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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奉了夫人的意思來問問大小姐缺些什么,過兩日統(tǒng)一外出置辦。不過大小姐似乎在休息,我就先回了。” 柳兒沒有細想:“那行,姑姑明兒再來吧,最好是辰時過來,小姐一般用過飯就會歇下。” 洛云笑著應(yīng)好。 柳兒跟王祁蓮一樣,腦子一根筋,王祁蓮巳時三刻午休已經(jīng)是常事了,洛云伺候長房一家子這么久,怎么會不知道王祁蓮這個習(xí)性? 流蘇跟個沒事人似的呆在屋里不出來,三娘在沈嬤嬤房里坐了片刻才走。 她倆這番對話讓三娘想了好一陣都沒想明白,轉(zhuǎn)眼就到了五月。 除此之外,便是趙氏早早同三娘說起過的端午盛事。 東郊行宮瓊?cè)A園,三娘沒去過,沖這個新鮮勁兒還是想去看看的。 正如趙氏所言,此行不同往常,不能太過隨意。 三娘讓沈嬤嬤將趙氏給她的那些頭面拿來,沈嬤嬤瞅著感嘆:“當(dāng)真是一朝河?xùn)|,一朝河西,這樣貴重的頭面傅老太太都沒幾件兒,可見夫人是真的疼惜您。” 趙氏確實對她好,肯在她身上花銀子,也夠關(guān)心她。 “嬤嬤快些弄吧,這回可能讓母親她們等著。” “欸”沈嬤嬤應(yīng)道,開始有條不紊的為她梳妝。 今兒梳的凌云髻,為了方便佩戴步搖,沈嬤嬤將發(fā)髻縷得高一些。三娘怕累,沈嬤嬤便只給她佩戴了趙氏給的那副金雀點翠步搖,邊上墜下的珠串碰撞時叮叮作響。 身著嵐媛水碧裙,外頭是件廣袖月華錦衣,如此裝扮一番還真有幾分貴女模樣。 “都說人靠衣裝,小姐花容月貌,仔仔細細打扮起來,當(dāng)?shù)闷饍A國傾城了” 沈嬤嬤嘴甜,哪有這么夸張?三娘就當(dāng)尋常話來聽,可還是覺得高興。 “你莫把我夸上了天,否則我該得意忘形了。” 沈嬤嬤只管笑,又動手給她上妝。 “老奴不贊成閨閣女子濃妝艷抹,給小姐畫個玉蘭妝吧。” 三娘點點頭:“也好” 沈嬤嬤是老手藝了,三娘從前在望春樓受過不少人伺候,還沒有哪個能同沈嬤嬤一較高下的。 梳妝罷了,三娘便準(zhǔn)備去看看王祁蓮。 柳兒在屋外候著,三娘一猜肯定是洛云姑姑在里頭忙活,這樣的大場合,從來不會讓柳兒上手。 ☆、第一百零八章 后悔了(四更求月票) 瞧見三娘過來,柳兒盯著她直發(fā)愣:“不得了了,咱們夜闌居出仙女了!” “瞎說,仙女飛在天上,我可是踏踏實實的站在地上。” 柳兒笑嘻嘻的蹭過來:“奴婢說的是大實話,五小姐今兒美若天仙。” 三娘不跟她扯了,問道:“長姊什么時候能出來?” 柳兒搖搖頭:“應(yīng)該還有一會兒,奴婢也說不好,五小姐還是先到東恒院去吧。” “也好……” 但凡是出府赴宴很少會帶著下人去,沈嬤嬤將三娘送到了東恒院門前就停下:“小姐要切記,宮里的人比不得外頭,事事都講究,還不能有一絲疏忽。最好莫管閑事,也莫要扎堆。” “我知道了,嬤嬤回去吧” 沈嬤嬤也不知怎么的,從前三娘出門,也不見她這般。 “還有……”她頓了頓,又道:“小姐不如就尋個僻靜的地方,有些姑娘愛湊到人前露臉,您可別學(xué)那些,特別是圣上面前……” 這話就有些怪異了,專門叮囑她別在人前露臉?還特意提了圣上。 “嬤嬤要是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讓她說,她又不說:“不過是與您說兩句,并沒有什么事情。” 沈嬤嬤不愿意說,三娘也不可能逼她說,只能道:“嬤嬤說的我都省得,你放心。”如此,她便回去了,三娘則抬腳進了東恒院。 趙氏與王文胥都愁著臉,見三娘來了,趙氏開口道:“阿蓮還沒好么?” “沒,來時聽柳兒說還有一會兒。” “嗯……”趙氏點頭:“那就再等等,左右二房他們也還沒過來。” 二房,意思是王二爺一家子也會去了? 等了半晌,王祁蓮與二房的都沒等來,卻是王老夫人過來了。 如今王文胥居高位,王老夫人消停不少,對長房也百般客氣。就拿前兩天王府門庭若市來說,王老夫人一把年紀(jì)還幫著趙氏打點,多少緩和了她與長房之間的關(guān)系。 王老夫人由丘若姑姑攙著,緩緩進到了屋里,出于孝道,王文胥上前去扶:“母親怎么過來了?” 王老夫人笑得和藹可親:“我是來同你說個事情,蓮姐兒現(xiàn)在是有著落了,不如把蕓姐兒的事也定下吧?” 三娘不明白,什么叫蓮姐兒有著落了?難不成王文胥已經(jīng)給她尋了另外的夫家? 怪不得前兩日她到趙氏跟前說起吏部侍郎家的公子時,趙氏一副悻悻然的樣子。 王文胥皺著眉,他就知道王老夫人最近這么反常是有目的:“那二弟看起了哪家公子?可行的話我去說說。” “陸家,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家的公子,在西城門任校尉一職,一表人才的,與蕓姐兒般配。他們一家今兒也會到行宮去,老二身份不如你,說話也沒有你管用,你就幫……” “不行!”王老夫人話沒說完,王文胥一口否決:“哪家都行,唯獨陸家不行!” 真是怪哉,三娘怎么不記得王文胥否決過這門親事?照理說并沒有什么不妥。 王老夫人聽他果斷拒絕,立馬垮了臉:“身為一族之長怎可自私?長房風(fēng)光有什么用?你在朝中得勢,幫幫他們又怎么了?” 幫?二房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白眼兒狼,怎么幫都幫不夠,到頭來還說你不好,三娘贊同王文胥不幫他們。 王文胥也不客氣:“正是為了王家好,才不能促成這門親事。您一個婦道人家,怎么老愛摻和這些事情?您不知道朝中那些道道,也不為我著想,以為要我給老二官位就能給,想同哪家結(jié)親就結(jié)親,都不考慮考慮后果!” 喬氏他們后腳就來了,聽到了王文胥那些話,喬氏沒好氣:“兄長你不必為難了,咱們不求你便是!” 呵!他們倒是來得是時候,這一唱一和的做給誰看? 王二爺苦著臉:“先前是我不對,兄長讓我到渠州去,我還嫌那地方不好,現(xiàn)在想來是我的不是,讓兄長傷了心。不過這回我保證,您讓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哼!”王文胥冷哼了一聲:“你以為這樣的機會時時都有嗎?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 從前的王文胥何曾這么柴米不進過?王二爺哪肯罷休:“兄長這話說的,都是自家人,互相幫襯合情合理,誰不望著自家人好啊?” 不說還好,說了王文胥就來氣:“怎么沒有?你那好媳婦兒就盼著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