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0
姨娘住的地方在里頭那個院子,說不上富麗堂皇,瞧著倒也溫馨舒適。 秋姨娘在院里種了花草,這會兒正拎著壺澆花,瞟眼見三娘進了院子,她一時欣喜:“我還說是誰呢,原來是你啊!”她放下了手里的水壺,湊了上來拉著三娘左看右看:“還是京城的水養人,我家三娘越發俏麗了。” “咦,夫人,這位就是您常說起的三小姐么?”方才那小丫頭見她倆如此親近,便出言問道。 秋姨娘回她:“正是,往后三娘再來你就別攔著了,都是自家人。” 小丫頭眼睛笑成了月牙彎:“遵命!” “白灼是玉梅給我弄來的人,瞧著懂事就留下了。”秋姨娘指著那小丫頭同三娘說道。 “確實是個機靈的丫頭。”三娘點頭道,想到麗姝,她又問了一句:“方才走的那人來做什么的?” “你說麗姝啊?她是望春樓里的姑娘,是個可憐人,也是機緣巧合認得了我,時常到我這里來坐坐。” ☆、第一百二十一章 命在旦夕(二更求寶貝們訂閱票票) 未必只是坐一坐這么簡單,年關那天讓三娘她們搞砸了,望春樓花了銀子準備,缺什么都沒撈著,任誰是鴇子都得氣憤。如此一來,麗姝自然就被冷落了,就跟三娘后來那般,過活都成問題。 秋姨娘先前在聚仙樓邊上住著,多多少少會參與樓里的事物。麗姝大概是瞧準了勢頭,以為秋姨娘是聚仙樓后頭的人,所以想讓秋姨娘拉她一把又不好直說,故而時常拜訪,關系熟了才好開口。 別人也就罷了,麗姝她得拉一把。 “那姨娘怎么同她說的?” ,轉而拉著秋姨娘進屋:“您快回去歇著,身子不好還出來澆什么花?” 秋姨娘只當三娘是關心她:“哪有不好了?到京城來反而習慣些,南邊雨水多,風吹上來刺骨的寒。” 三娘聽著不對勁兒:“不是您來信說病了么?說是感了風寒,不太舒服” 秋姨娘滿臉的驚奇:“我何時寫過那樣的信了?三娘你莫不是在開玩笑?” 聽了秋姨娘這話,三娘一下愣住了,不是秋姨娘寫的,那會是誰?知道張成,還知道秋姨娘同她的關系。 “府上最近來沒來過什么奇怪的人?”三娘忙問道。 瞧她一臉認真,秋姨娘不敢怠慢:“奇怪的人還真是沒有,麗姝偶爾來一回,在沒有別人了。” 麗姝鐵定不是,上輩子三娘同她關系甚好,她的底細三娘很清楚。 “真沒有別的了?” 秋姨娘復搖頭:“確實沒有別人了。” 白灼突然道:“有!那日夫人在院中小憩,所以沒見著。是個矮矮瘦瘦的男人,馱了一袋米面來,非說是咱們府上要的,可我并不記得什么時候要了米面。后來他將米面放下就走了,銀子也沒拿。” “廚房在哪里?” 白灼指了指院邊那小屋:“本來說在前院開灶,只是遠了些,圖方便就在這里開了。” “意思是廚房在內院,送米面來的那人正好也來過?” 白灼點頭:“是,他進來過,把米面放下就走了。” 三娘不住嘆息:“這地兒恐怕不能住了。” 秋姨娘不解:“為何?” “午時有人送信過來,借您的名義寫的,說是病了,我便過來看看。” 秋姨娘一聽,大駭:“還有這等事?那此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三娘搖頭:“我也不清楚,總之這宅子不能再住了,趕明兒讓玉梅再去尋個地方。” “也好,聽你這么一說,我住在這兒也覺得瘆得慌。” “還有個事!”三娘來時一直記著要說的事情,關乎聚仙樓的生死存亡:“近兩日您去見玉梅一趟,讓她這個月的帳不必上繳了,全拿去屯糧,在城中尋個庫房,能裝多少就屯多少。還有,我這里備了張圖紙,您拿過去讓人照著建。” 秋姨娘接過那圖紙:“這是什么,地下室?” “算是吧,讓人照著建便是。” 秋姨娘知道三娘非要這么做定然是未雨綢繆,便將圖紙收入袖中。 三娘再三囑咐:“往后不管是什么人,熟識的才讓進門,不認得的那些統統拒之門外。還有,這院里得有幾個小廝,女子哪有男人擔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是這個理,等搬了新宅子,就找幾個” 之后,三娘又與秋姨娘說了幾句體己話,看著時辰差不多了,便準備回去。 秋姨娘讓白灼送她到前門,可剛踏出內院她就猶豫了。 “白灼,你出去看看,外頭可有一輛馬車候著?” 白灼應是,小跑著出門去看,三娘則慢騰騰的在后頭。 開了門,白灼伸著腦袋看了看,而后回頭與三娘道:“三小姐,外頭有輛馬車候著的。” 三娘松了口氣,快步上前,她有些心虛,總感覺騙她出來的人不安好心。 還好張臨來了,趕緊駕著車回去,以免夜長夢多。 見門外停著的確實是張臨駕的那輛馬車,三娘便大步垮了出去。 走之前又與白灼道:“好好照顧夫人。” 白灼笑道:“三小姐就放心吧!” 三娘這才撐著車沿準備上車,她剛踏上去掀開車簾就愣住了。 張臨被人捆綁著手腳坐在車廂里,嗚咽叫喚著。 “你這是怎么了?”三娘便去取他嘴里塞著的抹布,一邊問道。 抹布取掉的瞬間,張臨深呼吸了一口氣,趕忙沖三娘吼道:“小姐快走,這里有歹人作祟!” 三娘心一驚,本能的想要下去,結果一轉身見一帶帽的壯漢。 白灼早已關了府門進去了,根本不知道府門前發生的事情。 三娘想要叫喊,那帶帽的男子箭步上前捂住她的嘴:“傅小姐還是老實點兒吧,免得多受皮rou之苦。” 他勁兒大,任三娘如何掙扎都無法。 那人見她如此不老實,索性也將三娘捆好,又將她綁在車廂的邊柱上。如此一來,三娘是怎么也出不去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定定看了三娘片刻,未發一句,拿了抹布也將她的嘴堵著。 這下可好,張臨同她一樣被五花大綁著,如何有機會逃生? 馬車開始行駛起來,三娘手腳動彈不得,湊過臉在窗邊張望。馬車飛馳著,車簾時不時被掀起,三娘能隱隱約約看見周遭的房屋。 看了半晌,竟瞅見馬車路直直穿過了建安河,這是出城的路。 還有一線生機,城門那邊有守軍,若是能引起他們的注意,或許能幸免于難。 抱著這樣的心思,三娘往前蹭了蹭,綁在邊柱上的手被繩索磨得鉆心一般疼。 片刻之后,馬車停了下來,三娘開始頭腳并用,不停的往車廂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