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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了。 “用人不疑,不信任才最傷人心,索性他還有個老母,我還能有地方使勁兒。” 沈嬤嬤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張母是個突破口,真要哪天鬧翻了,那也是張成的致命傷。 不過三娘不希望有那么一天。 幾句話之后,三娘便去祠堂看了王祁蓮,她那哪里是去思過的,分明就是換個地方消遣。 柳兒不知從哪里找來的干果瓜子,王祁蓮擱在袖里,坐在蒲團上吃得開心。見三娘來了,她倆還嚇了一跳。 王祁蓮直順氣:“瑤生,你要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父親、母親。” 這會兒在王府里只有王祁蓮還叫她瑤生,說實在的,這名兒跟她兩輩子,有些感情了。 “你應該慶幸是我,否則就得遭殃。” 王祁蓮嬉笑,可笑著笑著就愁眉苦臉起來:“瑤生,你說會幫我是真的么?”她很擔憂,父親、母親已經定下來的事,如何有返還的余地? “自然是真的,就這幾日,乘著庚貼還沒換,諸事未定,我一定把這事辦了。” 王祁蓮也就是一時氣急,真要她嫁她也不得不從,若是劉譽對她好也就罷了。不過最好是能攪黃,她畢竟是個大姑娘,對情之一字抱著許多天馬行空的遐想,還不想就這么嫁了人。 “那好,我信你!” 去都去了,三娘干脆也找個地方坐著,跟王祁蓮一起磕了會兒瓜子,天暗了才回夜闌居。 接下來這兩天就是等消息,只要玉梅去辦了,不出一日就能傳得人盡皆知。 又等了一日,沒消息,三娘有些急了,想著要不要再去找玉梅。 “小姐!小姐”午時,柳兒咋呼的聲音響徹整個夜闌居,三娘趕忙從座上起身,出門去看。 “柳兒,你這又是怎么了?大呼小叫的。”她無非就是想知道是不是關于永安侯府的事情。 柳兒喘著粗氣:“是是永安侯來了,在東恒院里同老爺爭執了起來” 三娘一聽,喜上眉梢:“為的什么爭執?是不是關于長姊的婚事?” 柳兒搖搖頭:“奴婢也不清楚,只聽上園的下人說永安侯早早帶了禮過來,卻吃了閉門羹,最后是二夫人將人領了進來,然后老爺就跟人家吵起來了,連著二夫人也罵了一通。” 王祁蓮似乎在困午覺,聽見三娘她們的說話聲,蓬頭亂發的就出來了:“什么什么?你們兩方才說的什么?是不是婚事黃了?” 柳兒見著王祁蓮愣了愣:“小姐,您也不梳梳頭,要是被夫人見著了又得挨訓。” 王祁蓮滿不在乎:“母親又不是吃人的怪物,再怎么樣也不能吃了我,怕什么?對了,你方才到底是不是說永安侯府的婚事?” 柳兒又搖了搖頭,將方才同三娘說的那些與王祁蓮也說了一遍。 “吵起來好啊,吵起來了婚事就做罷!”王祁蓮歡喜得不行,湊到三娘身邊來:“快說是不是你干的?還是咱們瑤生厲害” “柳兒也說了不知道,都不去探一探虛實就先高興,萬一不成有的你哭。” 王祁蓮也覺得是這個理,不能白高興:“走走走,咱們去看看怎么回事。”拉著柳兒就要走。 “永安侯在呢,你去合適么?”三娘將她叫住:“先回屋里等著吧,我早就讓沈嬤嬤留意了,上園這么大的動靜,她應該會回來同我說的。” 柳兒也勸:“奴婢也覺得小姐不去摻和的好,您是不知道,老爺從沒發過這樣大的火,看著挺駭人的。小姐要是去了,搞不好就成了被殃及的池魚。” 王祁蓮還真挺怕她父親的,思考了半天才道:“那行吧,等等看” 三人就這樣坐在院里等候,百無聊賴干脆的望著院里的樹發愣。左等右等,坐了快一個時辰。 院里那些樹有幾根枝條都快數清楚了,沈嬤嬤才來。 她們匆忙湊上去,你一言我一語的問,沈嬤嬤都不知道要回答誰的了。 “得了得了,小姐們稍安勿躁,容老奴慢慢同你們說。” 這下,她們才都閉了嘴,安靜的聽沈嬤嬤說。 “永安侯世子看著人模人樣的,卻是個浪蕩子,昨兒有人鬧到他們府上去了,說世子這回搞大了人家姑娘的肚子。這事傳得人盡皆知,永安侯此番前來是為了致歉的。” 王祁蓮聽得目瞪口呆的,把這當成坊間八卦了:“嘖嘖缺德,那姑娘是什么人?” ☆、第一百零五章 鬧事去了 問到這里沈嬤嬤支支吾吾的,三娘知道,不就是青樓里的花娘子么?只是沈嬤嬤在夜闌居嚴肅慣了,要當著王祁蓮和柳兒的面說這個有點難為情。 三娘替她開口:“不會是青樓”她故意欲言又止,把王祁蓮她們往這上頭帶。 柳兒一聽,替她家小姐打抱不平:“哼!還真是小瞧了他,這邊想娶咱們小姐,那邊還不忘了偷樂,恐怕不是頭一次了。” “可不是么,聽聞他早些年就時常出入那些地方,永安侯家一直瞞著。這回紙包不住火了,看以后誰還敢嫁了去。” “那個姑娘怎么處置的?”這是三娘關心的,千萬不能讓永安侯家的將人領走。 沈嬤嬤嘆息一聲:“也是個可憐人,永安侯府打死不認,那姑娘灰溜溜的走了,也沒人知道去了哪里。” 如此就好,免得徒生事端。 王祁蓮一聽,感嘆道:“還以為劉譽丑是丑了點,人品應該沒問題,卻不想是又丑又缺德。”想到這里,她異常高興:“怎么樣?這婚事該吹了吧?” 沈嬤嬤點頭:“那是自然了,老爺怎么會將大小姐嫁給那樣的人,不過我聽夫人院里的丫鬟說,老爺與夫人像是急著把大小姐嫁出去一般,昨兒得知永安侯府那事之后,又急著尋別家。” 急著嫁出去?王祁蓮歲數也不大,做什么這般著急? “啊?”王祁蓮快哭出來了:“這還要不要人活了” 三娘倒覺得能擺脫永安侯府已經很慶幸了,王祁蓮從前嫁過去肯定不好過,劉譽多半也是傅衡那樣的。 風流成性之人哪會長情?又怎么可能知道心疼妻子呢? “行了,說不準父親汲取教訓,下一回給你尋個俊俏又多才的郎君。”三娘安慰她。 王祁蓮這么一聽,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期盼的,女子誰人不愛俊俏多才的男子呢? 她抿唇笑了笑:“要真那樣就好了” 事兒算是過了,王祁蓮喜滋滋的從石凳上起身,腰間那枚環佩入了三娘的眼。 通體呈乳白色,不似尋常的玉石那般通透。 “咦,長姊那枚環佩真特別,拿我瞧瞧” 王祁蓮愣了愣:“這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上回在定國公家淑妃娘娘賜的么?你不是也有?”她這么說著,還是將那環佩遞到了三娘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