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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氏隔著老遠就親熱的喊道,走近后才又說:“今兒天不錯,咱們去東市轉轉如何?” 喬氏何曾對趙氏如此殷勤過,趙氏疑惑問道:“怎么突然想去東市?” “許久沒去了,所以想去轉轉唄,哪有什么突不突然的。” 正因為喬氏少有如此,趙氏才不好拒絕,只得道:“那好,你等我收拾收拾。”看著三娘還在一旁杵著,趙氏說:“你先回吧,那些頭面兒拿回去放好。” 三娘應是,收拾了那些東西便要出趙氏的房門兒。 剛邁出去一步,就聽見喬氏又說了一句:“永安侯夫人正在我那院子里,咱們三人一同前往。” “她怎么也來了?” “嫂子真不省事,人家三番四次的過來,意思不也明擺著么?她也同我說了,中意咱們蓮姐兒,可她又不好當您的面兒提,就讓我來做中間人了” 有意思,坊間大把的媒婆子不找,非找你?喬氏真能編,估摸著永安侯家能起這樣的心思,就有她一份功勞。 趙氏沒覺得哪里不對,只是想起王文胥那晚的態度,她也為難:“她家那孩子瞅著還行,就是唉,我就同你直說了,你大哥他不同意” 王文胥不同意? 怪哉了,那前世為何又將王祁蓮嫁過去了呢? 洛云姑姑此時正好進了院子,三娘便沒再聽下去,從容的走下臺階,準備出去。 同洛云擦身而過之時,洛云恭恭敬敬的喚了聲:“五小姐” 三娘瞥了她一眼:“嗯”朝院門外走。 “流蘇那丫頭”洛云見她要走了,趕忙開口:“那丫頭太粗笨,老奴聽夫人說五小姐缺個使喚的人,要不讓老奴給您調兩個好使的。至于流蘇,就讓她去別處吧。” “姑姑何出此言?流蘇并不粗苯,你看我今兒這頭,還是那丫頭給梳的。總之我很滿意,就不勞姑姑多費心了。” 洛云姑姑見她這般,不好再說什么,只能笑著點頭:“五小姐滿意就好,滿意就好” 回了夜闌居,頭一件事情就是到側邊的廂房去看看沈嬤嬤。 還沒進去,就聽見沈嬤嬤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其中還穿插著柳兒的聲音。 “要不請大夫瞧瞧,總咳著多難受?” 沈嬤嬤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費那神作甚?從前也有發過這種時候,切幾片姜煎水喝下去,沒兩日就好了。” 柳兒不信:“您這都咳了好幾日了,姜水不也喝了幾盅,怎么不見效?” 好幾日了?三娘自責自己居然沒察覺到。 “可能是放少了”沈嬤嬤被柳兒堵得沒話說,只能這般解釋道。 三娘輕輕推開了門,出言道:“是病就得治,熬可熬不好的。” 沈嬤嬤側身觀望,見是三娘,略顯驚訝:“小姐” 三娘皺著眉:“嬤嬤如此不愛惜自己,當心我將你攆回河洝去,省得累贅。” 沈嬤嬤卻是笑了起來:“小姐這鐵定不是真話,真要把我攆回去,還會同我說么?” 柳兒則在一旁搭腔:“五小姐別慣著她,攆回去得了。” “你這死丫頭” “柳兒,去請個大夫來給沈嬤嬤瞧瞧。”三娘朝她吩咐道。 “欸!”柳兒應著,起身風風火火的出門去了。 望著屋門,三娘若有所思:“這丫頭靈氣,收了做女兒應該不錯” 沈嬤嬤搖搖頭:“不成不成,我這把老骨頭了,不是連累人家么?況且,人家姑娘也不一定愿意。” “柳兒無父無母的,指不定她也是情愿的。您若是有這個心思,就好生處著,往后自然是水到渠成。” 沈嬤嬤點點頭,一口氣堵在喉嚨上,又止不住咳了起來。 三娘就給她拍拍背,順氣。 “老奴這一輩子服侍過不少人,到了晚年能遇上您這樣的主子,算是福分吧。” “傅老太太從前待你也不錯啊。” 沈嬤嬤卻搖頭:“那是小姐有所不知,老太太心眼兒多,不會真的信任誰的。跟了她十多年,她該瞞著的照樣瞞著。而且小氣得緊,逢年過節,賞個一兩銀子也算不錯的了。” 聽著沈嬤嬤像那幫小丫鬟一樣抱怨主子小氣,三娘憋不住笑了起來。 不過這傅老夫人也太摳了些,所謂物極必反,何氏被她壓榨了這么些年,最后謀財害命也不難理解。 “那在您心里頭,誰是最好的?”三娘也就是玩笑的問,并沒有什么別的意思。 沈嬤嬤當然知道,她老老實實的說:“現在自然是您最好了。” “哦?現在?意思是從前還有好的?” “有啊”沈嬤嬤笑了起來,似是回憶一般說道:“她跟您很像,待下人和善,處事也極有主見。可惜啊,命不好,東逃西竄了好些年,染了一身的病,最后死于非命” 她說著,聲音竟有些哽咽,那一定是她留在傅家老宅的原因吧?祭奠那位主子。 兩人也不知說了多久的話,柳兒便將大夫找了來。 等那大夫給沈嬤嬤看了診,開了藥方,三娘才回屋。 推開房門剛坐到榻邊上,院子里就來了一陣響動。 三娘喂的那兩只鴿子被嚇得不停的“咕咕”叫喚。 ☆、第九十三章 定國公大壽(二更) 三娘匆忙出去看,卻見是許久沒來的那只信鴿。 這會兒已是夕陽西下,從前它不都是午時左右來的么? 那家伙全然當三娘養的這兩鴿子是自己人了,一來就往窩里鉆。可惜門關著,它怎么擠也擠不進去,急得在外頭直叫喚。 哼!瞧它那猴急模樣,跟那些臭男人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它現在已經不懼怕三娘了,況且它的心思全跑小黑、小白身上去了。 三娘將它撈到手里,如往常一樣去取它腳上的信卷,結果卻愣住了。 若是不仔細看,是絕對發現不了這個細節的,那包著信卷的竹筒外面上了一層蠟。 如此一來,這信是不能看了。 若是執意拆看,那么蠟就會被破壞,泛起一層白屑,立馬就會被發現。再上一層也會被察覺,因為不同時間上的蠟會有分層。刮掉再上蠟更不實際,因為這竹筒子泛綠,一看就是新的,怎么都會留下刮弄的痕跡。 三娘心里撲通直跳,這類手法絕對不是尋常人家會用的。而且此人相當謹慎,先讓這鴿子帶著尋常信件來回飛上幾次,也不怕它飛錯或者走丟。等到它完全熟識了,再派上正用。 竹筒子也用新的,可見其心細如塵。若她所料不差,這個人應該往后的每一次都會用新的竹筒子。 如此費神,想必這里頭的信,問題很大 三娘想要看里頭的東西,只能等下次了,得去買些新的竹筒子回來,才好偷梁換柱。 “想娶媳婦兒下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