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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在寺中參拜?你們可知這是凌云寺的禁地?還不趕緊出去!” 劉譽好歹也是侯爵世子,讓區(qū)區(qū)一介僧人呼喝,心里不是滋味兒,表情一下擺到了臉上。 絮賢心思細(xì)膩,見劉譽臭著臉便匆忙解圍:“行行行,咱們這就走,師傅勿怪”說罷便要離去。 劉譽本就是沖著王祁蓮來的,看她們要走,他也不管那和尚了,直直跟了過來。 三娘仔細(xì)觀察了那僧人,怎么看都不像個出家人。 那僧人見三娘如此打量他,一眼瞪了過來。 三娘嚇了一跳,識相的斂了目光,轉(zhuǎn)身隨一行人離去。 劉譽沒有要走的意思,竟一路跟著她們到了凌云寺門前,看著意思是要到趙氏跟前邀功,混個臉熟。 “咦!那不是二meimei么?”王祁蓮眼尖,一從寺院側(cè)墻走出來就看著了王祁蕓。 王祁蕓同陸亦陽在那里站著,時不時說上兩句話,遠(yuǎn)遠(yuǎn)瞧著還真是挺般配。 三娘記得先前出來的時候沒瞧見陸亦陽,怎么這會兒又好端端的站在原地了,難不成她眼花? ☆、第八十九章 蛛絲馬跡(二更) 絮賢見著王祁蕓,首先想到的是把戲做足。 “哎喲我的二小姐欸,可算是找著您了”說著便上去,拉著王祁蕓左看看右看看,好像生怕她哪里傷著了。 王祁蕓跟著配合:“我沒事的,方才在里頭人多走散了,找了許久也沒找到母親她們,便竄到門外來了。” 絮賢又故作樣子,續(xù)問道:“那奴婢方才出來之時怎么沒見著您?” “興許你出來那會兒我還在里頭呢。”王祁蕓說道,笑意柔和,不時的瞧陸亦陽幾眼。 劉譽與陸亦陽也相識,碰上了就過去寒暄幾句,兩人談笑風(fēng)生,就把王祁蕓擠到一邊兒去了。 王祁蕓苦著臉,站到三娘她們那邊去,一個姑娘家非湊到兩個男人身旁,確實也不像話。 陸亦陽常年習(xí)武,衣袍下擺喜歡較常人短一小截,三娘瞅著他今日那身衣裳思緒就飛遠(yuǎn)了。想起她曾經(jīng)連著幾日為他做了身衣袍,拿去獻(xiàn)媚卻從未見他穿過,后來她才知道陸亦陽這一習(xí)性。 這么想著想著,三娘無意間注意到了陸亦陽腳上的鞋靴,很干凈。 說實在的,若是不仔細(xì)真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就是因為太干凈了,才引得三娘注意。 從階梯下頭一路上來,石階上有行人留下的泥灰,也有常年潮濕滋生的青苔,他鞋邊不可能一樣不沾。 除非,他是飛上來的。 但這根本不可能啊! 唯獨一種可能,就是他清理過鞋邊。 若是這樣未免奇怪了。 在她記憶里,陸亦陽不是個如此拘于小節(jié)之人,何況路上沾點兒污漬也正常,為何要特意去清理? 莫非 三娘看了看王祁蓮的鞋邊,又看了看劉譽的鞋邊,頓時有了個猜想。 陸亦陽也去了那片竹林! 清理鞋邊是怕被人發(fā)現(xiàn),因為去了紫竹林的人腳上都沾有一層泥土,如果他也留下痕跡很容易就被識破。 可是,去了便去了,為何要遮遮掩掩呢? 這一點三娘不怎么想得明白。 他們就在寺門前站著等趙氏她們,劉譽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與陸亦陽不時攀談幾句。 大概半個時辰之后,趙氏她們終于出來了。 喬氏瞅了瞅門前站著的眾人,然后又似是詢問一般看向絮賢。 絮賢瞥眉搖頭,示意不怎么理想,喬氏立馬垮下臉來。 陸辰雙攙著顧氏,見門前著一堆人,直言道:“你們這是怎么的?像約好了似的,全往這門前鉆。” 眾人皆是尷尬,這陸辰雙說起話來,還真是直戳要害。 絮賢靈機一動,湊到趙氏跟前抹淚:“大夫人,奴婢有罪,險些害了大小姐若不是那位公子”她指了指與陸亦陽并肩的劉譽,接著道:“若不是那位公子出手相助,恐怕大小姐就被歹人擄走了” 趙氏一聽,關(guān)乎她女兒的安危,慌忙到了王祁蓮跟前:“絮賢說的可都是真的?你有沒有傷著哪里?” 王祁蓮搖搖頭:“沒有,后來瑤生也來了,是咱們一塊將那三人打跑的” 趙氏哪里會信她,瑤生一介小女子難不成還能與三個莽漢互拼不成? 只是聽王祁蓮說三娘也摻和進(jìn)去了,她又關(guān)切的將三娘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細(xì)細(xì)詢問了一番。 瞧她們只是衣裙上沾了些污漬并無大礙,趙氏也就安了心:“幸好,幸好否則,我怎么向老爺交代” 想起方才絮賢口中那個見義勇為的公子,趙氏便過去道謝:“婦謝過恩人,敢問恩人姓名?往后當(dāng)報大恩。” 劉譽恭恭敬敬的作了個揖:“夫人言重了,大恩當(dāng)不得,路過見此等不平之事,理應(yīng)出手相救。” 趙氏聞言,對他刮目相看起來:“恩人真乃義士,如不告知姓名,婦恐怕難以安心。” 兩人就這么推推搡搡,客套非常,最后劉譽一副極為難的模樣道出了他的出處:“小生乃永安侯三子劉譽。” 趙氏愣了愣,京中貴族皆知永安侯長子與次子皆為庶出,獨獨第三子為嫡出,已經(jīng)定下了世子之位。眼前這位自稱永安侯三子,恐怕就是世子爺了吧? “婦失禮了,原是世子爺……”說著便要給劉譽行禮。 這也是合禮數(shù)的,有爵位的都是皇孫貴族,在朝為官者尚需行禮,更何況是官員家眷? 劉譽見此,趕忙將其拉住:“使不得,使不得,夫人太見外了” 禮數(shù)是這么說,可不一定就得遵循。爵位也就是聽著好聽,無權(quán)無勢的,底氣還不如作官的硬。 如今朝中的官員,已鮮少有人遵這個禮了。 趙氏見他阻攔,也沒有硬要遵禮的意思,不過看他這般謙遜,印象好了不少。 王祁蓮將這些都看在眼里,心里頭不怎么爽快,那些歹人分明是他們一塊兒攆跑的,怎么一下就全成他一人的功勞了? 不過想想,人家也是確實好心出手相救。不論結(jié)果如何,算是有恩吧,她也就懶得說了。 喬氏則高興,只要趙氏喜愛劉譽,那么今兒也不算白費。 絮賢也松了口氣。 三娘是怎么看,都不覺得劉譽是個可以托付終身之人。只是單憑直覺也不能妄下結(jié)論,等她找機會打聽打聽再說。 顧氏眼明心亮,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也知道永安侯打的什么算盤。不過她不會去爭,王家又不是唯一的選擇,為了門親事同永安侯家鬧也不劃算。 過了這茬,一行人順著石階下了山。 下山的路走起來,沒有上山時候那么費勁兒,走得也快些。 陸亦陽像是有心事一般,慢騰騰走到了最后。 三娘也故意放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