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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好過!” 麗姝面上有些尷尬,可卻沒與她辯駁,興許也有愧疚之意。 “無妨,無妨,這是意外,左右也沒傷著,就別怪人家了。”三娘解圍道。 王祁蓮哼了一聲:“瑤生,你莫不是腦袋進(jìn)水了吧?要不是她擺什么擂,你能成這樣嗎?” 這就有些不講理了,明明是她非要擠了去的。 麗姝卻轉(zhuǎn)移了話題:“姑娘是要留宿一晚還是……” “回去,當(dāng)然是回去了!”沒待三娘開口,王祁蓮便搶著應(yīng)道。 三娘也沖麗姝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她也是這個意思。 “蘇公子說得真準(zhǔn),他說你們肯定是要回去的?!丙愭株P(guān)切道:“姑娘可有感覺好些?今日之事我也有責(zé)任,姑娘什么時候想走就吩咐一聲。” “就現(xiàn)在吧……”宜早不宜遲,多逗留一時就有可能敗露。 三娘掀開被褥,從榻上起來,感覺已經(jīng)緩和了許多。 “我再找件襖子給您穿上,免得著涼?!?/br> 落水時穿的衣裳早已被褪去了,三娘現(xiàn)在身上穿的里衣應(yīng)該都是麗姝的。 “嗯,有勞了” 麗姝給她拿了件水色錦襖來:“穿上瞧瞧合不合身?” 合不合身倒沒什么要緊,三娘回道:“無妨,暫且穿著吧,過些時候我再讓人洗好給你送過來。”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要緊的,這衣裳說來也就穿過一回,要是姑娘不介意,就甭還了吧?!?/br> 三娘沒再與她客套,衣裳只是個托詞,她往后還想與麗姝有進(jìn)一步的聯(lián)系。 穿好衣裳,王祁蓮與麗姝兩人扶著三娘出了房門。 這屋子是望春樓后院的住房,比較清靜,但還是能聽見前院那些嬉鬧嘈雜之聲。 陸亦陽坐在院中石桌旁,見三娘她們出來,便上前問候:“姑娘好些了么?” 他方才救人之時也濕了衣裳,此時穿的是身普通的深衣,該是從望春樓里龜奴那里借來的。 三娘對上陸亦陽就沒什么好臉色,只淡淡的嗯了一聲。 他似乎并不介意,柔聲道:“蘇兄有事先走了,姑娘若是不介意,小生送兩位姑娘回去吧?” ☆、第五十五章 回府 “介意!”這兩字從三娘嘴里脫口而出,驚了王祁蓮一跳。 “我怎么覺得你今兒怪怪的?那個人跟你有仇?”王祁蓮倚過來跟她咬耳朵。 就他們四個人在,王祁蓮聲音小是小,可在場的都聽得見,陸亦陽顯然有些驚訝。 麗姝看看陸亦陽,又看了看三娘她們,忙道:“姑娘可莫要耍性子,咱們這里的馬車走上街誰都認(rèn)得,實(shí)在不宜相送。這是陸公子備的車,說是順道,這才捎上兩位姑娘的?!?/br> 她說的也不無道理,望春樓的馬車誰不認(rèn)得?她們真要坐那個回去,讓人瞧見了,指不定鬧出什么事來。 “那走吧” 三娘看了,那車是陸府府上的馬車,趕車那人她識得,是陸亦陽的隨侍李戶。 “公子”他見了陸亦陽恭恭敬敬的曲身行禮。 “嗯,蘇公子送到了?”陸亦陽問他。 “未曾,半道上遇著蘇府的人,蘇公子與那人去了?!?/br> 陸亦陽皺著眉:“回去了?” 李戶本想說些什么,瞧見三娘她們在,就沒往下說。 陸亦陽知道他的顧慮,也沒再問,回身與三娘她們道:“兩位姑娘上車罷?!?/br> 她們沒客氣,待李戶抬下車梯,就上去了,陸亦陽則跟李戶一齊坐在車沿上。 三娘留了心,就坐在邊上,想聽他倆說什么。 馬車啟程沒多久,果然聽見陸亦陽小聲問道:“怎么沒把人送到?” 李戶回:“那蘇欽玉狡猾得很,見路不對就耍花樣,一會兒要方便,一會兒又嚷嚷肚子疼,抵死不跟小的去?!?/br> “嗯,罷了,他既然無意,勉強(qiáng)也勉強(qiáng)不來,也好讓父親歇了那份心思?!?/br> “不見得就好,他興許是知道的。” “那又如何?凡事要講證據(jù),況且他還不成氣候?!?/br> 說到這里,就沒了聲 陸歷成那老匹夫想拉蘇欽玉做什么?三娘不記得陸家當(dāng)年有什么隱晦之事,怎么聽他倆說得這么神神秘秘的。 陸家頂梁的的官也就是個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管的只是內(nèi)廷外的守衛(wèi),內(nèi)廷里的護(hù)軍兵力遠(yuǎn)大于御林軍,單憑這點(diǎn)兵權(quán)還構(gòu)不成他的野心。如果說不是權(quán)力使然,那陸亦陽神神秘秘拉攏蘇欽玉要做什么?難不成喝茶吃點(diǎn)心? “陸公子,你知道路么?需不需要我給指一指?”正走著神,王祁蓮隔著簾與陸亦陽說道。 “知道的,小生從前隨家父去過兩次。” 王祁蓮嚇了一跳:“你怎么知道?難不成我臉上寫著有?” 陸亦陽卻是笑了笑:“蘇兄說他認(rèn)得與你同行的那位姑娘,說是王府的人。” “啊?”王祁蓮驚嘆一聲,望了望三娘:“你認(rèn)識那個蘇欽玉?” 三娘如實(shí)道:“從河洝來京城的路上就是與他同行,是伯父遣去的,沒說上幾句話,算不上認(rèn)得?!?/br> 王祁蓮哦了一聲,眼神帶些調(diào)侃的意思,末了還嘖嘖兩聲。 三娘當(dāng)她是空氣,全然不理會,左右解釋了她也不信。 一行人都沒再說話,車轱轆聲一陣一陣很有規(guī)律,三娘思緒一轉(zhuǎn),突然想到另外一種可能。 當(dāng)今圣上子嗣衰敗,能堪大任的只有睿王與齊王,一個文一個武,一個太過溫順,一個又太過暴戾。要她說,兩人都不合適做皇帝,可皇家子嗣稀薄,也實(shí)屬無奈。 陸家寒門起家,戰(zhàn)功赫赫,極為看重齊王??僧?dāng)今圣上是個情種,對淑妃母子寵愛有加,睿王就成了眾望所歸,齊王當(dāng)然得想辦法改變局面。 想到這里,她大概有了頭緒,此時蘇家并未明面上站到哪一邊,所以陸家想乘機(jī)拉攏蘇家,故而從蘇欽玉身上著手。 蘇丞相乃是百官之首,只要蘇家獨(dú)子肯幫齊王,蘇丞相不可能再不管不顧。若是有了蘇家這個后盾,他們就有了更多的籌碼。 他們以為蘇欽玉尚不成氣候,威逼利誘一番就能成事,真是大錯特錯,蘇欽玉才是真的狐貍。 好比今日,他早已知曉陸亦陽找他的目的,故意將陸亦陽帶到建安河邊,又故意來湊熱鬧,不給陸亦陽提及此事的機(jī)會。 三娘落水這一出正好成了他脫身的絕佳時機(jī),他跳下水救人,佯裝文弱救不了,引陸亦陽參與進(jìn)來。接著讓陸亦陽知道三娘她們的出處,蘇欽玉好借她們牽制住陸亦陽,陸家早已有心與王家結(jié)親,陸亦陽又豈會放任不管? 如此一來,蘇欽玉再以身體不適為由告離,陸亦陽脫不開身,只得讓李戶直接將人帶到陸府,再行商議。 所謂的“蘇府的人”興許是個鰲頭,其實(shí)只是他手下的嘍啰