分情意,別說情意,搞不好都不記不得她的臉。故而,王祁賢不愿意順著三娘的水去推舟。 “父親,我……” 王祁賢正要說話,三娘趕忙出言打斷:“兄長,都到這個時候了,何不向家中長輩說出你對流蘇的心思。你放心,長輩們仁慈,絕不會阻攔你們的……” 流蘇這丫頭自來機靈,她當然知道這是三娘給她攀高枝的機會,她不是圣人,況且她心悅王祁賢。 “求大老爺成全!”流蘇邊說著,邊一頭磕了下去,接著道:“奴婢與大公子兩情相悅,卻一直不敢擺明了說,怕府里不同意。那晚大公子其實是來找我的,只是大公子錯過了約好的時辰,奴婢已經睡下……” 有了流蘇的配合,三娘總算能松口氣,乘著王老夫人他們驚愕之際,悄聲與王祁賢道:“兄長救我……” 不管三娘怎么折騰,這事情還是得王祁賢自己點頭。 三娘豎著耳朵,期盼王祁賢給她回應,卻怎么也等不到。 喬氏認定了王祁賢是愛慕三娘的,所以怎么也不信流蘇的話,她便問王祁賢:“賢哥兒你來說,這丫頭說的可是實話?” 王祁賢愣了好一陣,感覺有些魂不守舍,半晌才點頭,艱難的道出:“是……”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一探究竟(一更) 王祁賢這一個字,一石激起千層浪,王家這幫人都坐不住了。 趙氏最明白她的兒子,他到底喜歡誰,她心里有數。只是讓她想不到的是,為了顧全大局,王祁賢會走這步棋。 “胡扯!”喬氏哪里想到他們會來這么一出,趕忙反駁:“你既然說你心悅的是流蘇,那你陪著祁瑤那丫頭跪祠堂又是怎么一回事?” “陪著跪祠堂又怎么了?”三娘反把話塞回去:“當時父親尚未回來,祖母又想擅做主張把我送走,兄長守著我只是怕故技重施,有什么不妥之處?” 說到這個,王文胥假意冷哼一聲,以表明他對此事的態度:“我看王家就甭要什么主位了,左右也是形同虛設,你們誰想要就吱聲,我成全他!” 王文胥這是諷刺二房和王老夫人手伸得太長了,管得太寬。 可他這話誰敢接?那不是給自己掘墳么?故而沒人回應。 喬氏哪里肯就這樣妥協,卻道:“那夜可是我親眼看見的,哪能有假?兄長護短我可以理解,可也要實事求是,作為一家之主,那就得公公正正。” 王文胥問她:“你看見了?” 喬氏異常肯定:“自然是看見了……” “呵,弟妹大半夜不睡覺,跑到夜闌居去蹲點,也是夠上心的。” 喬氏忙道:“話不能亂說!我…我只是睡不著,故而四處轉轉。” 王文胥卻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別人不知你什么性子也就罷了,我可是清清楚楚的!你從嫁到王府以來,早起的次數扮扳著手指都能數清楚,如此憊懶,還能睡不著出來轉園子?真是笑話!” 喬氏啞口無言,臉氣得漲紅。 王文胥置若罔聞,轉而去問王祁賢那仆從:“我問你,你現在還確定祁賢愛慕的是祁瑤么?” 那仆從一愣,抬頭看了看堂中眾人。 他現在成了王府最下等的奴才,喬氏除了給他五十兩銀子,其余的話都當做放屁了。若是早知道只得五十兩銀子,他才不會干這樣的事情。 可是話已經說出口了,他還不想離開王家,不能把主子全得罪:“小的確定,在書院時,小的曾見大公子一遍遍的書寫五小姐的名字……” “你說謊!”悶了半天的王祁賢,突然又開了口:“你沒有證據,何來這些信口雌黃?” “那是因為公子事后將那些紙張燒了,否則……” “否則什么?既然沒有證據,又豈能容你胡說?”王祁賢沖他吼道,似乎把他心中的惱怒全轉移到了這仆從身上:“虧我待你這般好,好吃好玩都分你一半兒,你母親病重之時,是誰幫的你?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