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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就打算要五百兩的,這是他的底線,他咬死了說:“不能再少了,你想想,我家姑娘還年輕,保不齊明年就給你們抱兩大胖小子。五百兩讓你們王家開枝散葉的,能算多嗎?” 王文胥思來想去,有了個法子:“要不這樣,給您三百兩,我們王家再到后院里小辦一場宴席,您將您要緊的親戚請了來。如此,您面子里子都齊全,咱們也圖個心安理得。” 林夫人是個鄉野婦人,只認錢:“那不成,開兩桌宴能花幾個錢?我們還就要定了” “成!”不待林夫人把話說完,林老爺一拍既定:“那日子訂在哪一天?我好去通知人。” “老爺,您不是傻了吧?這就同意了?” 林老爺瞥了她一眼:“女人家少說話,我說定下了就定下了。” “這”林夫人還想再說,可見林老爺那副無需多言的模樣,只能閉了嘴。 男人和女人不同,大多數男人是好面子的。 王家在京城乃名門望族,如今王文胥又受圣上青睞,長女又與睿王定了親事,能在王家府宅里辦一出宴席,說出去何等風光? 林老爺也是要面子的人,與其多要那二百兩銀子,還不如在街坊鄰里間出點兒名。往后走出去,步子還能邁大些,說話也更有底氣。 王文胥接著林老爺的話道:“日子就定在后天吧,宜早不宜遲,早些辦了免得夜長夢多。” 林老爺贊同,林柔失蹤了好些時候了,再不有個說法,他那幫親戚指不定傳成什么樣子。 “那好,我回去準備準備,后天一大早就過來。” 如此,林家這邊算是安撫好了。 王文胥又去同王老夫人講:“母親,咱們再各讓一步,家和才能萬事興不是?” 王老夫人看著林家人那副高興的模樣,就是心里頭堵得慌:“我就只出二百兩,多出來的你自己看著辦!” 三娘都替王文胥心累,王家這家真是不好當,吃力還不討好。 “成吧,我出就我出!”王文胥爽快的應下,事情就算結了。 林老爺臨到要走了,態度來了個大反轉,對候在王老夫人身邊的林姨娘道:“阿柔,爹跟你說,在王府一定要知理懂孝,趕緊給人家生個兒子。” 林姨娘臉紅了起來,這一大家子人都在,他說什么生不生兒子的。 王文胥也是無奈,心里暗罵王二爺找的什么人家,如此上不得臺面。 終于是把林家人打發走了,王文胥一陣頭疼:“母親,您往后辦事別拖泥帶水的,一次性解決了,哪里會有這些破事?” 王老夫人本來就氣,王文胥這個當兒子的反倒說起她的不是,她更是不爽快:“我怎么了?我這還不是為了王家廣開枝葉,你以為我愿意費這些神!” 見她這般,王文胥也懶得同她爭執,只道:“行行行,那就趕緊差人忙活一下后天的事情,別讓林家人又逮著由頭鬧。” 王老夫人道:“行了,我知道,你去忙你的吧。” 王文胥也不多作逗留,他手上確實還堆積了不少事情要忙:“那兒子就先退下了。” 王老夫人瞅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本來,王老夫人對這個便宜媳婦兒還挺喜歡,好吃的好喝的供著,還遣了洛云去給她尋產子的良方。 現在,經過林家人這么一鬧,王老夫人看著林姨娘就想起林家人那副嘴臉,是怎么也喜歡不起來了。 “都退下吧!”王老夫人揉了揉腦袋,朝著屋里眾人說道。 大伙兒紛紛福身,接著便陸陸續續離開了。 王老夫人為著王二爺著想,還是好好的給他準備這出宴席,省得這幫人在外頭嚼舌頭,說他們不周到。 到了這一天,后院張燈結彩的,因著是納妾的緣由,也就后門掛了貼“囍”字的大紅燈籠。 來的都是些嘈雜的人,趙氏交待三娘與王祁蓮,千萬別去園子里晃蕩。 道理三娘明白,林家人今兒請的大多是不懂擔綱五常的平民百姓,識禮數人的太少。萬一喝醉了酒,逮著哪位小姐胡來,那王家就得不償失了。 也不是三娘看不起這些人,實在是從前在望春樓里見得太多。當官的好歹還做做樣子,文人也還知道體諒人,這些人就不同,上來就跟畜生沒兩樣,只曉得扒衣裳入正題。 乘著府里鬧騰,三娘其實也沒閑著。 先前讓沈嬤嬤弄些糧食進府,一直沒找著合適的機會,正好今兒府里人多事忙,后門出出入入的甚是嘈雜。三娘就讓沈嬤嬤叫上張臨去了一趟聚仙樓,把玉梅囤的糧食運了一些進來。 為了掩人耳目,專門讓他們尋了木箱子,要是后院有人攔著,就說是從林姨娘家中抬過來的。 抬進來的箱子就摞在三娘屋里頭,放在別處她也不放心。 園子里還鬧騰得很,根本沒人注意這邊。 張臨手上有傷,幫著抬箱子進來的是張成,張臨只能在邊上時不時的搭把手。 他們也沒幾個人,又不敢讓府里的人察覺,所以搬這幾個箱子費了不少功夫。 等事情辦妥了,已經很晚了,園子里的鬧騰聲音漸漸平息了下去。 張成臨走前,同三娘說了個事情,他問:“小姐,您同王家大公子是怎么回事?” 三娘聽了一愣:“什么怎么回事?他是兄長,我是小妹,還能怎么回事?” 張成聽了訥訥點頭:“原來是這樣” ☆、第一百五十章 深夜門客(二更) 七月,大鄴以北的旱情一發不可收拾,從開春到現在從未降過一次雨。 四方城門戒備更加森嚴,為的是防止周邊災民入城,攪亂京中安寧。 即便是如此,依舊有人混了進來,原本夜不閉戶的百姓,為了防止災民闖入,皆是門窗禁閉。 戶部監管人口,這些事情便傳到了王文胥耳中。 王文胥受禮教熏陶多年,見不得這些平民受罪,當即報到御前去。 圣上的消息自然比王文胥靈通,北邊旱情他早已知曉,只是這會兒他也拿不定注意,一個腦袋兩個大。 王文胥到了乾德殿東偏殿里,向圣上稟明災民入京一事。 圣上面色蒼白,不住的支手揉腦袋:“那依愛卿所見,此事當如何處置?” 王文胥思忖片刻:“災民既然已經入京,豈有再趕出去之理?不如開倉放糧,先解燃眉之急,也好安定京中人心。” “朕也想過,只是這么早就開倉放糧,萬一災情持續,能撐到什么時候?” 這也是個大問題,如果災情一直持續下去,秋季定然顆粒無收,到了冬季只怕災民會越來越多。 到了明年開春,就算旱情已過,也不知年前死了多少人了,明年也一定是個難熬的春秋。 京城也在北邊,京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